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離開后。
南暖獨自在家里,洗澡,吹頭發,睡覺。
可思來想去,緒始終不得安寧。
最后,還是忍不住,起床買菜,熬湯,前往醫院。
此時,夜深人靜,燈火通明的醫院樓道空無一人。
南暖獨自坐電梯上樓,來到燕北寒病房門口,對保鏢道:“麻煩替我通報一聲。”
保鏢見到南暖,低頭應下,轉進屋:“先生,南小姐來看你了。”
男人聲音不寒而栗:“讓滾。”
隔著房門也能聽見。
南暖握著保溫杯的手微,對里面為難的保鏢說:“沒關系,幫我把保溫杯拿進去給燕先生吧。”
燕北寒聞言,劍眉一揚,視線從平板電腦中抬起,深邃看向出現在門口的南暖,冷對保鏢道:
“怎麼不說是太太過來?”
太太……
保鏢之前聽說兩人離婚了,誰都不敢稱呼,沒想到……
“對不起先生,下次保證改正。”
“出去。”燕北寒冷冷讓保鏢離開,而后看向南暖:“進來。”
南暖其實對‘太太’兩個字微微膈應,不明白燕北寒明明選擇白珍珠,為什麼又要出這種意思?
這聲太太,似乎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今晚過來只是拗不過良心,單純彌補謝他救,沒計較,沒糾正,提著保溫杯進去,放在小桌上,為他打開:
“聽說燕先生傷口惡化,我熬了點黑魚湯,有助于傷口恢復,你喝一些。”
默了,怕他誤會,補充:“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好好照顧你,謝你。”
燕北寒看著白如牛的湯,不滿南暖所說之話:
“依你的意思,若沒老人家意思,不愿意過來?”
南暖不置可否。
沉默,代表太多意思。
燕北寒臉冷沉,不悅放下手中平板電腦,高貴掀:“端過來,喂我。”
南暖秀眉一皺:“你是小孩子嗎?而且傷,又不是手傷,為什麼要喂?
自己吃。”
盛好,遞到他面前。
燕北寒氣息下沉,正說什麼,南暖:“不喝我倒了。”
“等等。”男人終歸抬手,自己接過湯碗,低頭食用。
一如往常,的廚藝很好,湯白潤似,口綿鮮,沒有魚刺。
許久未喝,現在胃里依舊是曾經的滿足,似乎只有這個味道能讓他舒心。
他深邃眼眸略顯和鎖著:“之后幾天推掉工作,替我做一日三餐。”
南暖手心微,曾經做的一日三餐他并沒表達過喜歡,現在居然親自要求做?
曾經,多想多想得到這樣一句話……
眼睛酸,轉移目,話題:“這里醫療技很好,醫生也專業,傷口怎麼會惡化?有沒有找到原因?”
燕北寒說話很冷淡低沉:“大概要保持愉悅心。你氣我,或許會好得快。”
氣他?
哪里氣他了?
南暖說:“你的病惡化,跟我有什麼關系?”
燕北寒挑眉:“你說呢?”
他上揚的尾音有種繾綣意味,目深邃如同旋渦要將人吸引進去。
南暖心尖一悸,有種熱氣在縈繞,快速拿過保溫杯,一一裝好,站起,說:
“燕先生,你這段時間多注意傷口,有問題第一時間找醫生商談,好好照顧自己。
如果需要補償,護工等事宜,也可以讓燕京助理聯系我,我會出錢負責的。今天就先回去了。”
話語代表態度,清晰決絕。
燕北寒目轉沉,盯著南暖冷清疏離的影,掀:
“南暖。”
“所以現在,無論我做什麼都沒有意義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