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云有些失落，但也只是一閃而過。
清楚程斯元心中一直有一個人。原本曾經懷疑過那個人是不是自己，總是難以確定。
“像我嗎？”黎青云問道。
“你像。”程斯元看著，眼底彌漫著笑意。
“那你為什麼會接下龍馬集團？”
“江湖道義。”程斯元輕笑一聲，不知道為什麼，黎青云耳畔響起那首《滄海一聲笑》來。在這里，程斯元一直是仙風道骨的。喜歡武俠，覺得程斯元如果在金庸世界一定是黃藥師那樣的人。
“龍馬集團是我和龍眠舟一手創立的，很多員工我都認識，跟了我們二十多年了。從年輕力壯到當了爺爺的都大有人在。這兩年龍馬文化的作我見識了，實在是不忍心讓他們遭這些。”
“那不應該是龍眠舟賠的嗎？”
“即使是龍眠舟，我與他也是有義在的。我的業，我還了。他的業，他未來也會自己還。”
這個“業”，來得很快。
一夜之間，作為“干兒子”的霍紫東失去了一切。
劇組已經催了他十來遍，他只呆呆坐在電腦前，看著一條一條的熱搜。
微信上，他給“干爹”發的微信已經無法接收，他被拉黑了。
雙目猩紅，剛回爐重造的下假又疼了起來。
八年，他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年，變現在這樣的乖戾、囂張。全拜他龍眠舟所賜。
他奪走了他的真，卻也給了他呼風喚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