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聽到這,抬頭看了下蔣遠周的方向。
方晟輕笑下,帶著滿滿的自嘲,“是,萬毓寧心里要沒你,也不會跑到九龍蒼來。可以裝作不認識別人,卻還能認得出你,蔣先生是不是更加憐香惜玉了,要我歸原主麼?”
“方晟,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蔣遠周黑曜石般的眸子涌出怒意,整個人周圍的空氣變得凜冽無比。
方晟摟住萬毓寧肩膀的手忽然松開,“既然在這很好,我也放心了,告辭。”
說完,他抬腳就要走,萬毓寧忙追上去步,“方晟,你帶我回家啊!”
“你不是想留在這嗎?”
萬毓寧這會很清醒,大步來到方晟旁邊,“我沒想留在這。”
“那你為什麼一定要來九龍蒼?你知不知道爸還躺在醫院里,半死不活?”
萬毓寧看得出來,方晟是真生氣了,他從未對發過這樣的火,萬毓寧開始頭疼,但強忍著不適,將昨晚的事仔仔細細捋了一遍,“方晟,是我不好。昨晚看到我爸那樣,我不了……”
“那為什麼要來九龍蒼?”方晟面目寒。“難道是因為爸模模糊糊說的那句話?”
萬毓寧如得到提示般,瞬間理清了方晟提供給的來龍去脈,目忽然看向許深,“我爸腦中風的時候,你明明在場是不是?你為什麼不救他?”
“他哪只眼睛看到我沒救?”許深也從原先坐著的位子上站起來,“他那時候不能挪,況且我一直等到救護車來才離開的,而且是你爸自己堅持要去仁海醫院,這一點,你家的司機可以證明。”
“你是醫生,你不施救,就是你的錯!”
許深一言不發,這些話聽在蔣遠周的耳中,卻開始刺得難。看來萬毓寧真是裝病,跑到九龍蒼來鬧騰這麼一出,就是怪許深的‘見死不救’。
他幾步回到沙發前,沒再看萬毓寧一眼,“你們走吧。”
方晟重新擁住萬毓寧的肩頭,“走。”
萬毓寧順著他往前走了幾步,剛要到門口,又扭頭朝蔣遠周看了眼。男人正好抬頭,兩人的視線撞上,萬毓寧若無其事般將目收回去了。
可是這一眼,卻讓蔣遠周覺得很難,他并不知道他今天的沒再繼續管下去,會惹來今后那樣重的后果。
方晟帶著萬毓寧離開,兩人上了車,方晟朝的看了看,“你是自己走來的?”
“嗯。”
“回家吧。”
“方晟,我覺得那個心理醫生一點用都沒有,他反而總是讓我深陷恐懼,我有時候睡覺都睡不好了,我不想再看下去了……”
男人握的手掌,耐著子和萬毓寧說道,“他總要了解你懼怕的源在哪,這樣才能給你對癥下藥,爸病那樣,我們心都心不過來,難道你還要讓我們擔心?”
“我沒病,我覺得我很好!”萬毓寧小姐脾氣上來,別過了。
方晟也沒去理睬,板著臉發引擎離開,萬毓寧想到自己方才在九龍蒼待了一天,方晟有氣也正常,扣好安全帶朝他看去,“好,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