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誰?”
“老板你是說沈醫生?”常佑小心翼翼問出口。
周晏辰淡淡“嗯”了一聲。
常佑拉過椅子坐近了一些,“不是,老板,你見過沈醫生了?”
“不然你怎麼突然說沈醫生結婚了?”
“你看到老公了?”
周晏辰閉了閉眼眸,再次睜開,面上已經看不出多緒,“我昨天去母親墓園,那里的工作人員說回來了,還帶著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常佑瞪大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良久,兩人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常佑滿眼心疼地看著自家老板,不知道怎麼來安他,要是沈醫生真的結婚了,那他們老板……
這都是些什麼事啊,如果沈醫生沒有結婚,那他老板可能還有希。
現在是一丁點兒希都沒了。
常佑看著他老板那落寞的神,還是出聲安:“老板,有沒可能是墓園工作人員搞錯了?”
“或許沈醫生帶的孩子是朋友的呢?”
周晏辰角勾起一抹苦笑,“常佑,你不用安我了。”
“讓他們不用繼續找了。”
常佑:……“老板或許真是你理解錯了呢?”
“沈醫生并不是你所了解的這樣。”
話音未落,后傳來一陣敲門聲。
聞聲,常佑趕起去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人,他心下一沉,“蘇小姐,您來了。”
蘇馨瑤微微點了下頭,直接邁步走進來。
看到病床上的周晏辰,疾步來到病床邊,一臉焦急,“辰哥哥,你怎麼了?”
“是哪里不舒服,怎麼嚴重到要手的地步?”
說著,蘇馨瑤便握住他的手。
周晏辰眼里閃過一抹不悅,他從蘇馨瑤手里回自己的手,“我沒事。”
聽到這話,蘇馨瑤嗔怪道:“怎麼會沒事,你都嚴重到住院了。”
周晏辰看了一眼站在不遠的常佑,那眼神似在說,你干嘛通知來?
常佑讀懂了他老板眼中的意思,雙手一攤,搖了搖頭。
蘇馨瑤來了這里后,說什麼也不走,周晏辰無奈,只好閉著眼睛裝睡。
……
沈瑾浠燒是退了,可又開始咳嗽了起來。
醫生讓沈青漓帶著沈瑾浠去照CT。
沈青漓抱著沈瑾浠來到CT室外的走廊上,抬眸便看到了一抹悉的影——江逾白。
他正推著椅緩緩前行,椅上坐著江母。
江逾白的視線也在瞬間捕捉到了,那一刻,他的眼中有驚喜,震驚,心痛。
五年的時,他在無數個日夜中苦苦尋找的人,如今竟就這樣毫無征兆地出現在眼前。
只是懷中抱著孩子的模樣,卻又刺痛了他的心。
江母也看了沈青漓,那放在椅扶手上的手不自覺收,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
江逾白滿心都被沈青漓占據,腳步不由自主地想要邁向。
然而,江母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沖:“逾白,我想上洗手間。”
這聲音如同冰冷的枷鎖,鎖住了他的腳步。
與此同時,廣播里清晰地喊出沈瑾浠的名字,沈青漓看了他一眼,便抱著小寶匆忙轉進了旁邊的 CT 室。
江母見江逾白仍有遲疑,語氣中帶上了明顯的慍怒:“我讓你推我去洗手間。”
江逾白的手握住椅扶手,抑著心的波瀾,低聲應道:“知道了。”
江母從洗手間出來后,看到江逾白那失魂落魄的模樣,臉愈發沉。
毫不留地說道:“別人都結婚有孩子了,你還在惦記什麼?”
江逾白只覺口一陣劇痛,如被利刃穿。
他面沉得可怕,轉頭對保姆說道:“你在這陪夫人等結果,公司有急事需要理,我先走了。”
他轉走,江母卻在他后怒吼:“你要是敢去找,我定讓再次消失。”
江逾白的腳步頓住,緩緩轉過,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夜中的星子:“您覺得我還是五年前的那個江逾白嗎?”
言罷,他決然地轉離去,那背影著從未有過的堅定。
沈青漓怎麼也想不到會在醫院與江逾白重逢。
往昔的回憶如水般將淹沒,當年陷困境之時,江逾白給予無盡的幫助與支持。
暗自懊悔剛剛沒有主上前打招呼,那份恩從未忘。
檢查結果出來,所幸沈瑾浠并未發展肺炎,懸著的心這才稍稍放下,可心的思緒卻依舊紛飛。
回病房的路上,沈瑾浠清脆的聲打破了的沉思,“媽媽,剛剛那位叔叔在前面。”
抬眸去,江逾白竟站在沈瑾浠的病房門口。
沈青漓心中滿是疑,可瞬間便明白了,以江逾白的能力與份,找到這里并非難事。
深吸一口氣,抱著沈瑾浠緩緩走近,輕聲說道:“師兄,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江逾白的目熾熱而又深沉地落在上。
那眼神中蘊含著思念、疑、痛苦以及一難以察覺的期待,復雜得如同深邃的夜空。
一時間,兩人都陷了沉默,仿佛時間都為他們靜止。
沈瑾浠好奇地看著江逾白,笑著問道:“叔叔,你是我媽媽朋友嗎?”
江逾白微微回神,將目溫地移到沈瑾浠臉上,輕聲回應:“是,你生病了嗎?”
沈瑾浠乖巧地點點頭:“我現在有些咳嗽。”
江逾白用哄孩子的口吻說道:“那你要好好聽醫生的話,乖乖吃藥,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沈瑾浠開心地再次點頭,“我會的。”
沈青漓看著江逾白,心中五味雜陳,猶豫片刻后開口:“進來坐吧!”
說著,抱著沈瑾浠走進了病房。
病房里,氣氛微妙而又凝重。
江逾白緩緩走進,目始終未曾從沈青漓上移開。
沈青漓將沈瑾浠放在病床上,“小寶,你先自己玩會兒,媽媽和叔叔說幾句話。”
“好的媽媽。”
沈青漓了的臉,而后,轉面對江逾白,努力出一微笑:“師兄,你怎麼在這?陪你媽媽看病?”
江逾白沒有回答的問話,直接轉移話題道:“小漓,這幾年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