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有忽然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小檸,我在南方打工的時候進過一次老板的房間,就是你說的辦公室,就照著老板的房間整唄?”
江檸手拍了拍林大有的肩膀:“林叔,這事兒就全拜托你了。”
“行,你就放心地給我。”
代完劉姨和林大有,江檸又騎車來到了國營平原木材加工廠。
讓意外的是,在工廠的大門口看到一個悉的背影,只是看不見臉。
江檸每次到木材加工廠,都會得到范江波的熱招待。
“來來來,江老板,喝茶,喝茶。”
范江波坐下后,又對江檸說:“對了,剛才你父親到我這兒來了一趟,問了我關于你的一些事,還叮囑我千萬不要告訴你,我總覺得這事兒瞞著你顯得我不夠誠意,所以我打算直接告訴你。”
江檸微微怔了一下,敢自己沒有看走眼,剛才那個悉的背影就是江喜民!
“謝謝你,范廠長,不過你能不能向我一下,我爹都打聽了些什麼?”
范江波如實回答:“他問了我怎麼跟你認識的,又問了我取暖木桶的事,問本多,賣多,我聽他的意思,似乎是有意要跟我合作,江老板,你們不是一家人嗎,這咋還各干各的?”
昨天江喜民匆匆離開時,江檸就察覺到不對,詳細問了問陸謙和江喜民在屋里都說了些什麼,從那時候起江檸就猜測江喜民或許了心,只是沒想到一個人的底線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江檸一早就猜到了取暖木桶的市場早晚會有各路人馬殺到,只是沒想到率先出擊和自己爭奪天下的,居然會是自己的親爹!
真是有夠諷刺的。
“范廠長答應他了?”江檸問。
“那倒沒有。”范江波十分誠實地回答:“我覺得還是和江老板合作愉快。”
實際上是因為范江波見江喜民和自己談合作時,眼神躲閃,行為鄙陋,便認為江喜民不是可信賴的人,于是便敷衍了幾句,送其離開。
范江波再怎麼說也是國企的領導,什麼人沒見過,自認為慧眼獨,只是對江喜民不利的言語他不便向江檸直接開口。
江檸緩緩點了點頭,隨便扯了個理由:“可能是我爹想多了解一些,畢竟市場有風險,我也是第一次做生意,做父親的都難免會擔心自己的孩子。”
范江波點了點頭,并沒有拆穿江檸對江喜民塑造的慈父形象,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原來是這樣。”
“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和咱們廠再深化一下合作。”
范江波一聽這話,以為又有大單子,急忙問:“江老板請說。”
“我這兩天突發奇想,準備躋家行業,這樣一來可以和咱們廠深度綁定,更大程度地解決廠里的荒問題,二來我簡單查了查資料,目前我國的家市場有著非常大的空白和潛在市場,一旦我們把品牌打響的話,咱們廠的規模將來擴大至十倍不止,GDP的提升更是未來可期!”
“等一下,江老板,你說的GDP是啥東西?”
“國生產總值,你可以理解為整個國家一年所產生的經濟效益總值。當然也可以把主小,變平原縣的縣生產總值。”
范江波聽的似懂非懂,雖然他聽不完全明白,但覺好像很厲害很靠譜的樣子。
“江老板,你直接說吧,要我幫你做啥?”
自打上次被市里領導夸獎后,范江波越來越覺得江檸就是自己人生的燈塔,的照在那里,那里就是自己前進的方向。
前方,滿是榮!
“我想見一下縣長。”
“這……”范江波一時間有些為難,只因國營平原木材加工廠的規模比較小,他廠長的職銜在行政級別上,比不上縣長。
“如果為難的話,我再自己想辦法。”
范江波一咬牙,拼了,為了自己將來能夠升,他選擇和江檸繼續同乘一條船。
“這事兒你可以找老陳,他是工商局的,免不了開會,這一開會他總能見到縣長。”
“行,謝謝您,范廠長。”
范江波一擺手:“你看你,跟我又客氣了。”
“對了,剩下的那一批貨,我今天要帶走。”江檸說。
“沒問題。”
西街,江檸把剩下的三百只取暖木桶給了莉姐。
“行,那咱們就兩清了。”
江檸微笑說:“兩清了,祝各位生意興隆,日進斗金!我就先告辭了。”
范江波對自己的敷衍之詞,江喜民能夠察覺的出來,同時江喜民也知道和范江波之間合作的機會不大。
不過雖然不能夠和國營木材廠合作,但江喜民調轉了一下思路,選擇和一些小作坊合作,不僅可以把本的更低,而且自己作為甲方,在合作中有著充分的話語權。
從國營平原木材加工廠離開后,江喜民騎著自行車一路走一路問人打探,終于在附近的一個村子里找到了一個小作坊。
當然比起國營木材廠來說是小作坊,對于民營企業來說,已經算不小了。
江喜民當即表明了來意,并把老二江靜畫出來的圖紙拿給了木材廠的老板。
老板接過糙的圖紙看了看,又抬眸看著江喜民:“你要做木桶?”
江喜民很是賊,生怕市場被人搶奪,點了點頭:“對,木桶,要做大一些的,能讓人坐進去的那種。”
老板點了點頭,說:“沒問題,俺這兒能做,你要做多?”
江喜民先詢問了一下價格。
老板略估算了一下:“一個得一塊五。”
“啥?人家國營的木材加工廠做一個才一塊二,你這兒居然要一塊五,太貴了,便宜點,俺就是覺得國營木材廠給的價格太高,才找到你這兒來的。”
“那就一塊二。”
“一塊二俺為啥不直接找國營木材廠,我說同志,你這木材廠到底想不想賺錢?”
老板手撓了撓頭,最后給出了一塊錢的價格。
“行,那就這麼定了,你先做一百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