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臻沒有得到任何答案,徐希允給不出任何答案。
畢竟,猶豫的事多的,包括寧錦沂。
翌日,好久沒有聯系的周淺突然聯系上了,開口就約見面,下意識的拒絕。
在開口前,聽到周淺說:“我知道你懷孕了,我有些話要跟你說,你能出來跟我見一面嗎?”
這句話,使得不得不出門跟周淺見這一面。
在周淺的面前,是顧涼之。
路晨不放心,親自將送到周淺約好的地址,將車子停好,回頭跟準備下車的顧涼之說:“我就在這兒等你,有事你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法制社會,不敢對我怎麼樣的。”顧涼之輕笑了聲,給了路晨些安后才推開車門下了車。
下午茶的包廂里,周淺一個人坐在那兒,一派悠閑的模樣,這樣的周淺看著確實有點名門世家出的千金了。
可是顧涼之從來都不畏懼于這些份跟出,大概是因為幾年前被傅尋“寵”得過了頭。
畢竟,也被當千金養了好些年的,儀態跟氣勢并不比真正名門出的千金差。
“顧小姐,坐吧。”
周淺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坐下,又給倒了杯白開水:“你懷著孕應該不能喝茶跟咖啡,不確定你喜歡喝什麼果,索替你要了杯白開水,你不介意吧?”
“沒什麼可介意的,我赴約的目的不是為了跟你喝下午茶,而是……”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想知道周小姐特地約我出來,究竟所謂何事?”
“你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你懷孕的?”
周淺沒有立即回答的問題,而是反問。
后者微微一聳肩,十分輕描淡寫地說:“我并不好奇過程,我只想知道結果以及……你的目的。”
聞言,周淺輕輕的勾起一抹笑意,語氣依舊是平時一樣的溫:“我還以為你會很好奇,不過也好,省得我再跟你解釋一遍。”
顧涼之微微一挑眉,如果周淺不說“我知道你懷孕”這句話,本不會答應出來跟周淺見面,認為們倆確實沒有見面的必要。
周淺是寧錦沂的表姨,但這跟又有什麼關系呢?
可是現在……周淺應該以為腹中的胎兒是寧臻的吧,畢竟現在住在寧臻的別墅里。
果不其然,周淺直接問:“你懷的究竟是誰的孩子,傅總的還是寧臻的?”
稱呼“傅總”證明跟傅尋不,直呼寧臻的大名證明……對寧臻的不一樣。
喜歡寧臻這件事在顧涼之這兒本來就不是,但懶得去了解事兒,不過倒是能從這句話里猜得出周淺約出來的原因——因為寧臻。
于是直接問:“我懷的是誰的孩子,這對你有影響嗎?”
“當然有!”周淺的緒終于有了些波,卻盡可能的在忍耐,“我好不容易讓我姨媽答應我接下表姐的位置,你憑什麼在這個時候參一腳?”
接下位置?
想要當寧太太?
“寧臻認識你嗎?”
直接問了個很扎心的問題,周淺的臉有了很明顯的變化,大概是沒想到會說出這麼直接的話。
看到變了變的臉,顧涼之又繼續:“寧臻甚至不認識你,你憑什麼認為自己可以憑著林夫人當寧臻的妻子,你覺得林夫人能夠控制得了寧臻?”
“只要錦沂喜歡我,他會愿意跟我結婚的。”周淺說,“姨媽不可能讓你當錦沂的后媽,不可能讓你的孩子搶走屬于錦沂的一切!”
言外之意,林夫人將嫁給寧臻只是為了維護寧錦沂的一切?
可是,寧家人又不傻,就連寧臻的人都進不了寧家的門,周淺又憑什麼?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這些事,我姨媽會替我安排好,而寧臻……他一定會答應的。”
顧涼之微微一挑眉:“既然他會答應,你現在找我過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你必須離開寧臻,我要求你現在立即搬出寧臻的家!”
說完,顧涼之只覺得很好笑,這又算是什麼奇奇怪怪的理由,這個人憑什麼用這樣的語氣跟說話?
“且不說你現在跟寧臻沒有任何關系,就算你是他的未婚妻,你也沒資格同我這樣說話。”
是寧臻邀請到家里來住,不是死賴著不離開,這就是兩個不一樣的質。
尤其是很清楚的知道寧臻不可能跟周淺結婚,他怎麼可能跟自己心的人的表妹結婚?
“那我呢?我有資格讓你離開寧臻的家嗎?”
幾秒后,屏風背后突然傳到一道悉的聲音,接著看到從屏風后走出來一個人——正是寧錦沂的外婆,林夫人。
顧涼之暗暗的吸了口氣,林夫人這是真的要幫助周淺上位的意思?
不由得微微瞇起眼,想到什麼不由得輕笑了聲。
見狀,周淺問道:“你笑什麼,這很好笑嗎?”
“不好笑嗎?”顧涼之反問,“你們自稱豪門,就仗著是錦沂的外婆跟表姨就想要在我的面前指指點點,可是你們真的覺得你們有資格嗎?”
“就算寧臻都不敢在我的面前說這樣的話,你到底憑什麼?!”
聽到這句話,林夫人確實是有些生氣,貴婦都認為自己應該是人尊重的,尤其是,在們的眼里,顧涼之不過是個戲子。
他們這樣的人,從來都不會將一個戲子放在眼里,更是認為戲子可以任由他們拿。
可是……顧涼之是經歷過很多事的“戲子”啊,哪里是見了他們就怕的?
“您應該知道寧臻不是不敢在您的面前說這些話,而是他尊重您已故的兒,尊重您是錦沂的外婆。”顧涼之諷刺地說,“如果您不是有這些份,您真的認為寧臻會多看您一眼嗎?”
“你……”林夫人有些惱怒。
周淺一邊扶著,一邊說:“顧涼之,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就憑你敢這樣跟我姨媽說話!”
“我是什麼東西用不著你們管,但你們也別想教我做事!”顧涼之冷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