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尋讓人把車開過來接他們,樓下的狗仔確實已經被路晨他們帶走,緩緩的松了口氣。
倒不是因為邊跟著傅尋而不想被狗仔拍到,就算是一個人正常下班,也不想被狗仔拍,被人等著。
演員這份工作無疑是喜歡的,但“額外”的這些東西卻不是喜歡的,只是不得不承。
車上,兩人都沉默著,安靜著,一句話都不說。
車的氛圍奇怪得就連過來接他們的司機都覺得一寒氣涌來,嚇得他大氣都不敢出,只能盡可能降低存在的開車。
車子來到餐廳門口,緩緩的停好車,司機才似鼓起勇氣低聲說:“傅總,餐廳到了。”
傅尋沒有回應,司機不敢再問,也沒敢再說別的話,而是乖乖地等著后座的人開口或者下車。
將近半分鐘,傅尋才緩緩開口:“不想吃湘菜?”
他訂的是湘菜館的包廂,他記得是喜歡吃湘菜的,只是要控制重跟材,就算吃,也只是吃量的。
“不想吃就換一家。”
傅尋的意思是要離開?
司機有些琢磨不,卻又不敢問,只能時刻準備著發車子,卻在這時,聽到顧涼之緩緩開口:“就這家吧。”
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現在只想趕吃完趕回去,不想再跟傅尋尷尬的面對面。
戴上口罩跟漁夫帽,下了車,朝著店里走。
盡管已經習慣跟傅尋出來都會被拍,還是偽裝好自己,盡可能的減被發現的機會。
傅尋不不慢的在后跟著,走到餐廳,聽到服務員問“您好,請問有預訂嗎”后,才猛地回神,這是傅尋定的位置,不是。
于是往邊上退了半步,偏頭看向后正不不慢的走來的傅尋,一聳肩:“你問他。”
顧涼之的語氣加上傅尋的冷漠,看起來就像是一堆吵架的來吃飯的樣子。
服務員當然認得經常來這兒吃飯的傅尋,但是邊上戴著口罩跟帽子的人,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是誰,畢竟對方把整張臉都擋住了。
“傅總,您的包廂在二樓,您這邊請。”
服務員將他們帶到二樓包廂,在點菜的時間里,顧涼之依舊是戴著口罩跟帽子,微微低著頭,不愿意讓服務員認出來。
越是這樣越是讓人好奇的份,直到服務員退出去后,他才聽到傅尋說:“沒人了,可以摘口罩了。”
顧涼之沒,而是輕描淡寫地說:“一會兒還得上菜。”
言外之意,打算等菜上齊才將口罩跟帽子摘下來。
其實不愿意摘口罩跟帽子還有另一個原因——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姿態面對傅尋,索就不要去面對他。
上菜的速度很快,半個小時就把菜全都上齊,傅尋又一次耐著子說:“現在可以摘口罩吃飯了嗎?”
顧涼之不不慢的將口罩摘下放到一邊,其實早就了,看著這一大桌子的食,更了。
不等傅尋開口,已經拿起筷子準備開吃。
吃飯的途中,他們倆幾乎沒有流,傅尋知道不開心或者不愿意說話是因為他剛才在攝影棚里說的那些話讓不開心。
每一次再提到過去的事時,都會很不開心,這一次亦然。
他緩緩的吸了口氣,給夾菜的同時說:“你不愿意提過去的事,我以后不提就行,你犯不著因為這事生悶氣。”
“我沒有。”
顧涼之不愿意承認,可的緒卻已經在表示的不悅。
這幅不愿意承認的樣子落到傅尋的眼里,卻讓他覺得有些許的可,他竟有些喜歡這樣的顧涼之。
“真沒有生悶氣?”
聽到他的反問,顧涼之沒有說話,確實是生氣了,可不愿意承認,為什麼要承認呢?
狠狠的咬了口豆腐,像是在發脾氣,卻將傅尋逗笑。
“我道歉,我以后不提你不喜歡的話題,好不好?”
傅尋低聲溫和的語氣落到顧涼之的耳里,心里一怔,有著說不上來的緒,在心里緩緩的涌著。
沒有說話,可是臉上的怒氣卻已經減許多。
傅尋給夾菜,給盛湯,這一頓飯都在照顧。
顧涼之一不小心就吃撐了,了自己的小腹,覺到有隆起的覺時,似乎才恍惚的意識到,這可能不是因為吃撐的緣故,而是因為……懷孕了。
這種覺有些神奇,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懷孕。
察覺到的舉,傅尋竟不由得看呆了,他似乎也是第一次這樣安靜的看著,看到神的變化時,約的覺到應該很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
“這一次,我會保護好你們的。”
傅尋突然口而出,就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說出這句話,只是看到顧涼之的神時,他就想說了。
聞言,顧涼之不由得一怔,似乎在想傅尋的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是承認當年是他沒有好好的保護跟孩子嗎?
自嘲地笑了聲,輕聲道:“這一次,我自己可以保護好自己。”
言外之意,不需要傅尋的守護。
又或者,只是看了,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保護自己的人只有自己,想要將這些寄托到別人的上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不管是三四年前還是現在,都不該將希寄托在傅尋的上,而是學著去靠自己。
傅尋從的話里聽出一的悲涼,他知道顧涼之曾對他失過,可現在他不想再讓失。
“你要好好的保護自己,我也會在你們看得見以及看不見的地方保護你們。”
傅尋不再堅持的讓顧涼之接他的保護,只是強調了他一定會在的邊保護跟寶寶。
這樣的傅尋倒是讓顧涼之有些意外,可盡管是意外,也只是清淡的笑了聲,并沒有接他的好意,卻也沒有拒絕。
好奇傅尋會如何保護跟寶寶,甚至好奇傅尋真的會跟他自己說的那樣,保護他們嗎?
對傅尋,依舊充滿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