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底下,許深抬頭看到自家廚房的燈亮了,應該是準備開飯了吧。許深強抑住鼻子的酸,媽媽當年的意外亡,讓如今了一個有家不能回的人。
來到小區外面攔車,許深向來花錢有度,但今天顯然沒顧及這些,上了出租車,司機問道,“去哪?”
一下說不上來,司機重復道,“您要去哪?”
許深報了個地址,司機開始計費,打過方向盤的同時說道,“這麼晚了,還去老城區?那兒可什麼都沒有啊。”
“我,我家在那里。”
許深說完,從包里掏出手機,居然黑屏沒電了,索安心地靠著車窗。
出租車開了一個多小時候后,才來到目的地。許深下車,昏黃路燈孤零零矗立在街頭,臨街有幾個破敗的商鋪,賣著零食和下水用等,前面有條弄堂,許深大著膽子,深呼吸后一鼓作氣往前走。
穿過弄堂,就是高高舊舊的大平臺,許深走下臺階,腳底踩在綿的沙子上面,幾步往前走,來到海邊。
其實,這也不算海,早年間老城區想做旅游景區,斥巨資挖出了這麼一片地方,許深小的時候,媽媽帶來玩過幾次,最最好的記憶,也停留在這了。
后來整個東城都發展起來,反而這一片落敗了,原本的輝煌了如今的人跡罕至,短短也不過那麼十幾年。
許深走向海邊的巖石,然后坐了上去。
九龍蒼。
蔣遠周坐在客廳,老白在旁擺弄他的茶技,男人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抬起腕表看眼。
“蔣先生,我記得許小姐說過,今晚要回家一趟。”
“九點了。”
老白將泡好的茶端到蔣遠周跟前,“肯定也要說會話。”
“有那個后媽在,能說出多久的話來?”
老白輕笑,“您要不放心,您就給打個電話。”
“你打。”
“行。”老白通訊錄里存了許深的電話,他掏出手機撥過去,卻被告知對方已經關機了。
蔣遠周擰眉頭,忽然起,“走,去趟許家。”
九點半左右,許家的門鈴聲不住響起,趙芳華在屋里喊道,“誰啊!來了來了。”
一把將門打開,沒想到居然會是蔣遠周,趙芳華站直了,“蔣先生,您怎麼來了。”
“許深呢?”
“啊?深早就回去了啊。”趙芳華滿目不解,“,沒吃晚飯就走了。”
蔣遠周高大的影在樓道口,給人平添一種沉悶的迫,他向來不會給不喜歡的人臺階下,“到現在都沒回九龍蒼,是不是你又欺負了。”
趙芳華張張,“怎麼可能!我對喜歡還來不及呢。”
說話間,許明川從許旺的房間出來,他穿著拖鞋快步走到趙芳華后,“我姐沒回去嗎?”
“沒有。”
許明川也急了,“肯定是躲在哪傷心難過呢,媽,都怪你!”
趙芳華聽到這,臉都綠了,“回你房間去。”
“我爸給了我姐姐一張存折,說是媽媽的賠償款,但我媽不同意。”許明川絕對是坑媽的好能手,而且一針見,絕不多講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