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那種生意是啥生意?”旁邊的老太太問。
“那還用說,當然是陪男人睡覺的那種生意。”
江檸聞言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這個張翠芬是不是活膩歪了,上次胡造謠自己已經放過一馬,如今還死不悔改!
看來必須得出手教訓教訓了!
江檸先是跑到隔壁東新莊的供銷社,買了一只燒,接著匆匆來到了陸家。
剛到院子里,江檸就聽到了屋里傳來的張翠芬的喊聲。
“哎喲我滴親娘,疼死俺了,要把俺疼死了!天殺的王秀芬,你這挨千刀的貨,哎喲,疼死俺了!”
聽著張翠芬的慘聲,江檸忍不住想笑。
站在院子里,江檸調整了一下緒,好讓別人看不出來自己是在幸災樂禍。
提著燒,江檸掀開了門簾。
一進屋,江檸才發現楊琴居然也在。
看到四五雙眼睛盯著自己,江檸急忙表態:“聽說嫂子傷了,我買了一只燒,特地前來探。”
對于江檸的突然出現,幾人都到十分懵,尤其是張翠芬本人,完全猜不到江檸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張翠芬本來想呵斥江檸讓滾出去,然而一聽燒兩個字,饞葷腥的立刻兩眼放。
還沒等幾人說話,江檸把燒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徑直走到床邊。
見張翠芬上蓋著被子,還趴在床上,看樣子應該傷的不輕。
“大嫂,你還好嗎?傷的嚴不嚴重?”江檸拿出一副很關心的樣子。
張翠芬瞪著江檸,又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燒,盡管心里饞燒饞瘋了,但也沒有從一開始就對江檸十分客氣。
“你真是特地過來看我的?”張翠芬用質疑的目看著江檸。
江檸明白張翠芬的意思,微笑說:“大嫂,你我之間本是妯娌的關系,是親戚,更是一家人。我知道,過去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有些隔閡,但是不管怎樣,始終都改變不了咱們是一家人這個事實。雖然我們之間拌過,鬧過矛盾,可兩個人相的久了,難免會有一些磕磕,這都是很正常的事,無論如何,怎樣也改變不了您是大嫂,我是晚輩的事實。對吧?大嫂您說呢?”
在江檸一番誠懇的話語染下,張翠芬被功帶偏。
嗅著空氣中飄著的燒香味,張翠芬很想立刻就把燒啃個,奈何還有人在,多有些不便。
“是,你這話說的對著呢。”張翠芬都有些被到了。
看到小寶鬼鬼祟祟地溜過去正在悄咪咪地打開燒包裹的油紙,江檸見狀急忙呵斥:“小寶,你做什麼呢,這燒是給你媽媽吃的!”
張翠芬卻道:“不礙事,讓他吃吧。”
江檸微微一怔,沒想到張翠芬居然還有母的一面。
又道:“不行,這是我特地買來給您補用的。”
接著又走到小寶邊,將他拉回去:“小寶乖,咱們現在還不吃,等媽媽的傷好了,到時候一起吃,好不好?”
小寶本不想答應,因為燒這種東西,從他生下來就沒嘗過。
但轉念想了想,母親的傷確實嚴重,小寶最后還是點了點頭。
“小寶真乖!”
重新來到床邊,江檸聲問:“大嫂,我聽說你被人推倒,恰巧坐在了火盆里,是不是傷的嚴重?”
提起這件事來張翠芬就忍不住落淚:“弟妹啊,我實話跟你說了吧,俺這一屁的幾乎都爛了,沒剩多好了。這殺千刀的王秀芬,等俺把傷養好了,俺一定饒不了!”
江檸急忙道:“大嫂,你別怒,生氣不利于傷口痊愈。”
張翠芬努力點了點頭,說:“弟妹,還是你好,第一時間到這兒來看我,嫂子是真沒有想到,第一個來看我的人,居然會是你。”
江檸說:“嗐,嫂子,這是我應該做的。對了,你這傷涂藥膏了嗎?”
一旁的陸大勇抹了把眼淚,說:“咱這小地方,哪里有藥膏,再說了,就算是有藥膏,咱也買不起。”
江檸一聽整個人都驚呆了,連忙問:“不涂抹燙傷藥,那傷怎麼痊愈?”
楊琴說:“無非就是疼的日子長了點,好的時間長了點,等過個三五個月,總會好的。”
江檸吃了一驚,我靠,扛啊,是個狠人!
“可是那樣的話會留下傷疤,到時候滿屁的疤痕,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張翠芬本來也擔心會留疤,好不容易被幾人勸的心里平和了一些,此刻江檸又再次提起,張翠芬心的防線一下子崩潰了。
“那可咋整?俺不想留滿屁的疤!”張翠芬委屈地一下子哭出了聲。
江檸眼珠子一轉,說:“大嫂你先別哭,我剛才突然想起來,我姥姥三表妹家的大兒子也是被燙傷,只不過他是燙傷了胳膊,當時家里人帶他翻山越嶺,去見了一個獨自居在山里的老人,據說那老人長的跟神仙似的,仙風道骨。那老人看了看傷勢,說讓回去準備生石灰,里面撒上鹽粒,再撒上一些辣椒面,攪拌均勻,置于盆中,每天將傷的部位放盆里,被末掩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燙傷就痊愈了,一點疤痕都沒有留。”
張翠芬一聽這話兩眼發,連忙問:“弟妹,你這話說的可是真的?”
“我記得是這樣的。”江檸說:“應該差不了多,再說了,你現在都這樣了,不如死馬當活馬醫,萬一功了,既省了藥膏的錢,又不留疤痕,痊愈的還快,多好!這些啊,全都是老祖宗的智慧,給后人留下來的寶貴財富!”
見江檸說的煞有其事,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張翠芬信了。
雖然約約覺到不祥的事要發生,可屁上傳來的陣陣疼痛,讓已經難以維持清晰的頭腦。
為了盡快痊愈,不留傷疤,張翠芬就像一條快要死的魚,哪怕是一口唾沫,都以為看到了大海。
于是,急忙讓陸大勇去準備生石灰和辣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