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正文完(三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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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新年, 是封家時隔不知道多年後,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團圓年”。

張姨一早就開始往門上春聯,電視劇裏播放著春晚劇節目, 封家從裏到外洋溢著熱鬧的氛圍。

南知穿著母親親手織的紅,坐在沙發上拿著個線球逗七三玩兒,封弋則坐在邊,若有似無地擺弄上的球, 逗玩兒。

南知無語地瞪他一眼, 問:“雲挽姐什麽時候回啊?”

“快了吧。“封弋看了眼時間,若有所思, “你倒是提醒我了。”

南知一頭霧水:“提醒你什麽?”

封弋湊了個吻, 笑:“趁電燈泡還沒來,先親會兒。”

“……”

“咳咳。”

後傳來咳嗽聲,南知立刻推開他, 回頭一看,是張姨。

張姨像是已經對小的親昵見怪不怪,溫聲提醒:“阿弋、知知,張太太來了。”

話音剛落, 正想老婆的七三朝門口狂奔而去。

南知趕跟上。

迎面而來的張太太拿著一個紅盒, 熱地遞給:“封太太新年快樂啊。”

“張阿姨,剛正說到下午想去拜訪您,沒想到您先來了。”

“那個……我也是有點事想找封太太商量。”張太太尷尬地撓了撓臉,“我今天帶團團去檢查,發現它懷孕了, 我們家一向管得嚴, 也只有七三和它玩得多。”

南知角一, 驀然有一種自家兒子在外放浪形骸, 結果方家長上門算賬的既視

第一次遇到這種況,南知有些不知如何反應。

還是封弋先反應過來,摟住的腰保證:“阿姨,您放心,我們會負責的。”

“我就是和你們說一聲,沒有其他意思,這也是好事嘛。”張太太回頭打趣道,“看小玩的多開心。”

南知看著不遠一直在用腦袋拱團團的七三,也不由失笑。

和張太太在小花園裏陪小玩了一會兒,傍晚時分,張太太帶著團團回了家。

南知和七三回到客廳時,封雲挽也回了,正在和張姨一起布置餐桌。

封震業已經快不記得,上一次和孫子孫一起吃年夜飯是什麽時候,何況今年,還多了一個讓他心滿意足的孫媳婦。

所以他的神罕見愉悅,吃完飯後,又拉著南知一邊看春晚,一邊下了兩盤棋。

深夜,才散場回房。

南知靠坐在床頭,一旁七三把封弋的位置霸占得死死的。

封弋從浴室出來,恰看到南知著七三的腦袋,一本正經地育兒:“你要當爸爸了,以後要對團團更好一點,知不知道?”

七三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往懷裏鑽。

南知被逗得咳咳笑,過了會兒才意識到床旁邊站著一個高大的人影。

封弋拍拍七三的腦袋:“找你自己老婆去。”

七三十分傲,甚至連頭都沒回,完全不搭理他。

見封弋一臉無語,南知憋著笑,朝門外扔了個球,七三果然中計,蹭一下就跑了出臥室。

封弋見狀,眼疾手快地把門關上。

門外的七三撓了會兒門板,發現并沒有用,最後倒也放棄了。

見封弋上了床,南知很自覺地鑽進他懷裏,但是話題還是在圍繞七三打轉:“你說狗狗懷孕的時候,需不需要準備什麽東西啊?我們要不要去買一點送到張阿姨家?”

“我會安排,你別心。”

“嗯,七三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段時間也沒帶它去過幾次,居然都快當爸爸了。”

封弋突然翻在了下。

南知怔住,對上他漆黑的雙眸:“怎麽了?”

封弋輕笑一聲,吻了下來:“七三都當爸爸了,我不能?”

安靜的房間裏,只剩下鐘擺滴答滴答的聲音。

南知呼吸急促,全都是的,正做好準備迎接的時候,封弋卻手拉開了一旁床頭櫃下的屜,拿出一個悉的小盒子。

南知的聲音帶著不自覺的:“你不是說……要當爸爸。”

封弋作利索地戴上,深的同時,耳畔不正經地回答:“老子只是當爸爸的過程。”

……

第二天,南知難得比封弋早醒。

開窗簾往外看了眼,發現外面白茫茫一片,半夜的時候居然下雪了。

封弋還沒醒,想著他這段時間輔助新寧縣搞南安寺修繕工作,確實忙碌,南知便沒打擾他。

洗漱完,套上厚厚的羽絨服,跑到了後花園。

輔川難得下這麽大的雪,南知蹲在地上,用戴著手套的雙手認真地著雪球。

堆好子,把圓乎乎的雪球放在上面當腦袋,過了會兒覺得缺了什麽,又揪了兩片葉子當眼睛。

一陣寒風刮過,即便穿著羽絨服,依舊凍得人直

南知卻心滿意足地拍了拍小雪人的腦袋。

太過專心致志,以至于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人踩著雪、走到了邊。

那人蹲下來,南知的餘裏出現了一抹黑

以為是封弋醒了,驚慌側頭:“太冷了,你不能出……”

話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為看到了一張許久未見的臉。

許亦文穿著一,頭發剪短了些,看著比出國前,表也十分坦然。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說:“真不是特意來找你的,新年回來待幾天,所以想著來給外公拜個年。”

南知點頭,無言地繼續低頭裝飾自己的小雪人。

雙腳往一旁挪開了一點距離。

許亦文察覺到作,明明早有心理準備,眼裏卻還是不可避免地閃過一落寞。

“這麽久了,還是不能過去嗎?”

南知的右手停頓一秒,把頭上的綢頭繩解下,給小雪人做了條圍巾。

面無表地回答:“就因為過去了,才沒有談起的必要。”

說完,端著小雪人起,急匆匆地回了室,眼神裏滿是期待。

許亦文這才明白,這小雪人,不是為自己堆的。

他站起,注視著的背影,黑軀屹立在這白茫茫的世界裏,像一棵孤獨的大樹。

二樓。

南知輕輕推門而進,卻發現床鋪空著。

封弋站在落地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放輕腳步跑到他後,出右手,點了點他的脊背。

封弋轉過,沒什麽表,眼底卻晦暗不明。

南知歪了下腦袋,在發現這個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花園裏的許亦文時,瞬間了然。

溫聲解釋:“他說來和爺爺拜年,很快就走了,我沒和他說什麽。”

“我知道。”如果封弋不相信,就會立刻下樓,而不是等自己回來。

“那你為什麽不開心?”

封弋的右手扶在腦後,俯,額頭抵著額頭。

因為剛醒,他的嗓音格外低沉:“寶寶,我相信你,和我吃醋,這兩件事并不矛盾。”

南知想了想,順勢仰頭在他角吻了一下:“那我送你個禮好不好?收了就不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