“啪”一聲,周顯貴一掌在周冉的臉上。
周冉被打翻在地,只敢捂著臉繼續跪著。
他搖頭:“不是,我再怎麼樣,也不會分不清狀況。那天的宴會是什麼規格,我怎麼可能來。而且簡明慧盯著我,我怎麼可能去跟別人做那種事。”
“我醒來時,你們就出現在我的房間里,我自己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周冉越說越委屈,三十幾歲的大男人紅了眼眶,竟然掉起了眼淚。
周顯貴一看他那娘娘腔樣,眼角搐幾下,一掌又要過去,被三夫人及時攔住,“別打了。那是你兒子的臉,不是木頭。”
“事都已經發生了,你不去查是誰算計了周冉,打他有什麼用?”
三夫人氣兒子搞,可是周冉前幾天挨的打,上還沒消腫,現在又打,便舍不得了。
從頭到尾,明慧一聲不吭,只是靜靜坐著,聽著,看著。
這時,才冷笑一聲:“三夫人是什麼意思?你在涵,是我算計了周冉?”
三夫人冷冷說道:“誰知道呢。但既然你這麼問了,我也說說我為什麼這麼想。”
“簡明慧,自從你知道周冉對你有意思之后,你就特別瞧不上他。他怎麼對你,你都看他不順眼。”
“可是,除了你在天韻樓被廖總他們算計,而周冉只是一時糊涂犯了一個小錯,他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
“為了對你贖罪,他什麼都肯去做。甚至徹底退出騰悅,還說服其他人把權力歸還給你。就是為了讓你看到,他對你有真心。”
“他是子了一些,沒有事業心,可他沒有壞心。這段時間,他為你忙前忙后,幫你照顧周籍,公事私事全都扛下來了。他瘦了一圈又一圈,你看不到,我看到了。”
“可你呢?在你的眼里,你就把那一點點小錯當天大的錯。你自己想一想,天韻樓的那件事,周冉被打得多嚴重,都斷了!你什麼傷了?你把他丟在那里不管不問!”
“周冉不記恨,還是想對你好,你卻覺得他煩,覺得他纏著你,你想要徹底擺他,就想出這麼狠毒的招來。”
明慧都快氣笑了。
不過,也不知道在離開之后,就在那間房里,周冉跟一個男人做了事。
周冉有句話說得沒錯,他再怎麼樣,也不會分不清楚狀況。既然他給吃了藥,他自己應該是清醒的,怎麼就發生了那種事呢?
不過,周冉是個同,而且他前妻因為這跟他離婚,倒是讓吃了個大瓜。
三房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卻想出那麼惡心的招,讓嫁給他?
明慧惡心壞了,干嘔了兩聲。
肖神淡淡的目掃過來。
周顯崇臉難看,輕咳一聲,低沉開口:“肖神,這是我們周家的家事,你就不要摻和進來了吧。”
別的也就罷了,但這件事,連他自己都難以接,差點表。
肖神面輕淡,端起茶杯抿一口水:“周老先生,簡明慧已經到簡家的支持,簡五爺回了港城,我他委托,給簡明慧撐一撐腰。”
“你們該怎麼查就怎麼查,就當我只是個擺設,我就在這聽一下,回頭也好給簡家有個代。”
周顯崇憋著難看的臉,無話可說。
當初就不該讓簡明慧去給老爺子賀壽,若還跟以前一樣,仍由簡家拿著,現在的事也就好理了。
明慧蒼白著臉,了口,看向三夫人:“你們知道我這幾天為什麼不面,不接周家的電話嗎?”
周顯貴生說道:“你不就是心虛,不敢。想等風頭過了再把自己撇干凈嗎?”
明慧冷笑:“那我且問問你,你們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大清早就趕往酒店去抓人的?”
“不就是你嗎!”周三夫人想也沒想,惡狠狠瞪著。
明慧哂笑著:“那天的消息幾乎傳遍,說周冉和小周太太開房。如果是我,我往自己的上潑這種臟水?”
三夫人被噎住了,眼睛直愣愣地瞪著。
是啊,簡明慧那麼明,要是設這種局,不可能把自己繞進去,弄一臟。
“那是你為了洗清楚自己的嫌疑才那麼說的。”周顯貴開口,“你聰明,知道只要等酒店房門打開,就什麼都清楚了。那什麼臟水,不就甩得一干二凈了嗎?”
明慧勾著角,目冰冷如針:“那麼,周家的丑聞傳出去了嗎?”
明慧在公館休養的那幾天,什麼消息都沒查到。
就像他們瞞周冉離婚的真實原因一樣,周家把那天的事兒封得不風,就連肖神都沒查到什麼。
周氏夫妻離開酒店之后,澄清的是:周冉不在酒店,是別人看錯了。他們把另一個男人當作了緋聞事件男主角推了出去。
這些豪門權貴,玩起手段來溜得很。
周顯貴被明慧的反問問住了,但也死賴著不肯松口:“反正現在外界的傳言,既沒你,也沒有周冉。事就應該到此為止!”
明慧冷笑著搖頭:“不,我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周顯貴皺眉,一時忘記說了什麼問題。
明慧看著他提醒:“我之前問,為什麼我這幾天沒出現,也不接周家的電話。”
“因為我也吃了那藥,好在……我在藥效發作之前先離開了酒店。”
周夫人臉一變,地盯著:“那你……”
明慧看向。
這樣的臉,是關心的安危,還是關心有沒有找個男人來睡?
明慧臉蒼白:“那藥厲害,而我是小周太太,我能怎麼辦?”
“我連醫院都不敢去,只能關起門來泡在冷水里,泡了一天一夜。要不然,公司怎麼傳我得了流,不去上班?因為我是真的被折騰病了。”
“周冉為了得到我,對我做這種齷齪事,你們每一個促我和他關系進步的人,都是幕后推手。我不該生氣,不能怨恨?”
“我怕我一接電話,一時惱怒上頭,就對你們說大不敬的話啊!”
可能真的會在電話里破口大罵,罵他們不得好死!
周夫人的眼神閃了閃,從簡明慧的眼里,似乎看到了對格外的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