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開門,快開門!”一棟民房門外,范江波扯長了脖子,敲著門。
片刻后,院門打開,陳大年出現:“喲,今兒個是啥風,把你們都給吹來了。來來來,快請進。”
雷忠長了脖子嗅了嗅,說:“老陳,弟妹做啥好吃的呢,我們是不是來的正是時候?”
陳大年笑著說:“是啊,你老雷每次來的都正是時候,我婆娘正做晚飯呢。”
“老陳,你看我們都來了,是不是加兩個菜?”
陳大年哈哈一笑,主讓開一條路來:“好說好說,我這就讓我婆娘給你們做點菜。”
范江波笑著對江檸說:“江老板,這老陳的婆娘做的飯菜手藝可是不錯,今天你一定要嘗嘗。”
江檸微笑著點頭,把帶過來的禮遞給陳大年:“陳科長,第一次登門,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您笑納。”
陳大年擺了擺手拒絕:“江老板,人來就行,禮就不用帶了。”
江檸急忙說:“這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我們村有一個做筆的老匠人,祖籍安徽,祖祖輩輩都是做筆的,只是到了他這一代,做筆已經難以維持生計,便改行做了其他。只是如今那老匠人年紀大了,又中年喪子,家里困頓的厲害。他找到我,做了一支他自認為很滿意的筆,讓我幫他找一個行家評評,怕做出來不流的東西來。我一聽就想起了陳科長,您可是寫字方面的行家,想來在筆這方面見多識廣,想請您幫忙掌掌眼。”
范江波聞言看向雷忠,雷忠也看向范江波,二人對視了一眼后,范江波急忙笑著打圓場:“江老板,那你真是找對人了,整個平原縣,再找不出第二個比老陳厲害的人,這可是咱們縣里第一書法家。”
接著有對陳大年說:“老陳啊,既然是老伯有事相求,你就應下吧,別忘了,咱們要為人民服務!”
陳大年微微一笑,接過了江檸遞上去的禮:“那好,我且看看,不過我懂的也不是很多,一些皮而已。行了,都別愣著了,進來吧。”
一行人在陳大年的帶領下了進了院子。
方方正正的院子,一棟兩層的房子坐北朝南,三面建有圍墻。
房子說新也不是很新,說舊也談不上舊,比起后里的老房子,那這里簡直和皇宮一樣。
“銀蘭,家里來客人了,再加兩個菜,把你前兩天帶回來的臘,炒一炒。對了,我上次那瓶西酒呢?”
“在房間的柜子里。”廚房里,人一邊忙活著一邊高聲回答。
“來來來,請坐請坐,我去取酒。”
“不用不用,我帶了。”范江波一臉神地從懷里取出一瓶酒,放在了桌子上。
“這酒可比你的西要好喝多了。”
陳大年拿起酒瓶子一看:“嚯,杜康!行啊你,老范,這酒是比我的西要好喝。”
“來,我給你們慢上。”
江檸并不想喝酒,便以上茅房為由,走到了院子里,直奔廚房。
廚房里煙霧繚繞,像深秋的大霧。
江檸的出現嚇了人一跳。
“嫂子,您別怕,我是陳科長的朋友。”
汪銀蘭這才放下戒心,問:“你咋到這兒來了,快進屋歇著,這菜啊一會兒就好。”
“嫂子,我來幫你吧。”
“不用不用,你還是回屋里……”
然而下一秒江檸就開始拿起刀切起了白菜。
見江檸切菜有模有樣的,汪銀蘭笑著問:“你會做飯?”
開玩笑,我可是擁有八百多萬的手工食博主好嗎?
“還行,會一些。”江檸一邊切菜一邊回答。
“我看你的樣子,好像年紀不大,你多大了?”汪銀蘭問。
“二十五。”
“那確實不大。”汪銀蘭往灶膛里添了兩柴火,又抬頭看著江檸:“你家了嗎?”
江檸嗯了一聲:“剛婚不久。”
“你和我家大年是咋認識的?”
江檸從汪銀蘭的語氣中聽出了對自己的提防,為了不讓汪銀蘭把自己當敵,江檸急忙說:“是范廠長介紹陳科長給我認識的,我想在咱們縣里做點小生意。”
汪銀蘭淡淡地哦了一聲,又打量了江檸一番:底子不錯,就是人長的胖了一些,而且穿著破服,應該對自己造不了威脅。
“嫂子,您歇著,給我來就好。”見汪銀蘭賣力的往灶膛里吹氣,江檸急忙放下了手上的菜刀,正好白菜也切好了。
“這多不好意思。”汪銀蘭雖然上這麼說著,卻很誠實地配合著江檸站起了。
江檸利用手上的鐵叉,進灶膛,調整了一下堆在一起的柴火,片刻后,火一下子激烈地燃燒了起來。
又起,打開鍋蓋,加食用油,放花椒和干辣椒段,幾顆蒜瓣,一小勺豆掰醬,用鏟子翻炒,待炒出香味后,對一旁的汪銀蘭說:“嫂子,麻煩把那碗白菜給我。”
汪銀蘭哦了一聲,把旁的一切好地白菜遞給了江檸。
江檸往鍋里一倒,瞬間生一陣霧氣,一邊用鐵鏟翻著,一邊又往里面放了些許白糖。
領導家就是領導家,廚房大就不說了,各種調味料還特別齊全,江檸已經很久沒有驗過這種隨便揮灑的覺了。
不像在后的廚房里,經常是沒這也沒那。
片刻的功夫,一道酸辣白菜出鍋,被江檸盛進了盤子里。
“嫂子,麻煩你端到屋里去。”
“好。”汪銀蘭接過盤子,端去了屋里。
趁著這段時間,江檸又切了臘,配合蒜苗,做了一道蒜苗炒臘。
一盤番茄蛋過后,江檸又做了一盤小炒黃牛。
最后到了做湯環節,為了追求高效率,江檸以番茄為底口,加白菜豆腐和蛋,做了一道翡翠白菜湯。
屋里,談天說地的三人終于想起了江檸。
“壞了,這江老板不會掉你家茅房里了吧?”
三人瞪了瞪眼,連忙起準備去尋找江檸,恰逢汪銀蘭端著一盤番茄蛋進門。
看到三人起,汪銀蘭好奇地詢問:“你們這是干啥去,飯菜馬上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