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他路過的地方,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向他問好。
而他只是淡淡的點頭就算是回應了。
一雙淡漠的眸子在注意到夏頤和蕭宇辰在一起的時候,蕭陌然不聲的扯了扯角。
好樣的。
失蹤三天后還有膽子和蕭宇辰一起出現。
“爸。”
蕭陌然走到了老爺子的邊,他拒絕了侍從遞過來的酒,目落到蕭宇辰上。
察覺到蕭陌然的視線,蕭宇辰下意識地直了腰:“四叔。”
一旁的夏頤也老老實實的跟著喚了一句。
面前那些本還在和老爺子說話的人,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蕭陌然的上。
“蕭總最近在忙什麼事?我們公司最近有個新的項目不知道蕭總有沒有興趣?”
“蕭總,您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約您談談之前合作的事。”
“蕭總,我聽說您又拿下來了一塊地皮?恭喜啊。”
看著這一幕,夏頤出神地想,這人只要出現,不管是哪里都會變他的主場。
仿佛生來就是主角。
老爺子見自己被那些所謂的老朋友冷落了,臉不太好看,可礙于場合沒有多說。
這時,一個人走了過來,打斷了這場虛假意的寒暄。
“陌然,我們能找個地方說說話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告訴你。”
司安安站在不近不遠的地方,含脈脈地看著蕭陌然。
聞言老爺子直接就開口:“陌然,你和安安也有段時間沒見了吧?好好陪陪人家。”
聽到老爺子的話,蕭陌然不以為然地笑了一聲。
但在轉向去看司安安的時候,面上的笑又收了起來:“去哪里談?”
司安安見他答應,心中竊喜,語氣都上揚了不:“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就好了。”
說完,便直接拉住了蕭陌然的手臂。
蕭陌然淡淡地看了一眼夏頤后就和司安安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著他們兩個消失的背影,夏頤說不出來心里是什麼滋味。
“看來蕭家和司家好事將近了吧?”一群人為老不尊地調侃著,老爺子全部照單全收。
沒多久他們便又把話題聊到了生意上,蕭宇辰聽著一個頭兩個頭。
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掐了一把夏頤的手臂,示意找個借口開溜。
夏頤明白了他的意思,的對老爺子說:“爺爺,我想去趟洗手間,失陪一下。”
老爺子特意囑咐蕭宇辰陪著夏頤一起去。
等出了老爺子的視線之后,蕭宇辰的表就變得和往常一樣嘲諷:“我沒給你邀請函,你是怎麼進來的?你和爺爺告狀了?”
面出來了幾分兇狠。
“沒有。”
夏頤垂下頭,解釋是夏永康讓過來,才找老爺子要了一份邀請函,并沒有說起過蕭宇辰。
“最好是這樣。”蕭宇辰冷哼一聲。
本還想要再說點警告的話,但蕭宇辰卻看見了不遠李初曼,他的心思一。
雖然夏韻走了,但是現在又送上門來一個。
“我還有事,你別跑,要是爺爺問起來了你知道該怎麼說吧?”
不用問夏頤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正經事,心中不屑,面上卻懂事地開口:“我有點不舒服,你是去給我買藥了。”
“算你識相。”
蕭宇辰說完就朝著李初曼的方向走去。
李初曼見狀,立刻找借口從富豪的邊離開,去了一個匿的角落。
而這一幕被夏頤看了個明明白白。
有意思。
李初曼作為蕭母的娘家人,不但沒和蕭母在一起,還著暴的待在一個老男人邊。
現在還把蕭宇辰給走了。
夏頤再一次慨蕭宇辰的膽大。
如果他們的事被抓了個正著,自己和蕭宇辰的婚事恐怕也要作廢了。
到時就不用聽從夏永康的指令再和他往來了。
只是現在并不是一個好的時機。
走了一個蕭宇辰,萬一再來一個什麼牛鬼蛇神,那才是真的麻煩。
考慮到這些的時候,夏頤才當作什麼都沒有看見,移開了目。
結果剛一轉就跟張慕春撞了個正著。
“看來蕭宇辰又把你丟下去鬼混了。”說話間,張慕春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
這話夏頤聽上去不痛不,索不予理會。
沒想到夏頤無視自己,張慕春一把就抓住了的手腕。
“蕭陌然對你特別的事司安安已經知道了,你猜會怎麼做?”
說起這個,張慕春又是一副看好戲的眼神,“你得罪了,便是得罪了整個司家,到時候就算是爺爺也不會幫你了。”
“你背地里嚼蕭陌然的舌,如果被他知道了,你知道自己是什麼下場嗎?”
夏頤毫沒有被張慕春嚇到,說話時眼神都凌厲了幾分,視線落到已經好了的傷口上。
“原來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怪不得你今天還敢去別人面前說三道四。”
張慕春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慌。
之前從沒想到自己會在夏頤上栽一跤。
“我倒要看看能伶牙俐齒到什麼時候!”
說著,張慕春抬手直接把手里的紅酒潑向夏頤。
夏頤沒料到會突然這麼做,后退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大片的紅酒漬讓白顯得格外不雅觀。
對上張慕春挑釁的目,夏頤安靜了片刻后卻笑了。
這樣的笑容讓張慕春措手不及:“你什麼意思?”
“我聽說你前段時間生了一場大病。”
夏頤不不慢地朝張慕春走近了幾步。
明明人臉上寫滿戲謔,可張惠春卻突然地察覺到了不妙。
后退了兩步,又覺得這樣實在太泄氣,只能站定不。
“和你有什麼關系?”
“你說得不錯,蕭陌然對我的確很特別。”
夏頤沒有四叔,這樣直呼其名莫名讓人覺到他們之間不同尋常地親近。
“所以你現在得小心了,說不定我和他告了狀,你這個蕭太太的名頭就保不住了。”
說完夏頤不等張慕春的反應,轉就走進了人群。
夏頤無聲的扯了扯角。
狐假虎威的覺還不錯。
更室在三樓。
夏頤上去的時候意外地發現這里還有一個鋼琴室。
朝著聲源的方向看過去。
司安安此刻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彈著琴,倒真有了幾分老爺子口中的溫順。
而的后站著的男人正是蕭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