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是真的嗎?”
喬茵抖著嗓音再次問了一遍。
楚然看著喬茵臉蒼白的樣子,心想長痛不如短痛,就干脆的點點頭。
順便還在一旁勸道:“喬茵,陸家要是實在待不下去了,你就離婚吧。”
“我真的覺氣憤的。”
“我覺得你對陸家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
“如今你的婆婆還這樣算計你,你難道不心寒嗎?”
喬茵聽著楚然的話,心里面苦不已,心寒,怎麼會不心寒?
心都是長的,別人會疼,也會疼。
喬茵自認為自己雖然不是個很好的兒媳婦,但是對鐘蘭順從的算是沒話說。
甚至基本上從來都不反駁鐘蘭的怒罵聲。
鐘蘭平常想要什麼,只要一令下,喬茵都會想方設法的送到面前,但是現在楚然告訴喬茵。
鐘蘭居然討厭,討厭到想要置于死地的地步。
喬茵有些不敢置信。
但是仔細想想平常的小細節就不得不信。
因為鐘蘭好像確實也討厭的。
喬茵把子往后靠了一下,就這麼懶散的倚著床頭。
楚然也是難得見到這副樣子,以為喬茵并不在意鐘蘭參與這件事,所以大大咧咧的沒有注意到,喬茵藏在眼底的那一抹紅。
在楚然和喬茵等待徐稔的時候,陸霆宴來看喬茵了。
他看著喬茵沒有什麼氣神的樣子,忍不住皺起眉頭。
“你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臉怎麼這麼不好看?”
楚然見陸霆宴好像有什麼話要和喬茵說,于是自覺的退出病房里。
給喬茵和陸霆宴留下單獨的私人空間。
“小叔。”喬茵聲音弱弱的喊了一下陸霆宴。
陸霆宴向前走了一步,用手輕輕探了一下喬茵的額頭,發現居然有些微燒。
“吃過藥了嗎?”
“你在發燒,和醫生說過嗎?”
喬茵無力的點點頭。
并不是沒有神,只是猛然知道鐘蘭居然也參與了這次綁架案中。
不由得覺得有些可笑,自認為自己欠他們的,于是一心想要還債,結果到頭來所有人都不把當人看。
甚至認為的付出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這個人是陸明銳的話,或許喬茵會覺得徹底兩清了,但是這個人偏偏是鐘蘭。
捫心自問,喬茵并不認為欠鐘蘭的,之所以對鐘蘭畢恭畢敬,也只不過是因為他是陸明銳的母親。
自己虧欠陸明銳,所以才會屋及烏的順著鐘蘭。
“小叔,你還有事嗎?如果沒有其他事就麻煩你先離開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陸霆宴看著面前的喬茵,覺好像隨時都要離開這個世界一樣,脆弱的不行。
他覺得自己應該做什麼。
陸霆宴抬起喬茵的下,結果就和喬茵眼里還未收回去的洶涌澎湃的相對視。
他有些不高興的問道:“怎麼了?什麼事還需要憋在心里面?”
“大膽說出來,我聽聽。”
喬茵無助的垂下眼睛,但是淚水卻不爭氣的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