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啊,這次真是多虧了你,嫂子過去對你有不好的地方,你可千萬別往心里去。”張翠芬笑呵呵地看著江檸。
“嗐,沒事兒,嫂子,說到底,咱們還是同宗共祖的一家人,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我江檸一向是十分看的開的。”江檸表現的落落大方,拍了拍自己的脯。
陸大勇的作很快,沒多大功夫,就帶回來半袋子生石灰,和一袋子紅艷艷的辣椒面。
雖然東西是湊齊了,但是陸大勇并不知道該怎麼做。
江檸主請纓:“大哥,這生石灰、辣椒面和鹽粒需要按照特殊的比例混合,大意不得。我想想。”
裝模作樣地思考片刻后,江檸對陸大勇說:“你去取來家里的洗臉盆。”
陸大勇點頭,取來洗臉盆。
“把生石灰倒進去,大概倒半盆,然后再加進去一袋食鹽,辣椒面倒進去半袋,攪拌均勻,就可以給大嫂治療燙傷了。”
陸大勇點頭,按照江檸說的去做,三樣東西倒進一個盆里,用木一攪拌,頓時嗆的人連連咳嗽。
楊琴急忙捂住了口鼻,朝江檸投去了質疑的目:“這麼嗆人,你確定可以治療燙傷?”
江檸同樣捂住了口鼻,忽悠道:“當然了,這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偏方。蜈蚣那麼惡心的東西,都還能當藥材呢!”
楊琴被懟的啞口無言,只能半信半疑。
“好了,攪拌的差不多了,把盆放在床上,讓大嫂把傷的屁坐進去,啊,對了,我突然想起來還差一樣東西。”
“啥東西?”陸大勇醫妻心切,急忙詢問。
為了讓這個偏方顯得有權威,江檸讓陸大勇去尋一些艾葉來。
“艾葉這東西家里就有,不過有點干。”
“要的就是干的艾葉,取一些來,放進臼里搗碎,然后把搗碎的艾葉撒進盆里,這藥浴治療!”
楊琴問:“這不對吧,藥浴不應該是把藥放在水里泡澡嗎?”
“你很懂中醫嗎?”江檸瞪著楊琴。
楊琴抿了抿:“不懂。”
“不懂那麼一直叭叭。”江檸白了楊琴一眼。
“你……”楊琴雖然心中有氣,奈何江檸如今是陸家的希,自己可招惹不得。
于是,只能向張翠芬告辭回家。
“別著急,再坐會兒。”張翠芬手挽留。
然而楊琴已經鐵了心要走:“天不早了,我得回去做飯,要不然我家那口子又要咋呼,你也知道他脾氣大。”
張翠芬這才同意楊琴回家。
很快,陸大勇捧了一手的艾葉碎屑來,詢問江檸夠不夠。
“夠,太夠了,快放進去,好好攪拌攪拌。”
陸大勇起木,再次打力地攪拌起來。
兩分鐘后,江檸停,讓陸大勇把盆放在床上,又讓張翠芬著腚坐上去。
張翠芬一聽要著腚坐進盆里,心十分抗拒。
見張翠芬在床上扭扭的,江檸明白的意思,便主請辭:“那個,大哥大嫂,天不早,我也該回去了。”
張翠芬假惺惺地開口挽留江檸留下吃飯。
江檸連忙婉拒,再不走,萬一餡了,張翠芬還不得發瘋?
吳秀英自然也是不合適再待下去,開口去做飯,先江檸一步走出了房間。
江檸轉離開時,從一旁的鏡子里注意到陸大勇正在一臉關切地比劃著用什麼樣的方式能讓自己的妻子以最輕的疼痛代價坐進盆里。
見二人都沒有注意自己,江檸悄悄靠近桌子,又把買來的燒順勢揣進了懷里,接著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陸家的房門。
表面上江檸明正大地走出了陸家的門,實際上下了臺階后,又繞過陸家的房子,爬上了一棵樹,來到了陸家房子的一個墻角。
正當準備豎起耳朵仔細聽時,耳邊突然傳來張翠芬激烈的慘聲,可比過年殺豬的慘聲還要慘烈數倍!
就連樹枝上的麻雀,都被驚得飛上了天。
接著便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像是了套。
在廚房做飯的吳秀英聽到聲音急忙跑進屋里,看到了讓終難忘的畫面……
江檸忍不住捂笑,自言自語道:“張翠芬,這下你爽歪歪了吧,就你這樣的蠢豬也敢到造本姑娘的謠,疼不死你!”
張麻子的藥鋪。
陸大勇急急忙忙地沖進門,上去一把抓住張麻子的手:“張叔,俺婆娘疼的昏過去了,你快跟俺去瞧瞧!”
“藥箱,藥箱,讓我帶上藥箱!”
陸家。
由于劇烈疼痛,張翠芬扛不住真的昏死了過去。
此刻的趴在床上,十分地安靜。
“這是咋了嘛?”張麻子詢問陸大勇。
陸大勇便把自己老婆被人推倒,恰好一屁坐進火盆,又使用偏方,用生石灰等“藥浴”一事全部詳細地說了一遍。
“啥?用生石灰摻了食鹽還有辣椒面?你們這不是胡鬧呢嘛!不怕把人活活疼死?”張麻子被氣壞了,這究竟得是多麼愚蠢的人,才會讓傷口接生石灰、辣椒面和食鹽,那不是純純找死嗎?
陸大勇皺眉道:“俺也不懂,這偏方還是聽別人說的。”
“誰說的?”張麻子斬釘截鐵地說:“誰說出來的,那他就是一個天生的壞種!快把被子掀開,我來看看你婆娘的傷勢。”
“這……”陸大勇一臉地為難。
張麻子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即起了:“我治不了,請你們另請高明吧。”
見張麻子背起藥箱就要走,而且張麻子還是附近幾十里地最好的醫生,如果張麻子不出手,那就只能坐五六個小時驢車,抵達平原縣。
看著自己的老婆始終昏迷不醒,張麻子又要走,陸大勇來不及過多思考,急忙請張麻子出手挽救自己的妻子。
眼睜睜看著張麻子掀起了被子,自己老婆著腚趴在床上被張麻子看了個,陸大勇心里別提多憋屈了,可是他又無可奈何,只能心痛地把目投向一邊。
“呀,你婆娘的屁傷的這麼嚴重?有一些都爛了!”
陸大勇急忙道:“張叔,求你救救我家小寶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