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溪紅著臉,抿了抿下,但卻沒有說話。
封時邢看臉紅的樣子,也沒再繼續逗,這里是許昭的靈堂,對于晚溪而言,肅穆莊重顯然是最為重要的。
“我不陪你,誰陪你?”他反問。
“這里,這里還有很多保鏢守著,還有舟舟……”
晚溪說到這兒,看到了站在一側的柳舟舟。
柳舟舟剛準備應聲的時候,帽子已經上前,將柳舟舟拽到后,用他那一米八的軀擋住了小的的。
而后,帽子笑呵呵的說:“沒有,沒有,,我已經和舟舟說了讓去車里睡一會兒,舟舟也答應了,畢竟這一夜不睡也不行啊!我可心疼了。”
柳舟舟在帽子后,想冒頭說話,但卻被帽子牢牢摁著。
晚溪覺得帽子說得對,看著帽子后的柳舟舟,說:“舟舟,你快去休息吧。”
柳舟舟點頭,也只好答應下來,“好的。”
隨后,帽子握著柳舟舟的手腕,一溜煙地就朝著外頭的停車場走去……
燈火通明下,唯有他們。
封時邢握著的手掌一點點收,“看,只有我陪你了。”
“……”
“晚晚,你沒得選了。”
晚溪抿了抿下,小聲說:“其實,我,我一個人也可以的,就讓我一個人守著媽媽吧,我還想和說說話,母倆的悄悄話……”
隨后,晚溪抬頭看著封時邢,帶著些許懇求的語氣響起,“還請封給我這個和我媽媽說話的機會……這可能是最后一次,我和我媽媽說話了,等到下次,我也許就要對著那冷冰冰的墓碑講話了。”
待到晚溪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低下了頭,在眼圈的打轉的淚水,倏地落而下……
封時邢瞧見了那滴落而下的淚珠,他眉峰擰,心口是無法忽視的疼痛。
也不知道這疼痛,究竟是因為方才那翻懇切的話語和此時落下的淚,還是因為在最悲慟的時候,不需要他陪在的邊?
封時邢苦笑,但那神卻掩藏的很好。
他起,了的小腦袋。
而后,他沒說一句話,邁步朝著外頭走去。
他這是答應了?
晚溪很是詫異。
瞪圓著眸子,著他的離開的背影……
不知怎的,看著他的背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爬上心頭……竟然覺得有些酸?
晚溪收回視線,斂著那雙水靈的眸,小聲嘀咕了一句,很是堅定,“我不可能也不會上封時邢!”
晚溪一個人坐在靈堂,守著許昭,喊了好幾聲“媽媽”,說了好多好多藏在心里的話……
但所有的話,都及不上那哽咽的一句……
——媽媽,我好想你啊。
……
室外。
寒風吹了他的短發。
封時邢隨意抓過散落在額前的發,眸晦明深諳,修長的手指夾著一燃著的煙。
“封。”帽子帶著柳舟舟走到了封時邢的跟前。
封時邢的眸倏地移到柳舟舟上,“說了什麼?”顯然是問剛才在樓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