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混球！你背著我對瑤瑤做什麼混賬事了！”
林高樊和云琬瑤皆是被這聲音驚到，二人齊刷刷回頭，這才發現老夫人不知何時來到廊道另一頭，正怒目瞪著林高樊。
看樣子，似是將他們剛才的話聽去了七七八八。
林高樊視線微掃，瞧見廊道周圍站了不人。
他以眼神示意，讓管家將人驅散。
在林老夫人再度怒斥時，率先出聲，“母親，此地不是理事的好地方。”
林老夫人滿腔怒火被強下來，轉推開一旁的廂房，率先進去。
林高樊和云琬瑤也跟著一起。
門一關上，老夫人一把揪住林高樊的耳朵，痛心疾首，“我怎麼生養了你這麼個混賬！”
“給我去列祖列宗牌位前懺悔！”
云琬瑤猛地反應過來，“老夫人，不是的，這事說到底不怪林副將。”
那日闖進廂房是他的無心之舉，他亦沒想到房中會有人。
老夫人看向云琬瑤，神和藹許多，“瑤瑤你莫怕，我給你做主。”
“若是他真的做了什麼錯事，那這一軍職了也是他自作自。”
這…這麼嚴重啊？
云琬瑤連忙握住老夫人的手，“老夫人您誤會了，這事真算不得林副將的錯，只是一個意外罷了。”
林老夫人憐惜地看著，“雖然我很想你做我林家的兒媳婦，但若是他做了錯事，那該的懲罰便一個也不能。”
云琬瑤：？？？
目圓睜，腦海里只剩下老夫人的這前半句話——“雖然我很想你做我林家的兒媳婦”。
“老夫人…”
林老夫人已經一把拍向林高樊的肩膀，“去！自己去祠堂領家法。”
“一百鞭，沒有打完不準出來。”
云琬瑤聽到一百鞭時差點眼前一黑。
拉住老夫人的袖子，急得不行，“老夫人，林副將他真沒做錯什麼。”
“我沒事，他沒對我怎麼樣。”
“那日…那日其實就是…”
想要將那日的前因后果說清楚，可剛一開口，手腕卻被林高樊握住。
他眼底的意思明確，是不希將此事說出來。
雖然那日他們二人之間清清白白，什麼事也沒發生，但子清白大事，容不得半點瑕疵。
不過云琬瑤這會兒哪兒還顧得上這些。
左右這房中只有他們三人。
拉著老夫人的手，輕聲將那日之事全部說清。
末了還特意加了句，“老夫人，這事是個意外，真不是林副將的錯。”
老夫人半信半疑，“你不用害怕，有我在他不敢對你做什麼的。”
云琬瑤無奈，“老夫人，我說的都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老夫人猶豫著，“那也是他的錯。”
“既然他…既然發生這樣的事，那待明日，我便尋了婆到你府上提親。”
“什麼？”
云琬瑤這下徹底驚住。
這事怎麼就發展到要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老夫人，倒也不用…”
林高樊見表為難，出聲道，“母親，此事容后再說吧。”
“你…”
老夫人還想再說什麼，看到兒子嚴肅的表，便也沒再開口。
轉過，拉住云琬瑤的手，聲音愧疚，“瑤瑤啊，是我對不起你，沒照顧好你。”
人是邀到府上的，可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云琬瑤見老夫人不再提提親的事，心下微松，抿著笑了笑，“老夫人莫要自責。”
老夫人憂心忡忡地看著，只覺得無論彌補什麼，都仍舊有虧欠。
今日這樣的事著實有些烏龍又尷尬，云琬瑤沒再久留。
而老夫人想要送出門，卻被自家兒子攔住。
他低聲道，“適才廊道上或許有人聽到了不該聽的，還得母親敲打一二。”
老夫人神一肅，想起了什麼，轉了前廳。
而林高樊則借此機會單獨送云琬瑤出府。
“我母親說的，你別在意。”
云琬瑤擺手，“我沒在意，”不是真的便好。
“提親一事，亦是我的意愿，但你放心，我希你是心甘愿的點頭，而不是因為無奈或者其他別的什麼原因。”
云琬瑤徹底愣住，出門時險些被地栿絆住。
好在一旁的林高樊及時出手，扶了一把。
錯愕地看著他，“林副將…你開玩笑的吧？”
不是吧不是吧？
你來真的啊！？
林高樊垂眸看的眼睛，神認真，“我沒開玩笑。”
——
雪落紛紛，大寒已至。
周菁宓思前想后。
裴牧什麼都不缺，且也不是講究什麼致榮貴之人。
最終，決定親手給他做個新的劍穗。
青墨劍呈通的青黑，于是新劍穗便挑了藍黑的。
今日裴牧亦下值得早，自從云翰鴻到任，他便不需要再軍營知府兩邊跑了。
傍晚時分，將軍府掌燈。
裴牧沒有過生辰的習慣，因此今日還是如同往常一般。
只不過一家人簡單吃個飯罷了。
晚膳過后，夫妻二人回到暖院。
房門一關上，裴牧便將周菁宓攬懷中，低頭在頸間輕蹭，嗅上的清香。
男人的氣息噴灑過來，帶起縷縷的麻，周菁宓側了下腦袋，躲開了些，“我有禮要給你。”
裴牧抬起頭看，“真準備了？”
周菁宓點點頭，“那當然，說好了要給你，怎可食言。”
單薄的肩膀頂了頂他的下，示意他放開自己。
裴牧將人松開，卻是牽住的手，跟著了間。
妝奩的屜被拉開，里邊是藍墨的劍穗，劍穗之上有個致的結扣，與他的那把青墨劍相襯。
“怎麼樣？喜歡嗎？”
“喜歡，”裴牧從手中接過劍穗，又拉過的手仔細查看，“結扣是不是很難打？”
周菁宓揚笑開，眼底的笑明粲然，“不算難，多學幾次就好了。”
他將人抱懷中，“辛苦宓兒了，我很喜歡。”
耳尖微紅，“喜歡就好。”
屋燭火朦亮，映襯著相擁的兩人，溫馨又繾綣。
裴牧長指扣住的下，低頭吻了下來。
乖巧仰頭，努力回應他。
吻勢猶如炭爐中的熱度一般，逐漸滾燙。
裴牧彎腰將人一把抱起，吻落在頸側，含住小巧的耳珠，聲線微啞，“今日生辰，宓兒可否滿足我一個愿？”
周菁宓早已被他親得暈暈乎乎，雙頰緋紅，眼底染上，“...什麼事？”
他再度俯下來，解了腰間的衿帶，大手輕車路地探，探到滿掌的馨香膩，“宓兒自己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