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寒不是沒覺得奇怪和懷疑。
從車禍輕傷撞到腦袋,醫院的檢查和醫生的診斷,到云城公寓的布置。
再到日常生活里的種種表現。
他懷疑過。
但他沉溺于甜陷阱的速度,比他想得還要快。
曾經引以為傲的理智和警惕心像是被火烤的黃油,一到失憶的唐芷酒就迅速融化了。
江嶼寒想著,算了,何必深究,這只金雀又能有什麼花招。
但是真到了眼下這一刻,男人心里升騰起的,是難以言喻的荒謬。
怎麼會是這樣。
他竟然真的被戲耍了?
他,江嶼寒,怎麼會被這樣的擒故縱和技藝不的騙局騙到。
原來好和喜歡,又或者,這種,真的會蒙蔽人的眼睛。
唐芷酒心里一驚,很快冷靜下來,偏了偏頭,“好吧,是的。”
反正,遲早也會被發現。
男人將轉過來抵在柜門上,勾起的下,狹長眸子里如冰海崩裂,流出難以言表的復雜緒。
江嶼寒沒有繼續質問,也沒有發怒,只是這樣盯著。
唐芷酒無奈地笑笑,“你這樣……我會以為你在生氣。”
“難道糖糖覺得我不該生氣?”男人溫聲開口。
唐芷酒臉上出一點乖巧,“沒有呀,只是覺得,很驚訝,原來一向冷靜自持矜貴無比的江先生也會生氣。”
“江嶼寒也是人,他自然能生氣,而且是氣得不得了,想把騙他的小騙子狠狠懲罰。”男人湊近,語氣溫憐得很。
兩人本不像是在鋒,或者對峙現場。
比起失憶時的寵和自然,反而多了些曖昧撥。
就像是,互相較勁,誰也不肯先低頭,就算已經被撥到一即發,也要苦苦忍耐,笑著去對方的敏地帶。
唐芷酒喜歡這樣。
才不要被江嶼寒掌控快樂,不管是在哪方面的快樂。
孩睫羽了,淺笑盈盈,抬起眼來眸流轉,摟住了男人的肩。
“也不全是演的,起碼喜歡是有點的,不然怎麼會想到演這一出。”
像是想安他,聲解釋。
江嶼寒氣笑了,掐住了的腰,“也不全是?有點?”
“寶寶這是怕我不夠生氣,想要再添把火是不是。”
唐芷酒無辜極了,“當然不是,我在很認真地滅火。”
男人聞言,扣在腰后的掌心緩緩下,輕笑著,“寶寶,這樣可不是滅火。”
唐芷酒面不變地靠在柜門上,江嶼寒眸暗暗,“那麼,失憶也是裝的了?”
“不是。”唐芷酒決定緩緩。
也不要太打擊人。
說完,子就被抵住,男人幾乎合上來,浴袍敞開,壯的氣息不平地起伏。
“不是?”
江嶼寒在耳邊咬牙切齒,“如果不是為了裝失憶,何必要把公寓里布置那樣故意等我過去?”
唐芷酒眨眨眼,“對哦,那,抱歉,我確實是裝的。”
“你就這麼確定我不會懷疑你?就一定會對你有所憐惜?”男人幾乎想把人碎在懷里。
“我不確定,所以江先生,我們是雙向選擇呀,這不好嗎。”
唐芷酒的眼尾勾著紅暈,無辜地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