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駱傾雪的眼之長遠,心思之縝,讓他到震驚。
還有一畏懼。
嘆了口氣,目中帶著幾分慨與慶幸,“幸虧你是我的親戚,不然我真的很害怕你與我作對。以你的手段和謀略,若是站在對立面,恐怕我會十分棘手。”駱傾雪角輕揚,“親戚這層關系,有時反而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和羈絆。”
“所以親戚關系可以忽略,您不妨把我當作純粹的合作伙伴,這樣更簡單直接。”
“畢竟在這商場、場織的大舞臺上,利益才是最牢固的關系紐帶。基于利益的合作,目標明確,步伐一致,能走得更遠更穩。”
周正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出手,“那就不論親戚,只說我們合作愉快。”
駱傾雪手與他相握,“雙贏。”
……
機場。駱傾雪目穿人群,看到了凌雨軒。
他坐在椅里,蒼白的手指扣扶手,休閑運裝松垮地掛在單薄的軀上,被護工緩緩推著前行。“你終于要走了。”
駱傾雪上前兩步,聲音裹著冷意,“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椅應聲停住。
凌雨軒抬起頭,“什麼事?”
“老太太,是不是你害死的?”
駱傾雪俯,與他平視,“說真話。”凌雨軒結滾,枯瘦的手無力地垂下。
“不是。”他沙啞開口,角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是自殺的。”駱傾雪瞳孔微,“你說的是真話?”
“說凌家不止,大勢已去,也累了。”
“死前一直暗中看一張照片,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