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
玄璟淵看到這一幕,心疼不已。
兩世以來,仙姐姐在他心中的形象,一直都是清雅俗高不可攀的,恍若絳宮仙子樣的尊貴,讓人難生之心。
因此,這一世的自己。即便是帝王的份,他也特許仙姐姐見他不拜。
不曾想,今日攝政王非要揪著這點禮儀來折辱仙姐姐!
玄璟淵深吸一口氣,不等玄翼林婉如起,他已先一步走過去,將林婉如扶起來后,冷哼一聲,怒視玄翼。
“攝政王,如今人也跪了,你氣也消了,是不是該告訴朕,你大半夜闖皇宮,又帶著朕夜闖眷的住,究竟所為何事?”
“若你不能給個說法,休要怪朕翻臉無!”
玄翼冷笑,眸里盡是兇煞之氣。
“陛下,你親封的郡主不過跪了一個呼吸的功夫,你就心疼了是嗎?”
“可那日在貢院門口,這位云舉子的妹妹,跪了整整半個時辰,不僅沒有得到您的憐憫,甚至還被打了二十個板子,從頭到尾,一句痛都不敢……”
“陛下,太傅有沒有教過您?天下百姓,皆是您的子民,您因親廢民,偏信佞,殘害百姓,您反而來找本王要說法?”
玄翼一邊說著,一邊朝玄璟淵和林婉如走去,步步,眸中殺意,一層又一層地堆積著。
剛被扶著站起來的林婉如,看著這樣的玄翼,覺得自己像是被一頭狼給盯上了。
那只狼,心積慮,想要將的骨頭給拆了,把的給煮了,讓死無葬之地。
玄璟淵也有些害怕玄翼的這個眼神,往后退了兩步,可輸人不輸陣,他梗著脖子道:“能一樣嗎?一個是朕親封的郡主,溫婉淑良,一個是遮掩兄長作弊的賤婦,道德敗壞。”
“朕保一個打一個有錯嗎?”
“若天下都像王爺這般是非不分,那天下早就了!”
“蠢貨。”玄翼薄微抬,語氣冷漠至極。
“自古以來,能封郡主者,要麼脈尊貴,要麼德高重,林七什麼份,不過是花言巧語幾句,得了你的歡心,你便如此肆意妄為,將敕封郡主……”
“本王沒有阻攔,你真以為本王是默許嗎?”
“如今,又為了這麼個玩意,建瀾臺,奪權,還置考生舞弊之事,在貢院門口公然行刑……”
“玄璟淵,當了這麼多年的皇帝,你連這點分寸都沒有,將來還想從本王的手里搶天下?”
“簡直是癡人說夢!天下之大稽!”
玄璟淵自登基以來,頭一次在人前被人如此辱,氣得面青白加,“你,你……”
“攝政王,你僭越了。”
玄翼卻像頭一回認識他一樣,譏諷地打量著他,“僭越?你管這僭越?你忘了你年時本王將你罵狗的樣子了?!”
玄璟淵想起舊事,面驀地漲紅。
那……那被罵狗的本不是他!是原來的皇帝!
玄翼今日進來,并不是為了跟玄璟淵吵架了。
玄璟淵還要再為自己爭論,玄翼冷漠的眼神已掠過他,落在地上快要昏死過去的云清川上,眉頭皺,“快去傳太醫!”
罵這兩個蠢貨事小,救下絮兒的兄長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