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有貴客降臨,而且兩位領導都是親自迎接,不惜站在寒風里,這種況可真是世所罕見!
在江喜民這只老狐貍看來,一會兒準有大領導降臨,他必須得抓住這次機會個臉,在領導面前混個臉。
雖然江喜民只是一個普通的南村村長,但江喜民從小就有一個政治夢,奈何當初因為姥爺是地主的分原因,導致他跟隨父母沒吃苦,后來還是靠著批斗自個兒的姥爺出了點風頭,又經過一系列的運作,才在四十歲那年,功當選村長。
只是大山里的村長比不上富饒地區的村長,一沒礦,二沒地,三沒經濟發展能力,江喜民撈不到什麼錢,故而他便迷上了權力,但他的胃口并不大,只是想當一個鄉長。
于是,本來想接大兒回家過生日的江喜民客客氣氣地站在了三位領導后,有一搭沒一搭地主找話題。
“來了來了!”雖然范江波的一聲喊,所有人都把頭抬了起來,想要一睹大領導的風采。
然而讓幾人沒想到的是,一沒來汽車,二沒來大領導,來的只是一個穿著破爛棉的年輕人。
江喜民定睛一看,差點驚飛了自個兒的下,他還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病,摘下眼鏡手使勁了眼,再次睜開,看到的還是自己的三兒,江檸!
一邊的江月也有些傻眼,但并不知道江檸就是領導口中的貴客,還以為是在槐樹村活不下去了,跑到縣城里來討飯!
畢竟對于松鶴樓來說,隔三差五就會來乞討的人,對于這種況,江月是見怪不怪,只是沒想到的是今天的花子居然是自己的三妹。
盡管從來都看不起。
由于松鶴樓是百年老店,老板特意下令,不允許乞丐花子出現在正門,想討飯食可以,但必須得到后院,正門是達貴人出現的地方,老板擔心乞丐的出現會影響到客人的興致。
于是,江月當即上前呵斥:“站住,要飯的別外這里晃,到別的地方去,也不看看這里是什麼地方!”
江檸本來準備抬手和范江波打招呼,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個服務員,仔細一看,這張臉立刻在的腦海中得到份匹配。
讓江檸驚訝的是,眼前的這個人,居然是原主的親大姐,在松鶴樓做服務員。
原主的記憶告訴,原主和兩個姐姐向來不和。被欺負被罵那都是家常便飯,有時候甚至還要手。
雖然原主吃的五大三的,可面對兩個勢利又毒的姐姐,愣是被制的不敢彈。
可能這就是脈制吧。
范江波傻眼了,趕忙上去一把像拎小似的把江月拎到了一邊,瞪著眼呵斥:“你這個服務員是不是瘋了,把你們老板給我過來!”
江月一下子傻了,又看了看江檸,一時間不知所措。
店經理早就一直在注意門口,看到自己的服務員惹惱了領導,急忙匆匆走出大堂:“領導領導,您消消氣,有啥事您跟我說。”
注意到旁邊站著一個穿著破爛棉的人后,經理臉上的笑容一僵,瞪了一眼江檸,用鄙夷語氣低聲說:“討飯食去后院,別在前門晃悠,懂不懂規矩?”
范江波懵了,手推了一把店經理,他快被氣死了,這要是得罪了金主爸爸,以后自己還怎麼往上爬?
“我看你們都瘋了,給我把你們老板來!”
一直躲在人后的江喜民急忙走到范江波邊,拿出一包香煙出一支,笑嘻嘻地對范江波說:“領導領導,真是對不住,礙著您的眼了,您別生氣,您別生氣。”
接著江喜民沉著臉瞪著江檸,厲聲呵斥:“丟人現眼的東西,礙著領導的眼了知不知道,還不快滾!”
范江波睜大了雙眼,整個人懵的不能再懵,這這些人是不是都瘋了,怎麼一個說話比一個難聽?
再這樣下去,自己的下半輩子真完了!
他一把將沒點燃的香煙塞進了江喜民的懷里,呵斥道:“你咋回事?這他媽是我范江波的貴客,你讓誰滾呢?啊!”
江喜民懵了。
江月也懵了。
“不是,領導,……是您的貴客?”江喜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廢話,不是難道你是啊?你們一個個的,都他媽故意的是不是?想整死我?”
面對范江波的興師問罪,江喜民嚇的臉都白了,連忙擺擺手“不不不,領導,這都是誤會,誤會。”
“誤會你媽啊誤會!”范江波氣的忍不住了口:“還不快滾!”
“是是是,我滾,我這就滾。”
江檸冷漠地看著欺怕的江喜民,雖然很厭惡江喜民,但沒辦法,誰讓江喜民是原主的親爹,而自己又重生在了原主的生命里,而且上次如果不是江喜民出面,只怕早被一槍崩了。
想了想,江檸還是決定承認和江喜民之間的關系,免得將來落人口實。
于是,對范江波說:“范廠長,其實他是我爹。”
“誰?”范江波一下子懵了,這刺激的事怎麼一件接著一件,自己的神經都要衰弱了。
聽到江檸居然主承認和自己的父關系,江喜民高興壞了,連忙開口道:“是我,領導,我是江檸的親爹。”
范江波聞言一時間尷尬不已,對待江喜民的態度也立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是嗎,哎喲,江叔叔,您看這事鬧的,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嘛,這這這……”
老狐貍江喜民立刻給范江波臺階下:“不知者無罪,我呀,剛才還以為是小耽誤領導您的大事,我是萬萬沒想到,小就是您的貴客。”
范江波哈哈一笑,兩個人互夸起來:“江叔,沒想到您居然有這麼一個優秀的兒,您老人家可真有福氣。”
江喜民被說的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到領導因為自己的兒而對自己態度恭敬,江喜民心的優越一下子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