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48章 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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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勝于行”這四個字功讓周菁宓的臉頰紅得徹底。

“你你你…”

忍了忍,終是忍不住,罵了句,“下流。”

聞言,裴牧在臉頰親了親,悶在頸窩低笑出聲。

兩人幾乎是在一起,他笑時膛明顯的震就這麼傳過來。

聲音低沉磁,格外好聽。

周菁宓手,又,想要推開他。

卻被他猛地按住。

纖細的腰肢在男人寬闊的懷抱里,軀與他健壯朗的理相

熾熱幾乎在一瞬間被點燃。

這回不用他開口,周菁宓當即愣在原地。

耳邊傳來的他的聲音,“宓兒不若多罵幾句?就當為了以后練練手。”

周菁宓沒敢再掙扎,乖得像只小鵪鶉一樣,嘀咕道,“哪兒有人是這樣的…”

裴牧但笑不語。

不知過了多久,他就這麼抱著,逐漸平息的燥熱。

抬手輕掐了掐腰間的,“抱你去沐浴?”

周菁宓倏地瞪大了眼,“我自己去就好…”

話音未落,裴牧已經揚聲吩咐外頭候著的芍藥和薔薇備水。

下人們手腳麻利,不多時便將一切準備好。

室的小浴間,一屏風之隔的空間里,有熱氣氤氳而上,帶著些許意。

水上撒了些許花瓣,有的香氣四溢。

浴桶旁的小木桌上,放了皂角和巾帕。

周菁宓被他抱著放在一側的圓椅上,只覺得今夜這水溫有些過分熱了,熏得人臉發燙。

但好在裴牧沒真想做什麼。

確認坐好,在上親了親便轉出門去。

周菁宓的目忍不住落在他上。

男人彎腰又直起、走間勁,那便格外明顯。

想忽視都難。

周菁宓連忙捂住眼,可耳朵卻一路追隨著他出去的靜。

他步伐有些沉,到了外間,倒了桌上的茶水,連灌了好幾口,之后安靜了會兒,房門被推開又關上。

他出去了。

周菁宓這才放心地寬解帶。

——

而暖院的西側屋里。

裴牧過來時,小六正準備睡覺。

周菁宓讓劉管家派了兩個比較會照顧人的丫鬟過來,見小六打開門,二人朝他笑了笑,溫和問道,“小公子可是有什麼需要?吩咐我們去做便好。”

小六一臉難以言喻的表,眉頭皺又松開,反復好幾次,終是難為地擺擺手,“沒…沒事…”

他想做的這事,們代替不了。

二位丫鬟見他言又止,猜測道,“小公子可是了?”

“不是…”

“還是了?小廚房有夜宵。”

“不是…”

“或者是傷口疼了?可需要讓府醫過來一趟?”

“不是…”

小六滿臉糾結,下意識抬頭向院子里。

將軍府很大。

夜已深,面前的庭院幽幽,格外安靜,但因為有葳蕤的燭火亮照耀,和著月,便顯得十分溫暖和煦。

他目下意識在庭院里掃了一遍,卻沒看到自己想要的地方,只能夾了夾,不好意思地想要退回屋里。

裴牧就是這時候來的。

劉叔一路掌著燈,剛邁過月門,就看到三人站在廊檐下,不知在說什麼。

兩位丫鬟連忙彎腰行禮,“見過將軍。”

裴牧冷沉的目定定落在小六臉上,看清他的長相時,眼眸微瞇,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何事?”

兩位丫鬟面面相覷。

們也不知道啊,小公子不說,們亦猜不出來。

小六是認得裴牧的。

裴將軍得勝凱旋時,他曾站在梨園二樓的欄桿后頭,瞧見過他。

一襲鎧甲森寒如冰,戰袍肅穆。

將軍未戴頭盔,冷俊逸的面容一覽無,許是因為剛從戰場上下來,那雙漆黑的眸子微微一掃,便帶著幾分殺氣。

就連他下騎著的那匹高頭大馬,都顯得格外與眾不同。

他是滄州城百姓心中的英雄,小六永遠忘不了那日的夾道歡呼和將士們盔甲之上的漬。

那是保家衛國,男兒浴戰的榮耀。

“想什麼呢?”

正出神間,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

小六倏地抬眸,只覺得裴將軍過分高大,好似

連周圍的燭都被擋去不

他終于回神,這才想起自己剛才出來是為了什麼。

一瞬間,便覺下腹的尿意越發難忍,忍不住再度夾了雙

裴牧瞧他這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抬手指了指,“行圊的地方在那兒。”

小六順著他的手過去,甚至來不及道謝,飛快地以怪異的姿勢向那跑去。

裴牧抬步進了屋里,燭火已經歇了些許,線不算很明亮。

他在桌邊坐下,自顧自地倒茶輕飲,那雙廓深邃的眉眼微微低垂,不知是在想什麼。

不過須臾,小六便一舒坦地回來了。

走到門口時還有些詫異,因為劉管家就候在廊道下方。

他小心翼翼抬眸進去。

裴將軍長,即使是坐著的姿勢,也依舊有令人難以忽視的

察覺到小六在看自己,他眼風一掃,沉聲道,“進來。”

小六肩膀,乖乖,就站在離他不遠的位置,也不敢

房門已經被劉叔關上,屋里安靜,窗牖未關,一陣夜風拂來,小六下意識脖子。

“你是滄州本地人?”

裴牧倏地出聲。

小六有些懵,愣愣點頭,又飛快搖頭,“我…我不知道…”

班主說他在滄州城中的巷道角落撿到自己時,自己差不多兩歲,他猜測自己應該是滄州人…吧?

但并不確定。

“可還記得時的事?”

這回他搖頭搖得堅定,“不記得了。”

“你肩上的那印記是怎麼回事?”

裴牧睨向他,眼底是深不見底的探究。

男人半張臉在燭火亮的,五凌厲冷,帶著懾人的威

小六的一下就了,撲通一聲跪下來,慌忙扯開自己的領,“這是…是小人自小就有的胎記,請將軍明鑒,小人不敢有半分欺瞞。”

裴牧耳聰目利,即使不靠近,亦能瞧見他新舊替的傷口邊,是那個紅的胎記。

胎記不大,但形狀奇異,呈長條狀,一端寬,一端窄,窄的那端靠近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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