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麻子扭過臉瞪了陸大勇一眼,呵斥道:“慌啥,只是屁上有一些爛,除掉就好了。去取一盆溫熱的水來,再取一干凈的布,你婆娘的腚上太多臟東西,要清洗干凈才行。”
陸大勇忙點點頭:“哎,我這就去取。”
回去的路上,江檸越想越想笑,腦海里再勾勒出張翠芬被燙屁的畫面,就更想笑了。
哼著歌回到家,江檸把買來的燒往桌子上一放:“謙哥,快來,我給你買了好吃的!”
陸謙從外面走進了屋里,問:“啥好吃的?”
江檸愕然道:“你怎麼從外面進來了?我剛才在院子里沒有看到你。”
陸謙說:“你沒看到我,我倒是看到你了,發生啥事了讓你這麼高興?”
“沒啥。”江檸指了指桌子上被油紙包住的燒,問:“謙哥,你猜猜看這里面裝的是什麼?”
“燒。”
江檸一怔:“你怎麼知道的?”
陸謙手將燒調整了一下角度:“屁都出來了。”
江檸仔細一看,還真是,從空隙里能看到屁。
“還是謙哥眼尖心細。”
陸謙問:“咋突然想起來買燒了?這不便宜吧?”
“給你吃的啊,也不貴,三塊五。”
說罷,江檸直接三下五除二把油紙撕開,一只澤暗黃的燒完呈現在眼前。
江檸徑直撕下一只,遞給陸謙:“謙哥,吃。”
“還是你吃吧,我不。”
話音剛落,也許是肚子的饞蟲被勾起了食,陸謙的肚子十分不配合地了起來。
江檸撲哧一笑:“謙哥,這下你怎麼解釋?”
陸謙多有些尷尬,訕訕地笑了笑:“你先吃,你吃完了我再吃。”
江檸有些無語,直接手住陸謙的下,迫使他張,接著另一只手把手上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塞進陸謙的里。
“我和你都領證了,我們現在是合法的夫妻,你要是再跟我這麼客氣,那我只能認為你自始至終沒把我當是你媳婦兒!”
話剛說完,江檸的臉就開始發燙,完全可以煎蛋的那種。
這頂大帽子陸謙可不敢戴,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不是跟你客氣,我是心疼你,每天你忙里忙外,縣城家里兩頭跑,我看你這段日子都有點瘦了。”
一聽瘦了,江檸欣喜不已,連忙問:“我瘦了?謙哥,你別騙我!”
陸謙不能理解為什麼瘦了江檸會如此興,在他的世界觀里,瘦不是什麼好事,要麼就是吃不飽穿不暖,要麼就是辛苦勞,不管是哪一點,他都不希發生在自己的妻子上。
“小檸,你這是咋了,我看你咋這麼高興?”
“我就是高興啊。”江檸興沖沖地跑到里屋去照鏡子,可惜的是鏡子太小,不是全鏡,只能看看臉。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江檸喃喃自語:“好像是瘦了一點……”
出于擔心,陸謙顧不上吃,放下急忙跟著走進了里屋,看到江檸拿著鏡子樂呵呵的,他也跟著笑了起來。
江檸回頭,看著傻笑的陸謙,問:“謙哥,你樂什麼?”
陸謙手了后腦勺:“你樂我也跟著樂。”
“那我要是哭呢?”江檸隨口問了一句。
“我不會讓你哭的。”
溫的話語,像丘比特出的箭,直接命中江檸的心臟。
好奇怪,怎麼這種曖昧的話從一個農村漢子里說出來一點都不覺得油,反而覺得十分浪漫呢?
若不是此刻是大白天,江檸只怕一個激撲過去,從此二人不早起。
翌日一早,江檸乘坐陳二麻子的驢車,和劉姨、林大有一同前往縣城。
江檸先是獨自一個人去了國營木材加工廠,這幾天木材加工廠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開工,已經做出來兩百多個,江檸上手驗了驗,質量依舊十分不錯。
辦公室里,范江波拿出了自己舍不得喝的茶,給江檸泡了一壺,倒杯中,親自將茶杯放在了江檸面前:“江老板,這可是鼎鼎大名的武夷山大紅袍,今年秋天朋友送給我一點,我自己都沒舍得喝,來,你嘗嘗。”
一聲江老板,的江檸還有些不適應。
“是嗎,沒想到范廠長這次居然忍痛割,屬實是我江檸的榮幸了。”說罷,江檸雙手端起茶杯送到邊抿了一口,濃烈的茶香味,的確不是普通茶葉所能比擬的。
“果然是好茶,口不僅有一種茶的芬芳,還有一淡淡的泥土的清香,回味起來略有一甘味,好茶,好茶!”
范江波哈哈一笑,說:“沒想到江老板的學識居然如此富,說實在的,我這個廠長,都不如你的文化水平高。”
江檸說:“文化水平高不等同于能力高,范廠長能帶領平原木材加工廠逐年創造輝煌,可見您的領導能力非同一般。”
范江波明顯頓了一下才勉強笑了笑,說:“慚愧,慚愧啊,江老板太抬舉我了,這次全都仰仗你江老板及時出手,否則我這幫員工過年都是個問題。對了,我讓小高在松鶴樓訂一個房間,江老板,我代我們廠的員工請你吃頓便飯,你可千萬不要推辭!”
“已經訂好了嗎?”江檸問。
范江波點頭:“已經訂下了,剛才你在倉庫驗貨的時候,我就讓小高給松鶴樓打去電話了。”
“好,只不過先說好,今天這頓飯錢,我來付。”
“那可不行!”范江波說:“我是代表工人們宴請你江老板,我要是還讓你掏錢,那工人們知道了,還不得把我家窗戶砸爛?”
說罷,范江波哈哈笑了起來。
“大家的心意我都知道,只是我那邊還有兩個左膀右臂,所以還是我來掏吧。”
“不就是多兩雙筷子兩個碗,江老板,你可千萬不要跟我客氣,以后咱們還要在一起長久合作,互利互惠!”
江檸聞言這才明白,敢范江波突然請客吃飯,原來是怕自己這個金主爸爸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