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旺面鐵青，抬手握許深的手掌，“深，收著。”
“許深，你自己說，這錢你該不該拿？”趙芳華只要一涉及到錢，向來是咄咄人的。
輕推開許旺的手，剛要說話，許旺就怒不可遏開口，“芳華，你不是不知道這錢是怎麼來的。”
“那又怎麼樣？”趙芳華冷笑下，“你敢給試試！”
“這是深媽媽的賠償款，你有什麼資格？”
“你再說一遍我沒資格……”
許深握著存折的手指用力下去，“你們別吵了。”
趙芳華扯開嗓門恨不得上去同許旺撕扯在一起，許深猛地起攔在跟前，“別吵了！”
失控般、用盡全力氣喊，趙芳華驚得頓在原地。
許深轉過，目盯向許旺，“爸，你不說媽是得病死的嗎？賠償款又是從哪來的？”
趙芳華看了眼手里的存折，許深面無表朝睨去，“賠償款三個字，就足夠說明我媽不是正常死亡，換句話說，這錢就是用命換來的吧？我是不會給你的。”
“許深，你個白眼狼……”
房門是敞開著的，許明川聽到爭吵趕過來，他臉也不好看，進去后就拽著趙芳華的手臂往外拖，“媽，你出去。”
“干什麼你！”
“那是姐姐的錢，你能不能別惦記了？”許明川力道很大，再加上趙芳華心疼兒子，怕再次弄傷他的手指，只能出去。
房間恢復安靜，許深坐回椅子，“爸，你能告訴我怎麼回事了嗎？”
許旺沒想過將這件事告訴許深，他避開視線，“事過去都要二十年了，深，你就別問了。”
“爸，您為什麼一直要騙我？”
許旺抬手遮了下眼簾，就算許深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也沒什麼好，說不定還能惹些麻煩上。許旺刻意去真相，“那時候醫療條件不好，你媽掛水的時候沒人陪著，等發現的時候就救不過來了。醫院讓我們家屬不要聲張，后來就賠了我們五萬塊錢。”
許深翻開那張存折，看著許旺存了近二十年的錢，這就是媽媽的一條命，放到今天，還買不起蔣遠周送給的一個包。
“哪家醫院？”
“現在早就沒了，深，我一直不告訴你，就是怕你難。”
許深雙手捧著存折，許旺知道自己兒的子，如果讓知道這筆錢不止是賠償款，還是封口費，一定不會輕易原諒他的。當初方許兩家同時出事，許旺知道鬧也沒用，所以拿下了那五萬塊錢，而方家家境優渥，方明坤拒不接賠償，帶著子至今未娶，可又有什麼用呢？
他們說要徹查，但到了現在還是沒有結果，許旺就是想不通，還不如拿了當初的五萬塊錢呢。
許深沒留在家吃晚飯，走出去的時候，趙芳華就氣吁吁坐在餐桌前，許深過去，也不避閃，開門見山道，“這存折我不能給你，這是我媽留給我的，我希你能理解。”
趙芳華冷哼聲，許深也不想再多說什麼，直脊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