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個怪異男人話音一同響起的還有禮花和竹的聲音，無數彩帶從二樓飄下來，像是開啟了一場瘋狂的慶祝。
人群開始吵嚷起來，不人覺察到被騙，紛紛要求放他們回去，不過正如那個怪異男人所說的，他們哪能那麼輕易就離開，十幾個真槍實彈的蒙面男人將各個出口堵住。
“大家報警！”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
“砰！”
重歸安靜。
剛才出頭的人直地倒在地上，兩只眼睛睜得大大的，一看就死不瞑目。
“報警？”怪異男人發出很奇怪的笑聲，經過變聲理的電子音，更顯得森恐怖，他大步走到被擊中的那人面前，抬腳，重重碾在那人臉上，一雙鷙的眼睛逐一掃過人群，“都把手機出來，膽敢有小作，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有了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再加上被那麼多雙眼睛盯著，這回所有人都噤聲，作統一往外掏手機。
除了楚棠。
看似聽話，實則在計劃逃跑的路線。
現場所有的信號都被屏蔽了，求救電話本撥不出去，不敢輕舉妄，萬一惹怒這群窮兇極惡的人，的下場會很慘。
沒幾分鐘，全部人的手機都被收到一個黑布袋里。
“我先替各位保管手機，有不服的只管開口。”怪異男人說完，將黑布袋遞給手下，“理干凈。”
整個房間陷了死一般的沉寂。
墻上掛鐘的時針指向下午五點整，怪異男人明顯有些煩躁，不停地來回踱步，派出去打聽消息的手下去了一個又一個，始終不見有人回話。
這批“貨”如果不能按時抵達Y國，他無法向上頭代。
怪異男人耐心告罄，決定親自去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人群里有人小聲談，很快被制止。
楚棠盯著墻上的分針，距離原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將近半小時。
一直瘦似爪的手輕輕拽了拽的角。
楚棠低頭，見是剛才那個男孩。
男孩藏在椅子底下，只出來一只手和半個腦袋。
楚棠平靜地與男孩對視幾秒。
“今天肯定走不。”男孩又探出點。
“嗯？”
男孩的聲音太小，楚棠沒有聽清。
男孩沒有重復，而是從椅子地下爬了出來，他拍拍上沾著的灰，用眼神示意楚棠看那道金屬大門，“你看，鯊魚出去這麼久都沒回來，肯定出事了。”
“鯊魚？”楚棠很快反應過來，男孩口中的鯊魚，正是那個怪異男人。
男孩用腳勾出那碗已經冷了的泡面，也不嫌棄，大口吃了起來。
楚棠見男孩狼吞虎咽，眉頭蹙，“你……”
男孩險些噎住，朝楚棠翻了個白眼，半點沒楚棠初見他時的沉穩。
男孩喝了口湯才把面咽下去，低聲音回楚棠的話，“他是才哥的人，才哥你知道吧？永利賭場就是他開的。”
看來才哥涉及的黑灰地帶的產業遠不止賭場和拍賣人那麼簡單。
楚棠大腦快速運轉。
“你該不會不知吧？”男孩問出這個問題后，覺得自己非常荒謬。
出現在這里的人，哪個不貪心？
哪個不想在極短的時間賺到一大筆錢？
小時候父親就告訴過他。
人過于貪心，只會走向毀滅的下場。
見楚棠不開口，他直白地問：“你長得那麼好看，不可能是被騙來的吧？”
“是。”楚棠輕輕嘆了口氣。
“那也活該，”男孩并不同楚棠，“你那麼大個人了，被騙就是你的問題，就算他們把你賣到貧民窟供那些男人玩弄，你也只能怪自己蠢。”
楚棠沒有反駁男孩的話，相反，他很欣賞男孩能說出這種話，同樣將聲音得很低，“那你呢？”
“我……”男孩目閃躲，支支吾吾。
楚棠沒有為難男孩，男孩不想說的話，不會刨問底。
“姐姐，你說會有人來救我們麼？”男孩喊這聲“姐姐”喊得很別扭。
“會。”楚棠堅定地點點頭。
說給男孩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就在這時，金屬大門從外面打開，鯊魚回來了。
男孩反應迅速，幾乎在鯊魚進來的瞬間就鉆進椅子底下，小小的一團。
楚棠不聲往男孩藏躲的椅子前方移。
“誰是楚棠？”鯊魚用那雙鷙的眼睛惡狠狠在人群中來回掃視。
楚棠沒有應。
鯊魚罵了句臟話，楚棠的全部消息都是他買的，他本不知道楚棠長什麼樣。
鯊魚越來越急躁，不停地飆臟話，最后吩咐手下趕聯系那位大神，好調出楚棠的照片。
“老大，大神不回消息，發生什麼事了？”手下見鯊魚這樣，心里也慌得不行。
“我們找的這批人中有個楚棠的，跟陸家有關系。”鯊魚啐了口痰，“媽的，還大神，我看他媽的就是個兒子，拿了錢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現在才哥那邊怪罪下來，說因為楚棠，陸家吃了我們好幾個地盤。”
“陸家？”手下有些不信，“陸家這些年，不是一直跟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麼？更何況陸二還欠賭場不錢，他有那個能耐撕破臉？”
手下自然而然以為是陸錦川做的，陸家大爺只在商界雷厲風行，哪里會跟他們對著干。
“不是陸二。”鯊魚沒有直說那個名字，神變得畏懼。
“這個楚棠，跟陸家大爺是什麼關系？”手下的臉也變了，聲線微。
“你媽的打聽，”鯊魚一掌呼在手下腦袋上，“那個兒子回消息了沒？”
手下刷新頁面，幾秒后表空白，“老大，我這邊顯示，大神……那個兒子把賬號注銷了，也就是說，現在本無法聯系上他。”
鯊魚的脾氣一點就，一腳踹飛手下，“沒用的東西，滾！”
手下肋骨被踹斷幾，他張了張想說什麼，然而不過片刻的時間，他灰白的臉上只剩下驚恐。
他用最后的力氣出手。
指向鯊魚后。
“老大，小心！”
手下發出破風箱似的聲音。
鯊魚似有所，正要回頭，后腦抵上了一把冰涼的東西。
“薛老板，你的人辦事很不力啊。”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危險。
明明是輕松的語調，卻偏偏讓鯊魚覺到令他窒息的強烈迫。
薛才的聲音在一旁不不慢響起，“陸爺，等找到楚棠，他，你可以帶走，到時候要殺要剮任你置。”
鯊魚不敢相信自己了棄子，絕地慢慢轉過。
他有生之年，見到了傳說中在京城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陸爺。
他努力克服對陸應淮的恐懼，好為自己爭取生的希，“陸爺，我剛才一一問過，沒有您要找的人。”
“是麼？”陸應淮將手里的玩意扔給周巖。
“周巖，你去認認，到底有沒有我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