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啥,我這人一著急就冒汗。”
“你著急?你著啥急?”胡劍飛盯著張文濤。
張文濤連忙說:“我為一名警察,指責是保護老百姓的生命和財產安全,現在轄區一位百姓失蹤,我當然著急。”
胡劍飛聞言手拍了拍張文濤的肩膀:“你留守在這兒,一旦有任何關于江檸同志的消息,立刻打電話通知我。”
“好的縣長。”張文濤連連點頭。
送走了胡劍飛,張文濤差點一個沒站穩癱坐在地上,幸虧被一旁的老崔給及時攙扶住。
“我說老張,你沒事吧你?”老崔架著張文濤的胳膊,問。
“沒事沒事,我可能是有點累了。”
老崔點點頭,說:“這年頭吃不飽飯還要東奔西跑,子骨都要被累壞了,小華,還不快過來扶你師父去休息。”
鄭華立刻跑了過去,小心地攙扶住張文濤:“師父,慢點,您慢點。”
老崔說:“我還有事,先走了。”
“,您先走,崔師傅。”目送老崔離開后,鄭華立刻道:“師父,那個江檸不是被你給抓起來了嗎?”
張文濤瞪了一眼徒弟鄭華,低聲呵斥:“這里是說這個的地方嗎?你想害死我!”
鄭華急忙道歉。
“跟我來。”
張文濤將鄭華帶到了后院的一犄角旮旯,手指了指后院西北角的一個早已荒廢了的雜間:“江檸就在那里面。”
鄭華吃了一驚:“師父,您這一把是不是玩的有點太大了?”
張文濤拿出香煙,給自己點了一,猛了一口后,手還在不停地發抖:“這個江檸到底用了啥辦法,居然還能接到石書記這樣的大人!”
鄭華接過張文濤遞過來的香煙,夾在手指中間,張文濤還心地為其點燃。
吐出一口青煙后,鄭華說:“師父,依我看,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您還是想想,該咋樣把這件事給圓過去。”
“圓?圓個屁!”張文濤此刻腦子里混不堪,他真想一頭撞在墻上,好讓自己能夠冷靜下來。
“江檸又不是傻子,知道我在針對,一旦放出來,隨時能整死我!”又猛了一口香煙后,張文濤接著說:“還有,剛才我在胡縣長面前沒有把關押江檸的事說出來!”
鄭華瞪了瞪眼:“那您真是自己把自己的后路給堵死了。”
把完的煙屁往地上一扔,用腳使勁踩了踩,抬頭看了看天,張文濤苦笑了一聲:“看來,這次是天要亡我。”
鄭華皺了皺眉:“師父,您別說這樣的話,弄的我心里特別不舒服。”
張文濤聞言把目投向鄭華,突然一本正經地問:“小華,你跟著我有三年了吧?”
“還不到,兩年零十一個月。”
“這三年期間,我對你咋樣?”
鄭華一聽這話立刻察覺到不對勁,但他還是著頭皮點頭:“……好的。”
張文濤出了欣的笑容,手搭在鄭華的肩膀上:“這古人云,一日為師終為父,小華,現在到了你報答師父的時候了。”
鄭華皺眉,抬眸看著張文濤:“師父,您想讓我干啥?”
張文濤回手,雙手背到了背后,目陡然間充滿殺意:“事到如今,只有把弄死!”
“誰?江檸嗎?”
“廢話!”
“師父,您的意思是讓我去殺人?”鄭華眉頭皺的更了:“可我們是警察,我們咋能隨便殺人呢?”
張文濤冷哼一聲:“警察又咋了,哪個地方沒有渣滓?沒有害群之馬?”
鄭華瞪了瞪眼,頭一次見自己罵自己是渣滓,是害群之馬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可是殺人這事兒我不行,我……”
見鄭華百般推辭,張文濤也意識到每拖延一秒,自己就危險一分。
他當即對鄭華說:“殺人的事兒不用你管,你要做的就是幫我保守,小華,記住,咱們現在同坐在一條船上,只要我翻了船,你也是死罪難逃!”
鄭華嚇的臉煞白,此刻他才終于明白過去師父張文濤塞給自己的錢,實際上是來自深淵的一張張催命符!
“好了,你去把車開到后院,速度要快!如果有人問起來,你就說開到后院檢修!”
鄭華點了點頭:“行,師父,您等我,我這就去。”
張文濤嗯了一聲,點了點頭,目送鄭華離開后,他隨手俯撿起半塊磚頭,揣進懷里,邁著堅定的步伐通向西北角的廢氣雜間。
聽到開鎖的聲音,江檸急忙站起了,雙眼盯著那扇門。
門開了,進來的人正是張文濤。
此刻的張文濤滿臉堆著笑:“對不住您嘞,江檸同志,我呢經過調查走訪,發現你是冤枉的,你沒有犯任何罪,我是特地來請你出去的。”
江檸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張文濤,見其臉上的笑十分虛偽,右手還背在后,這一行為顯然不太尋常。
“麻煩張警為我跑前跑后地調查取證,我在這兒委屈半天也不是什麼大事。”江檸微笑說。
“是我不對,江檸同志,我真誠地向你道歉,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特地在松鶴樓定了位子,請你過去吃飯,希您能賞個臉!”張文濤彎著腰,那一個殷勤。
“好啊,既然張警如此有誠意,那我要是還不給您面子,倒顯得我太不懂事了。”
張文濤笑了笑,說:“那真是太好了,江檸同志,請!”
見張文濤依舊沒把后背的手拿出來,江檸心中頓時了然他想做什麼。
于是,邁步往前走,每走一步,張文濤的心臟都會劇烈地跳一下。
眼看著江檸就要邁步踏過門檻,張文濤立刻卸下了偽裝,高高舉起手上的磚塊,拼盡全力張江檸的后腦勺砸去。
江檸一直在用眼角的余打量著張文濤,見其臉一變,立刻察覺到了危險,急忙一個翻滾滾到了院子里。
而磚塊重重地砸在了木制門框上,砸出了一個小坑。
見沒有砸到,張文濤立刻把手上的磚塊大力砸向江檸。
江檸慌忙翻躲過,拼了命地從地上爬起來逃跑。
走上絕路的張文濤已經殺紅了眼,立刻從腰間拔出了手槍對準了江檸的后背。
砰!
一聲槍響驚飛了枝頭上嘰嘰喳喳的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