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們已經是夫妻。”
他舉手投足都盡顯紳士，氣質清冽、干凈得纖塵不染。
連他言盡，轉的作都自帶矜貴。
那兩個護士還愣在原地，亦癡迷、亦驚訝。
顧語檸也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進了電梯。
“他們說是男朋友，你也喊男朋友？”
他冷冷質問，聽不出是否生氣。
原來他糾正人家，是為了強調他們已婚。
“這不是順著話說，一個稱呼而已。人家有的地方喊老婆，還朋友呢。”
他面帶狐疑，“有這種地方？”
顧語檸道：“當然，和咱們這邊習慣不一樣，我們公司有個項目負責人的老婆，他一直稱呼朋友，人家也承認自己結婚了。”
他手臂攬過的肩膀，“別管別人什麼，在我這兒男朋友是男朋友，老公是老公，你也要分清楚。”
顧語檸心嘆一口氣。
他掃來一個氣勢人的眼神，就認慫了。
“哦。”
肩膀的手臂，又往他懷里摟了摟。
他懷里的溫度很舒服，靠著很安穩。
說：“咱們回家吧。”
“正好你我都休息，約會。”
顧語檸：“……”
陸琪說說而已，他認真的？
他們結婚之后，確實沒有像那般再約會過。
因為回家就能看見對方，同吃同住，約不約也不影響見面。
不過——
“中藥要放在冰箱里，悶車里會壞的。”
他的眼神了然。
“后備箱有一個小冰箱。”
這是提前給準備好的嗎？
“你車里怎麼還放小冰箱？”
他道：“客戶送的。”
走路，還是無力。
不過心，也想跟他一起約會。
什麼也沒說，忍著不適，面上微笑。
是真的開心的。
之前和他約會的每一次，都會再期待下一次。
他們把藥放在小冰箱里，通好電，一切安頓完畢。
他問，“你想去哪？”
他其實有一條計劃，也是考慮到最近不舒服，想帶去放松一下。
主要還是會聽的想法。
突然的安排，也沒有準備。
“找個商場吃點飯，聊聊天，然后回家。”
想法極其簡單，大多數，也就是這麼度過約會的時吧。
或者去個游樂場、一起旅旅游……
只要心里有對方，在家也能約會。
他一邊開車，一邊道：“你可以再想想。”
想不出來，還懷著寶寶，游樂場有的項目，也不能玩兒。
鬼屋也不能進，不怕扮鬼的人，害怕被一驚一乍的顧客嚇到。
如果不是懷孕，現在哪都想去。
“還能干什麼？旅游？”
就隨口一說，霍煒霆卻道：“也不是沒可能。”
如果想，他可以隨時安排。
“你不會都安排好了吧？”
看著他淡定的神，不吃驚。
他們從相遇、相，到領證，也就半年的時間。
這期間，二人約會次數很多，還沒有一起出去旅游過。
之前也期待過，哪怕是短途，或者同城旅游。
“正好帶著藥，我們去溫泉度假村。”
顧語檸聞言，抑制不住心的喜悅。
“真的？！你預定了？”
他從廟宇出來后的臨時起意。
他們之間一起做過的事太了，這個回憶算是他留給的，也是留給自己的。
他角的弧度上揚。
顧語檸問：“我沒有泳那些。”
“去了現買也來得及。”
也是，人家那里肯定會賣這些。
又想到一個人在家的陳靜慧，便問：“那媽怎麼辦？”
“等到了度假村，我給打個電話，這幾天讓自己住。”
問：“我們倆單獨去，沒帶，媽會不會不開心？”
霍煒霆：“一個人在國外也住慣了，帶不帶應該無所謂。”
話是這麼說。
如顧語檸所料，當他打電話告訴陳靜慧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確實不悅。
“真是媽媽的好兒子，你和語檸二人世界，帶著我，我也不會當電燈，我可以自己一個人到走走。……算了，我和樓下大姨們一塊跳廣場舞吧。”
再被陳靜慧抱怨之前，坐著他開的車，一路駛過蜿蜒的長路，周圍的風景從繁華熱鬧，變得幽靜好。
長長的盤山公路，一面是山，另一面是蔚藍的大海。
在明的照耀下，泛著粼粼的波，海浪拍擊著海岸，激起千層浪花。
顧語檸看向窗外，不自覺眉眼都綻放笑容。
“好漂亮啊，我要拍下來。”
霍煒霆手握在方向盤上，車子縱馳騁，一路向北而去。
顧語檸拍了很多風景照片，到了度假村，一邊分給霍煒霆看，一邊和他聊天。
度假村坐落在山間小盆地，四面山都不高，開發商因地形而建，設計合宜。
顧語檸之前在網上看過，“這好像是鼎晟集團旗下的休閑度假區，很難預約的，你準備很久了吧？”
他是幕后的老板，這點特權還是有的。
不過，這件事，他確實安排下去很久了，今天才提上日程。
“不太久。外面曬，你先進去。”
顧語檸問：“那你呢？”
“我跟服務生說點事，你在里面等我。”
就背著一個包，進了酒店里。
酒店很大，門口一個木制的展架，擺放了度假村游玩的攻略。
顧語檸翻開看了幾頁，又放了回去。
過偌大的落地窗，看見霍煒霆在跟服務生待什麼。
之后拎著藥袋，朝這邊走過來。
“走吧，先去房間，把藥放冰箱里。”
顧語檸：“我們要住下嗎？”
以為是當天去，當天回。
“對，多住幾天。”
他牽過的手，“走。”
“你跟媽媽說過了？”
“已經知道了，讓咱倆好好玩兒，不用顧慮。”
湯藥放好，他們的第一頓午餐，十分富。
因為缺鈣，腳無力，從酒店來回走了一大圈，已經累了。
這會兒坐在椅子上，覺既舒服，又放松，著味的牛排。
正好明天也是周末，不用再單獨跟溫宇請假。
也跟霍煒霆要求，周日下午就回家。
他道：“多請幾天。”
“項目也趕時間，畢竟還有鼎晟金主，不是公司自己的項目。”
霍煒霆見只吃食，不紅酒，“你不喝點？”
顧語檸時刻記得自己懷孕。
“不用了，我還得喝藥。”
他一下被提醒，便明白。
他使用刀叉，切割牛排的作十分優雅。
輕抿紅酒的作也極致矜貴，和吃飯的風格完全不同。
舉止之間都是自然而然釋放出來的，沒有一刻意。
他放下紅酒杯，“湯藥是調理脾胃虛弱的？”
就知道他一定會查，也會問。
顧語檸也沒瞞著，“有一點點，安胎的功效，因為……”
停頓一下，略略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