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封時邢離開東郊繁花苑,前往秋江。
深夜,霓虹燈下的凜城,覆蓋在白雪之下,一片安靜。
而秋江,卻是一片繁華的景象,深夜正是拉開豪賭帷幕的時候,誰都不想錯過!
此刻,賭場人聲鼎沸……
封時邢出現的那一刻,賭桌上的賭徒們就陸續抬頭。
他鮮出秋江,一些常客,見過他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正是因為如此,才眾人覺得驚詫。
“封好!”
誰見了他,都得點頭哈腰喊一聲“封”,足以可見這個男人在凜城可怕的地位。
他渾上下散發著極為可怕的戾氣,誰也不敢招惹他分毫!招惹封時邢,嫌命活太長!
“封,晚上好,戴有事要和您說,此刻正在三十六樓等您。”侍者見到封時邢后,極為恭敬的上前,低著頭說道。
三十六樓,是秋江不對外開放的私人樓層,也是秋江的三位老板所用的樓層,配有極高端的設置。
封時邢蹙了蹙眉,冷沉著俊,搭乘著專用電梯,進秋江三十六樓……
“來了。”
戴敘見到封時邢,遞了他一煙,給他點上后,朝著兩側使了使眼。
很快,侍者們陸續退了出去。
只有帽子和幾個牢靠的保鏢守在了三十六樓的電梯口。
“我都聽說了。”戴敘看著封時邢,了一口煙,“許晚溪知道你們兩年前的那段事了?”
“嗯。”封時邢應聲。
“原本失去記憶,你推開倒也簡單,畢竟現在這個許晚溪不是從前那個跟著你的小姑娘。”
說到這兒,戴敘話鋒一轉,“可現在,知道兩年前,你們之間那一段了,你再想推開,難咯。”
封時邢聽到戴敘這幾句話,鷙的眸冷冽了幾分。
他修長的手指夾著煙,看著它一點點燃盡,“怕是推不開了。”他知道晚溪的子。
“時邢,我知道你有顧慮,封候那老家伙,本不拿你當兒子看,你天賦異稟,從生下來,就是站在這商界頂端俯瞰商圈的大人。”
戴敘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說得那樣肯定。
“你太優秀了,優秀的讓人妒忌,你那些兄弟姐妹哪個不嫉妒你?你心里太清楚,兩年前的廝殺必然會重演,分裂的臨邶財閥,到最后肯定要重新合二為一,但這個財閥的掌權者,只能有一個人。”
說著,戴敘擰滅了手中的煙,丟了一側的煙灰缸。
而后,他又點燃一,稔的了一口。
“咱們兄弟多年,真到了那個時候,我戴敘誓死相陪。但……這不是還沒到嗎?”
封時邢冷呵一聲,“我們在翡城安眼線盯著他的舉,你敢保證凜城沒有他封候的眼線麼?”
戴敘站在這秋江三十六樓,俯瞰整個凜城,“放眼這偌大的凜城,又怎麼可能沒有他封候的眼線?這一點,我確實不敢保證。你分裂臨邶財閥,立商邶財團,他一直都虎視眈眈,這一點,你我心知肚明。”
封時邢抬了抬眼皮,“你也說我們兄弟多年,晚晚對我而言意味什麼,我想你很清楚。”
封時邢的眸猩紅可怕,極迫。
就連戴敘都不得不服,他的這個兄弟,生來就是與眾不同的王者!
“我知道,所以你賭不起。你可以拿自己的命去賭,但你不能拿的,你是想護安然無恙,我都明白。不過,兩年前,你真覺得背叛了你?”
戴敘看著封時邢,再次道:“這兩年,芷瀅都要憋不住了,幾次三番想去找你人,們從前可是好朋友,但都被我住了,芷瀅從不相信許晚溪會背叛你,即便證據矛頭都指向,芷瀅也總喊著說這其中也許另有。”
“我心里,從未認定背叛我。”封時邢這話說得肯定。
更何況的背叛與否,在封時邢看來,本不是那麼重要。
重要的是,還活著,平安無恙,只要安好,一切都好。
戴敘見到封時邢如此,笑了一聲,帶著些許自嘲的語氣,道:“你我兄弟什麼場面沒見過?死人堆里都滾過那麼多回,到頭來全都折在上。也只有尹逸冷那個笨蛋,時隔兩年見到許晚溪那麼驚訝,還和我說什麼驚天大消息。”
戴敘說到這兒,笑了起來,現在這笑,完全是對尹逸冷的嘲笑。
“我早就知道,你封時邢放不掉的,你這廢了一年多,你再次站起來,不就是為了盡快出現在的面前?”
封時邢笑了一聲,瞇了瞇他那雙危險深邃的眸,確實正如戴敘所說。
他廢了的能再次站起,也是為了他的晚晚。
戴敘:“更何況那時還過得那麼慘,你不替出頭,誰替出頭?誰又有那個能力替出頭?你終究是放不下許晚溪的,就如我放不掉芷瀅一樣,看來在里,你封時邢也做不到理智二字。”
放眼這凜城,只有他封時邢,放眼這世界,也只有他封時邢能那樣不顧一切的護著許晚溪。
當時,他就是借著這個理由,重新出現在的世界里,但其實這背后,更多的是他的私心,是他無可克制忍的意。
兩年了,他忍克制整整兩年。
誰都不知道,他這兩年是怎麼熬過來的,特別是在廢了的一年多里……如果不是為了他的晚晚,他此刻又怎麼會站在這里?
“理智,就不是了。”封時邢眸微凜,道。
戴敘贊同的點頭,“你這次想護安然無恙,趁著還沒到覆水難收的地步,將從你的世界里推出去,讓封家、讓封候認為用無法來威脅你,牽制你,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可你有沒有問過想要什麼?”
封時邢聽到戴敘這一句話,眉峰微擰。
晚晚想要什麼?
他雙手兜,佇立在這落地窗前,俯瞰著夜幕之下的凜城,俯瞰著這霓虹燈下凜江。
“無論想要什麼,都不會是我。”
下一秒,甜人的嗓音響起,打破了這即將陷的沉靜。
“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