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面最著急的自然是范江波。
他急忙問:“弟妹啊,你有沒有看到一個二十多歲的人,剛才跟我們一塊兒的。”
“知道,不就是江檸嗎?”
“你看到了?在哪兒?”
汪銀蘭一臉疑地用朝廚房努了努:“在廚房呢。”
“在廚房?去廚房干啥?”雷忠一臉困。
汪銀蘭說:“說會點手藝,主要求下廚,我攔都攔不住。”
“啥?”陳大年愣了愣:“這些菜都是江老板做的?”
汪銀蘭點點頭,出于擔心丈夫責罰,急忙跟了一句:“我真的攔不住,非要親自下廚。”
這時,江檸端著最后一道湯走出了廚房,看到四人站在院子里,江檸笑了笑,說:“我去廚房幫了一下嫂子,大家都別站著了,外面冷,咱們屋里坐。”
三菜一湯,擺在桌子上,還真別說,看起來賣相不錯。
“江老板,你還有這手藝?”雷忠笑著問。
江檸微微點頭:“在領導們面前獻丑了,我看廚房就嫂子一個人忙活,怪累的,就想幫搭把手。”
范江波已經拿起筷子夾了幾片白菜,瞳孔一震:“嚯,這白菜酸酸辣辣的,還開胃這個。”
“我來嘗嘗這個。”
一頓飯吃下來,江檸獲得了一致的好評,就連汪銀蘭都笑著調侃:“你要是開一家飯館,我肯定經常去給你捧場。”
江檸急忙道:“謝謝嫂子。”
以往,三人吃飯是不了劃拳喝酒,經常菜都涼了,還沒有吃一半,這次三人還沒喝酒呢,菜倒是先吃了個干凈。
直到把盤子里最后的一點蒜苗都夾進里,范江波手抹了一把,意猶未盡地打了一個飽嗝兒:“這頓飯吃的,真特麼過癮!”
陳大年和雷忠也相繼放下了筷子。
汪銀蘭準備起收拾碗筷,江檸也急忙手:“嫂子,我幫你。”
陳大年急忙說:“江老板,這你就別管了,讓收拾就行。”
范江波用舌頭了牙,說:“差點忘了,咱們正事還沒說呢。老陳啊,你先說一下你那邊的況。”
陳大年微微點頭,說:“行,我這邊是這樣的,前兩天開完會后,我主找到了縣長,說了關于江老板的一些況。縣長在得知江老板有意在咱們縣做產業,他很高興,說現在的天變了,計劃經濟變了市場經濟,有人肯拼一把是好事,說不定也能帶咱們縣產業的發展。”
江檸聞言激地說:“照這麼說,縣長同意幫助我們這樣的民營企業向前發展?”
陳大年抬了抬手,說:“的縣長沒咋說,只是問了一些關于你的問題,我全都回答過了。”
“謝謝陳科長,不過不知道能否勞煩陳科長幫幫我再約一次縣長,這一次我一定好好表現。”江檸請求道。
“這倒不是啥難事。”陳大年說:“只是我也不太清楚縣長最近還有沒有時間。”
江檸急忙說:“陳科長,如果縣長有時間的話,還請您一時間告訴我。”
陳大年微微點頭:“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送完幾人后,陳大年再也按耐不住,跑進了書房,拿起了被他隨手放在桌子上的禮。
將外包裝拆開,里面是一支做工細的筆,陳大年用指腹輕鋒豪,綿而又不失力度,的確是一支上好的筆。
作為一個酷練習書法的人,天南海北的筆,陳大年都有所涉獵,眼前手上的筆,他一眼就看的出來是安徽的宣筆,筆尖所用的發是經過挑細選的狼的發。
就在陳大年想看一眼筆桿上的品牌時,卻發現上面什麼都沒有,這讓他到十分奇怪,舉起來對著燈閉上左眼仔細看,才終于看明白,原來是被銼掉了。
陳大年角出一抹不明所以的微笑,接著自言自語地說:“這個江檸,不簡單,不簡單吶!”
這天,江檸正在辦公室里給陸謙換腳上的膏藥,劉姨急匆匆地敲門。
“壞了,小檸,大事不妙!”
見劉姨十分慌張的樣子,江檸卻并沒有停下手上給陸謙膏藥的作:“怎麼了,姨?”
“東街,東街那邊有人也在賣咱們的取暖木桶!”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
江檸聞言松了一口氣,還以為發生什麼不好的事,原來只是多了一個競爭對手。
“姨,這個又不是咱們的專利,他們想賣,就賣吧。”
劉姨愣了愣,沒有想到江檸居然如此淡然:“小檸,他們這麼一賣,咱們家的生意肯定會到影響,而且我還聽說,他們的木桶跟咱們的一模一樣,但是便宜兩塊錢,只要六塊錢!”
江檸為陸謙蓋好毯子,起看著劉姨:“他們想打價格戰,讓他們打好了,我們價格不變。”
“價格不變?”劉姨吃了一驚,有些不明白江檸的做法,這個時候不跟著降價,客源不都跑對面去了?
“我明白你的顧慮,姨,但是我們不會參與價格戰,他們要打,無所謂,哪怕他們再降兩塊錢。”
“可是咱們這兒一早原本有很多客人,一聽東街那邊只要六塊,都跑了。”
江檸慢悠悠地問:“姨,咱們還有多庫存?”
“昨天剛拉來三百個,而且木材加工廠那邊還在開足馬力干著呢!”
“這樣,你和林叔繼續看著店,能賣就賣,賣不出去也無所謂,我去一趟木材加工廠。”
見劉姨并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且神有些慌張,江檸心頭一,連忙問:“林叔去哪兒了?”
“他……他……”
“姨,你快告訴我,他是不是出去了?”
劉姨點點頭,說:“他去東街找搶咱生意的人了,我攔都攔不住!”
江檸一拍腦門:“姨,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不行,我得過去一趟,姨,麻煩你繼續看著店。”
“小檸,注意安全!”陸謙急忙喊了一嗓子。
江檸走出去又返回了辦公室,看著陸謙:“謙哥,不用擔心我,安心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