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海醫院。
方晟剛瞇了會,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不耐煩地掏出來接通,“喂。”
“方先生,不好了!小姐不見了!”
方晟抬頭看眼,萬太太趴在萬鑫曾的病床前小睡一會,他趕忙起往外走,到了外面,他快步走到走廊盡頭,這才怒斥出聲,“怎麼回事!”
“送小姐回家的途中,非吵著要喝東西,我停好車給去買,回來就發現不見了。”
“廢!”方晟怒不可遏,“你在哪?”
“新紫路這邊。”
萬毓寧丟了,這可不是小事,如今萬家風雨飄搖,眼見最好的機會終于被方晟等到了,可這個節骨眼上如果萬毓寧丟了,那就等于前功盡棄。
方晟沒有驚萬家的人,驅車趕去了新紫路。
許深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也說不出什麼覺,口憋悶的難,總之就是心不痛快。
下班后走出醫院,老白的車停在門口,見到過來,手替打開了車門。
“今天怎麼會在這?”
“辦了點事正好路過,蔣先生說順便讓我將您送回九龍蒼。”
許深坐進車,天氣灰蒙蒙的,似乎要下雨,“他人呢?”
“蔣先生今天在家。”
“那……萬毓寧回去了嗎?”
老白目過后視鏡朝許深看去,“早上的時候還在,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回萬家。”
許深將車窗打開,可即便清風再涼爽,都拂不去心那莫名的焦躁。
回到九龍蒼,許深換上拖鞋進去,蔣遠周坐在客廳,目出神地盯著跟前的筆記本電腦,許深環顧四周,并沒看到萬毓寧的影。
神微,角不由噙笑上前,“萬小姐回去了?”
蔣遠周抬頭朝看眼,“還沒有。”
“那人呢?”
“一整天都在屋子里走來走去,終于撐不住睡下了,”蔣遠周眉頭仍舊鎖,在看到許深臉上的不快后,接著說道,“在客臥休息,等醒后,我讓老白送回去。”
“噢。”許深輕應,“我上去洗個澡。”
自從住進這九龍蒼后,好似有了潔癖,人真是對好的環境會有驚人的適應能力。
許深推開主臥的門進去,腳步踩在花紋不一的地板上,剛走了幾步,就覺得不對勁。視線掃向那張大床,看到有個人形在床的中央拱起。許深心里咯噔下,放低腳步過去,彎腰扯住被單后將它掀開。
萬毓寧早就醒了,臉上的欣喜和雀躍在看見許深后瞬間垮了下去。
怔怔瞪向許深,“怎麼是你?”
“這是我的房間,為什麼不能是我?”
“你別胡說八道。”萬毓寧從床上起來,站到許深跟前,“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知道,你是萬毓寧,方晟的太太,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誰?”
“蔣遠周的朋友。”
萬毓寧眼睛頓時圓睜,“胡說八道!”
“你別裝了,我見過人裝病,可就是沒見過裝神病的。”許深將手里的被單丟到地上,“你這樣也改變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