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下班后并未回九龍蒼,而是去了老城區的品一條街。
里頭的東西雖然不比奢侈品牌,但勝在致,不都是老匠人手工制作,如果仔細淘的話,很容易能發現寶貝。
兜了一圈,許深最終在朝西的柜臺前站定,手隔著玻璃櫥窗一指,“我想看看這個。”
老板將一個煙盒模樣的東西拿出來,雕刻的花紋大氣而凌然,許深打開蓋子細看,老板微笑說道,“這底部還有個小開關,旋開之后能放藥丸。”
“怎麼想到這樣設計的?”
“之前有客人專門定制過,他有心臟病,藥不離,但嗜煙如命,這樣就能攜帶方便。”
許深手指過上頭的紋路,幾乎是一眼相中,“多錢?”
“您如果誠心要的話,我可以給您打個折。”
不出十分鐘,許深買好東西離開。
前腳剛走,后腳就有人走進了那家店里,直奔柜臺而去,“剛走出店門的那人買了什麼東西?也給我來一件。”
九龍蒼。
蔣遠周抬起腕表看眼時間,都快七點了,許深還沒回來。
一個電話打進來,男人手指在屏幕上輕劃過,“喂。”
“蔣先生,許小姐在品街買了個煙盒,我這就把照片發給你。”
通話剛掐斷,照片就發送過來了。
蔣遠周放大一看,瓣不自覺地輕漾起,果然懂得他的品味,雖然不是多名貴,但好歹讓他能看上眼。
許深也算聰明,知道惹惱了他后,要投其所好,買些東西來討好他。
許深回來時,看到蔣遠周正起往餐廳走,目掃過餐桌,面訝異,“這麼晚了,你還沒吃?”
“你呢?怎麼回來這麼晚?”
“噢,”許深拉開椅子,“有點事,耽誤了會。”
蔣遠周十指叉而握,抵著自己堅毅有型的下,視線一瞬不瞬盯住許深不放,“我以為你去購了。”
握住筷子的手了,埋首用飯,沒看蔣遠周一眼,“我天在醫院里上班,購什麼。”
蔣遠周跟前的碗里頭,堆著一口沒的白飯,他撐起的瞬間,忽然明白過來了。
煙盒這玩意,要送肯定是送男人,如果不是給他,還能給誰?
答案毋庸置疑,過幾日就是方晟大婚的日子,舊人奉上一份心挑選過的禮,這足夠煽了吧?
“你不吃飯了?”許深抬頭看他。
“你多吃點,也就這幾天能讓你有胃口了。”
許深輕咬筷頭,眼看蔣遠周拿起外套后開車出了門。
第二天,還在上班的許深接到了方明坤的電話,說是希能過去吃頓晚飯。
許深不敢越矩,忙開口拒絕,“方伯父,我下班后還有事,就不過去了。”
“深,你到底是和我們越來越不親近了,不知不覺間,連對我的稱呼都改了……”
“不,我沒有……”
方明坤嘆氣聲濃重,“深啊,方晟馬上要結婚了,我知道是他對不起你,但你好久沒來家里了,就當給你干媽上柱香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