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溪反應不及，白白被他了個遍。
“你……”
“我檢查你有沒有摔傷，走走看，腳都沒事吧？哪里疼？”
聞溪退開一步，手擋住他，“骨頭沒事，你別靠近我。”
“你服子都臟了，我幫你拍拍灰。”
“不用不用。”
但是，轉角狹窄，聞溪退也沒退，沈硯知拍的后背，還拍的屁。
聞溪怒了，“你再手腳，我跟你不客氣！”
沈硯知這才停手，默嘆一口氣，“看你跌下去我卻抓不住你，我魂都嚇飛了。”
聞溪心臟突突直跳，自己也嚇飛。
幸好只摔了四五級臺階。
“樓道里沒燈嗎？”
“早壞了。”
“那你加班回家也烏漆抹黑？”
“打手機燈啊，”聞溪嫌他啰嗦，“今天要不是你影響我，我才不會踩空。”
“……”
沈硯知主拿起垃圾袋，“你上去吧，我去丟。”
“你知道丟哪嗎？垃圾分類，有固定的投放點。”
“我還沒問？”
“那謝謝了。”
沈硯知眼神不舍，聞溪扶著欄桿一瘸一瘸往上走，他很想去扶，“能走嗎？”
聞溪揮手讓他走，“跑都沒問題。”
沈硯知站立不，目送一步一步往上走，他仰著頭對說：“我給你的卡永遠作數，沒錢就用那張卡，換個好點的住。”
聞溪停步，“那張卡在還給你的儲箱里，你不會扔了吧？”
沈硯知：“……”
聞溪急了，又扶著欄桿一瘸一瘸往下走，“沈硯知，這你得確認，東西你沒收到？”
沈硯知一愣，想了想，“大概或許可能應該在。”
“這怎麼能大概或許可能應該？”
其他事可以得過且過，可錢財的事，必須清清楚楚。
聞溪認真道：“我把你送的所有東西都還給你了，你到底有沒有收到？”
樓道安靜、昏暗，帶著回聲，都是聞溪的憤憤不平。
面對聞溪急切的質問，沈硯知說不清自己當下心，總之不好。
還了所有東西，不想與他有一點羈絆。
“沈硯知，我全都還給你了，我們已經兩清，時隔兩年多，你說你沒收到卡？”
聞溪越激，沈硯知就越難，他一直以為拿著那張卡，即便從未刷過。
可原來，早就還了。
“箱子我收到了，里面東西我沒注意看，應該在的。”
“那請你用點心，看仔細，特別是錢財方面的東西，我不想跟你有錢財糾葛。”
“小溪，其實我們不必分得那麼清楚……”
“別我小溪，我們沒那麼！！”
沈硯知沉默，心臟仿佛被一塊巨石著，沉重、抑、絞痛。
以前的聞溪，乖巧、弱、順，看他的眼神充滿了依和意。
現在的聞溪，對他警惕、排斥，甚至渾是刺……
聞溪一回到樓上，殷如意就對連番拷問，“我忽然想起來，你以前還說沈博士是你大侄子，今天這麼一看，不像啊。”
“本來就不是，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麼形容他，說的。”
殷如意重重一拍手，“我看也不是，他看你的眼神分明很……很……”想找個切的形容詞，可找不到。
“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跟他不可能！”聞溪說這話的時候，心里是很難的。
無論任何時候，想起他，想起他們的關系，都會心酸。
一直努力讓自己變優秀，可他的步子太快了，依然不到他后的塵埃。
“聞溪，你不能過傷就把心封閉起來，不值得的人就不要再懷念了，人要往前看。沈博士多好的條件啊，要值有值，要事業有事業，三十多了，他肯定也是奔結婚去的，你真的別錯過。”
聞溪只剩苦笑，“我有分寸。”
“我沒遇到李學長之前，也無所謂這些，但是遇到他之后才明白，我是，婚姻的。我承認我思想傳統，我就是想找一個男人組家庭，結婚生子，共度余生。你難道不想嗎？”
聞溪一下鼻尖酸脹得不行，有家，有人，有孩子，是畢生所愿。
這輩子哪怕不是沈硯知，總有一天也會走進婚姻。
屆時，他是他，是，再無集的可能了。
殷如意看表不對，“聞溪，你……”
聞溪搖頭，眼眶蓄滿淚水，一忍再忍，“呵呵，我知道了，有機會的話我會結新朋友的。”
“你呢？見家長如何？”
話題轉移了，殷如意知道不想談那些問題，“他的家人都很歡迎我，他媽媽還給了我一個大紅包，一萬零一。”
聞溪笑著落淚，“恭喜，真替你開心。”
那一下，殷如意也很慨，聞溪的表說不出是喜悅還是憂傷，反正看了很心疼，“謝謝，你也會遇到的，總有一天。”
“嗯，總有一天……”
元旦過后，杭城到了一年中最冷的時節。
殷如意隨男友見過家長后，不矜持了，直接搬去和男友住。
兩人計劃著過年去殷如意家，五一結婚。
聞溪實在不了出租房里的冷，寧愿在單位加班。
在單位把工作都做完，回到住直接洗漱鉆被窩。
年底，各家年會番登場。
聞溪跟著上級領導跑了三場年會。
膽量練起來了，酒量也練起來了。
不得不說，長得漂亮又有頭腦的在職場上更容易功。
聞溪專業能力強，通能力強，人又長得清純漂亮，很多甲方爸爸都欣賞。
甲方爸爸滿意，單位領導自然更重。
一些閑言碎語也就伴隨著來了。
“干半年就升職，什麼來頭？”
“現在可是建筑院的香餑餑，陳總、劉總、李總都點名要，項目拿到手。”
“陳總這個月送來了三次花，都收了，代表什麼不言而喻了。”
“陳總是幫自己追，還是幫他兒子追？”
風言風語傳得厲害。
有一次殷如意在洗手間聽到兩個同事在聊聞溪的八卦，說得特別難聽。
殷如意是耿直的子，差點跟們吵起來。
“你們胡說八道什麼？憑實力升職，礙著你們什麼事了？都是生，能不能換位思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