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寒被問得一時間難以回答。
漆黑沉厲的眸子鎖住懷里弱的孩，仿佛隨時可以吞噬掉的兇。
“如果不裝失憶，我們沒有機會開始，江先生不這樣覺得？”
唐芷酒恢復了認真，聲音輕輕。
“為什麼沒有機會，你從未告訴過我，又怎麼能要求我發覺。”江嶼寒沉沉冷笑。
他氣死了。
他就像是個小丑，被戲耍玩弄也就算了。
現在發現，唐芷酒給他的強烈，那種讓他為之容和沉溺的深眷，也都是假的！
他現在還能跟唐芷酒好好說話都是奇跡。
孩又乖乖認錯，“是我不好，我第一次見到江先生，就覺得你是不會對聯姻對象付出真心的那種人。”
“所以就算后來有點喜歡你，我也不敢跟你說，怕自取其辱。”
“可是離婚的時候，我又覺得不甘心，想試一試，就這樣。”
坦白得認真，好像真的知道錯了一樣。
江嶼寒心里的火奇異地澆滅了一點，但仍然神不虞，“這是謬論，既然你認定我是冷心冷的人，又怎麼敢再嘗試。”
如果真覺得他不會心，又何必多此一舉。
唐芷酒嘆口氣，有點無奈和苦惱，“江先生，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跟我爭辯邏輯合不合理？”
就好像上學時候互有好的年，捧著作業去問題目，結果對方就真的只講題目。
男人梗了一下，直起松開，“用虛假去試驗出來的寵，你就不擔心是假的？”
唐芷酒聞言微微睜大眸子，很認同地點了點頭，“我擔心呀！”
“所以這不是不想裝了，來看看江先生的寵是真是假？”
孩一臉“你終于理解我了”的欣表。
江嶼寒又氣又梗，咬牙關，一言不發。
他太慣著了。
他還是太慣著了。
“現在說開了，江先生覺得，還要不要再試下去呢，畢竟，我現在可不是甜妹了。”唐芷酒又問。
江嶼寒莫名覺得，帶了一點挑釁。
怎麼，以為他看中的只是甜不甜嗎。
男人抬手，指骨微涼，蹭了蹭的臉，眉頭揚起，“試，為什麼不試？”
“寶寶這麼心積慮，我要是這就轉走了，豈不白費了一番功夫。”
江嶼寒說話夾槍帶棒。
唐芷酒也不怪他，畢竟確實是這樣，也沒有立場怪嘛。
“我想也談不上心積慮，”孩嘟噥著，“要真是心積慮，我不會給你發現的機會。”
江嶼寒又氣得要心梗，閉了閉眼睛，深吸口氣轉出去。
他哪天非得讓這個小東西知道后果。
江嶼寒不愿承認的，是他看走了眼。
不僅當初選聯姻對象的時候看走了眼，在之后的三年，在這一個多月，也看走了眼。
所以為了不承認，他必須要玩下去，且玩到最后，看看是誰贏。
兩人各自換了服出門，和江逍江容風一起坐車回老宅。
路上，江逍跟唐芷酒聊得有來有往，江嶼寒面無表地坐在一邊看手機。
他抬眼看看江逍圍著唐芷酒轉的樣子，心里忍不住冷笑。
蠢貨，人家可沒你想的這麼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