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了，許深哪還有拒絕的理由，手里的簽字筆在檢查單上胡畫了幾筆，許深最終點頭，“好。”
接近下班的時間點，許深給蔣遠周發了條信息，就說要去宋佳佳那一趟，吃了晚飯再回去。
蔣遠周那頭沒有靜，更沒回過來一個字。
許深買了些水果來到方家，方晟的家里頭雖然不比萬家經濟條件雄厚，但條件也不差。
方明坤聽到門鈴聲，過來開門，許深打過招呼后往里走。
一百八十平米的房子，如今就只有方明坤一個人住。客廳里頭擺著方媽媽的像，許深過去乖乖上了香，剛鞠好躬起，正好方晟開門進來。
“爸……”
男人接下來的話在看見許深后卡在間，方明坤從廚房出來，方晟握手里的鑰匙，“你怎麼把深喊來了？”
“我好久沒見了。”
“現在是特殊時期，你怎麼這麼糊涂？”方晟轉就要走。
方明坤追出去步，“你來都來了，總要吃了晚飯再走，深是我的干兒，你要避嫌，我不用！”
方晟朝許深看了眼，最終還是沒走，一桌子的菜都是方明坤親自做的，他拿出瓶白酒，給幾人倒上。
方晟并沒久留，喝過杯酒便起要走，方明坤開口喊住他，“兒子啊，你就真的不會后悔嗎？”
“爸，你喝多了。”
“這樣真的不值得啊……”
方晟拉開椅子，許深見狀，從包里掏出了那個煙盒，“方晟，祝你結婚快樂。”
男人盯著那個煙盒看眼，然后艱難而緩慢地接過手，“謝謝。”
方明坤眼看兒子出了家門，他狠狠灌了杯酒，許深勸不住，只能看他借酒消愁。
“干爸，方晟跟萬小姐都有孩子了，您該高興啊，別這樣。”
“高興？”方明坤單手撐著前額，忽然苦地大笑出聲，“我能高興得起來嗎？方晟他不能有孩子啊，不可以……”
“干爸，您這話什麼意思？”許深聽著奇怪，皺眉問道。
方明坤手抹了下雙眼，趕忙搖頭，“沒事，多喝了兩杯，我說胡話呢，深，你快吃，多吃點。”
方家的小區外，一輛黑豪車低調地匿在黑暗。
同的車窗落下一半，坐在后車座的男人點了煙，依稀可見他指尖的煙星忽明忽暗。
路上有一道道斑駁的影子錯，燈昏暗卻令人沉醉，半個多小時后，一抹影出來了。
“蔣先生。”副駕駛座上的老白小聲詢問，“要讓許小姐上車嗎？”
“跟上去。”
車子緩緩啟，許深專注向前，毫沒發現后的異樣。
蔣遠周盯著的背影輕笑，“老白，你說現在是不是很失落？”
“看著，緒是不高。”
“應該是傷心絕吧。”
老白如實回答，“沒看到許小姐哭，好像不至于吧？”
“那心里百般的不舍，你看出來了嗎？”
老白斟酌著用語，“還……行吧？”
蔣遠周眉頭漾出浮躁，忽然一擺手，“撞過去！”
老白上半一，“蔣先生，您說什麼？”
“撞過去！看得心煩！”
司機聽到這話，踩著油門的腳往下用力，車子嗖的飆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