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命令的馬進軍毫不敢耽擱,立刻拿起了話筒,打開了擴音的開關,清了一下嗓子后:“我是馬進軍,聽到廣播的所有人到前院集合,帶上武裝備,再重復一遍,所有人帶上武裝備,到前院集合!”
于是,整個辦公大樓頓時淹沒在急促的腳步聲中。
很快,五十多名荷槍實彈的警察排方隊,一個個昂首,眼神犀利。
這其中也包括馬學武。
馬進軍從大樓里走出,來到眾人跟前:“稍息!”
所有人跟隨者號令做相應的作。
“立正!”
隨即,馬進軍這才進正題:“同志們,現在有一個急切的任務要我們去做,我們的江檸同志失蹤了,很有可能是被劫匪劫持報復,上級首長要求我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營救江檸同志,務必讓江檸同志平安無虞地回來。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
“那好,所有人,上車出發!”
于是,縣里全部的五輛警車全部出,鳴著笛先后駛出警局的大門。
車里,負責開車的警察說:“局長,老張還沒回來。”
馬進軍問:“他干啥去了?”
“說是開車到南村調查案件去了。”
“先不管他,現在最要的任務就是拯救江檸同志。”
“局長,這平原縣這麼大,咱們就這點人,咋展開工作?這分明就是大海撈針嘛。”
“那也得找!”馬進軍語氣罕見地嚴肅起來:“如果這次營救不利,上級領導怪罪下來,我這烏紗帽都難保!”
“不能吧,局長,江檸同志不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嗎?”
馬進軍立刻呵斥:“老百姓咋了,我們當警察的職責不就是保護每一個老百姓嗎?我說小林,你這思想覺悟可是有待提高,回頭到政治部學習去。”
得,把自己給折進去了,小林當即閉了,專心開車。
張文濤帶著錢樂滋滋地坐在車里,還拿出五百塊來分給了開車的徒弟。
“謝謝師父。”
“師父我對你咋樣?”
“不是親爹,勝似親爹!”
“這話我聽。”張文濤笑呵呵地說:“不過這事兒你可要管住,明白?”
徒弟笑了笑,說:“師父,您對我還不放心?又不是第一次了,我都懂。”
“調頭,先去一趟我家,再回局里。”張文濤指揮徒弟。
“得嘞!”
家里,張文濤小心翼翼地把兜里的錢拿出來,足足堆了一座小山。
人一看眼前的景象頓時雙眼放。
“這……這麼多?”
張文濤點了點頭:“還愣著干啥,還不快收起來!”
人激地語無倫次:“我……我總得數數有多錢吧,再說了,這是在咱家,又沒外人,怕啥!”
“不用數了,一共八千,給了小華五百,還剩七千五。”
人聞言立刻有些不滿:“給他那麼多干啥,一百就夠多了,還給五百。”
張文濤說:“你一個的懂啥,頭發長,見識短,要別人死心塌地地跟著我,不給點甜頭咋行?”
“那也用不著給那麼多。”人還在啰嗦。
張文濤有些不耐煩:“行了行了,別啰嗦了,我做事心里有分寸,倒是你,還不快把錢收起來!”
人這才不不愿地把錢收了起來。
“行了,我回局里去了,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
“又出去吃喝!”人有些不滿。
“我的事你管,管好家里就得了,走了。”
回到車上,二人一同回到了警局,下了車,卻見局里靜悄悄的。
“回來了,老張。”
張文濤一回頭,發現是后廚老崔。
“老崔,這局里人呢?咋一個人影都沒有?”張文濤問。
老崔說:“你剛回來不知道,好在有一個人失蹤了,馬局長下令所有警員出。”
“不就是失蹤一個人,至于這麼大的陣仗?”張文濤對老崔說的話明顯有些不相信。
“你不知道,這個人啊應該不是普通人。”老崔走到張文濤面前,說:“要不然馬局也不至于那麼著急。”
這話功勾起了張文濤的興趣:“那到底是誰失蹤了?不會是哪位領導的孩子吧?”
“我不太清楚。”
就在這時,一輛黑轎車疾馳而來,張文濤看了一眼車牌號,立刻認出來是縣長胡劍飛的專車。
他立刻笑臉相迎:“胡縣長,您咋來了?”
然而胡劍飛沒有和他握手的意思,焦急地問:“老馬呢?”
張文濤急忙回答:“好像是有人失蹤了,我們局長親自出去辦案去了。胡縣長,您找我們局長有啥事?我可以代您轉告。”
“還轉告個屁啊!”
張文濤吃了一驚,胡劍飛能說出這種臟話來,想必事態非常急。
“你告訴他,一旦有江檸同志的下落,讓他立刻給我打電話!”
張文濤聞言一下子懵了:“誰?”
胡劍飛本來轉要走,聽到胡劍飛的話又轉過,兩只眼睛瞪著張文濤:“我說,一旦有江檸同志的下落,讓他立刻給我打電話!”
“您的意思是,失蹤是人是江檸?”
胡劍飛皺眉:“你這警察是咋當的,這麼急的公務你都不知道?”
張文濤嚇的額頭都出汗了,他急忙說:“我剛從南村調查案子回來,我不知道這件事。”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在最短的時間找到江檸同志,萬一被劫匪劫持報復,我和老馬頭頂上的帽子都得摘!”
張文濤皺眉:“縣長,瞧您這話說的,那江檸不過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上面犯得著如此大干戈嗎?”
“你懂個屁!”胡劍飛瞪了一眼張文濤:“這江檸同志是石書記跟前的紅人,要不然你以為我犯得著丟下一堆工作著急忙慌地跑到這里來嗎?”
張文濤一下子傻眼了,石書記的名頭他是知道的,那可是省委副書記,妥妥的大人。
聽到這兒,張文濤額頭上的冷汗已經順著眉往下墜。
胡劍飛看到覺得十分奇怪:“這大冷的天兒你咋還出這麼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