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像大哥們還有些意猶未盡，好久沒這麼暢快地在田間奔跑了。
顧呈也被擔架抬著去做全檢查。
這邊沒修路，車開不進來，他們便擔著顧呈也繞著村跑。
臉丟了一路。
昏迷過去的顧呈也并不知道自己已經社會死亡。
……
“你們的任務完。”
小溪邊上，邱箏和謝時序費盡力氣終于抓完了10條魚，節目組驗證任務完。
邱箏松了口氣，累癱在地，“終于完了！知道魚難抓，但也沒想過這麼難抓啊！”
小溪不深，水才漫過膝蓋上方。魚很多，但很靈活，他們問老鄉借了網兜才堪堪捉到。
而后問工作人員，“天都還沒黑，我們應該算早的了吧？”
工作人員點頭，“算的，你們是第二個。”
“第一是誰？”謝時序半跪在小溪邊，捧水洗了把臉，舒服了些，聞言偏頭問。
“是西老師和喬老師，他們一個小時前就完了。”
“啊？”謝時序還沒說話，邱箏驚詫出聲，“表…呸，喬聆？他們那麼快？”
有些人表面上名字，實際上下意識尊老表姐。
大概是多了一層親屬關系，邱箏對喬聆的觀十分復雜。
說討厭吧，現在也還好。說喜歡吧，不，是直！
工作人員點頭，“他們現在和虞老師那組一起。”
聽到虞冬見，謝時序多問了句，“他們在一起干什麼？”
“斗牛。”
“？”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還有這個任務嗎？
他們說話時，不遠兩個人抬著擔架路過。
擔架隨著他們的作一顛一顛的，啪嘰，擔架上的人被顛了下來，在地上翻滾了兩圈。
兩個人急剎車，將人重新往擔架上一放，作練得似乎做過好多次，就這樣又顛著走了。
【剛從喬聆直播間過來，來圍觀顧哥丟臉哈哈哈哈哈哈。】
【患者死于搶救。】
【你們笑得太大聲了，你們這群樂子人本不關心顧哥！沒關系，顧哥我支持你，站起來！加油，沒用的東西！玫瑰.jpg】
【工作人員：yes，又摔一次！（外國人加油）.jpg】
邱箏笑出了聲，“那個倒霉蛋好像顧哥啊哈哈哈哈哈……”
一般是不笑的，除非忍不住。
“那就是顧老師。”
邱箏把笑出去的牙齦一收，從善如流地改口：“顧哥太慘了！”
決定沉默三秒表示默哀。
謝時序問：“他怎麼了？”
也不知道冬見有沒有事。
“被牛out了。”
兩個人同時出迷茫的神，短短幾個字，分開每個都認識，怎麼合起來他們就不明白了。
工作人員解釋：“簡單來說，就是跟牛相相殺的時候被牛撞了。”
【《相相殺》】
【顧呈也：開庭的時候帶上你那張破。】
“……”
……
村診所里。
接檢查的顧呈也中途醒來了一次，拿出手機一看。
熱搜上他被頂飛的視頻循環播放。
超話里他著紅底半蹲的表包飛。
甚至一個名為野牛cp的詞條過一眾明星強上榜。
彼時他還不懂為什麼這個詞條提及了他。
他懷著一百八十分的疑猶豫了半秒，剛點進去，就彈出來一個投票。
#牛×顧呈也，你磕這對越種的cp嗎？請友善發表你的看法#
參與投票人數71234人。
磕：87%。
【神仙，磕了。】
不磕：3%。
【我顧哥好歹也是個影帝，注意咖位，他的名字應該在前面！】
再看看：10%。
【什麼？顧呈也喜歡的是牛？那我們冬見算什麼？】
顧呈也：“？？”
是誰在外面造他的謠？他氣得渾抖，抬手將手機扔出去，眼不見為凈。
而后在床上化一條倔強的魚，翻來覆去地咕蛹。
這個世界太荒誕了。
一醒來，天都變了。
生而為人，死了更好。
病房外觀察的醫生轉頭對送他來的工作人員道：“他的沒什麼大礙，但是神方面不能保證，建議觀察一晚看看況。”
閱讀理解滿分的工作人員從話里提取出關鍵詞：無礙，神再觀察。
然后給孫導打電話。
……
民宿里，孫導看著如同喪尸出沒的嘉賓們回來，正準備說兩句。
電話響了，他接起來。“喂？”
癱坐在沙發上的幾個人看過來。
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孫導啊了聲，聲音高嘹亮，好像要唱山歌。“什麼？！”
吊足了大家胃口。
他撓頭，“你那邊風有點大，沒聽清。”
眾人：“……”
知道你沒聽清，但你先別喊。
孫導不知道大家想打他，驚訝出聲，“什麼？顧老師神有點問題？”
謝時序（疑）：“什麼？顧老師得神病瘋了？”
邱箏（擔憂）：“什麼？顧哥在醫院發瘋了？”
喬聆（驚喜）：“什麼？顧呈也得牛癲瘋了？”
【什麼？顧呈也得牛癲瘋黯然神傷沒幾天活頭了？】
【什麼？顧呈也得牛癲瘋躺板板了？】
【什麼？顧呈也要拉去火化了？（追殯儀車）（摔）（爬起來）（邊哭邊喊）（也子也子，你別走）（創飛無辜路人）（跳上殯儀車）（哦，沒跳上去）（全劇終）】
【什麼？后面沒了。】
表現得太興而與他們格格不的喬聆轉而換沉痛的語氣，“什麼？顧呈也得牛癲瘋了？”
其他人：“……”
一定要再重復一遍嗎？
還有。
別裝。
大家都不是瞎子。
臉都笑開花了。
虞冬見：“喬喬你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喬聆張口就來，“我早已習慣用笑容掩飾悲傷。”
西斐好像誰欠了他百八十億，“你很傷心？”
“我早已習慣用胡說八道掩飾我的笑容。”
西斐和虞冬見同時陷沉默。
那邊孫導掛了電話，對他們進行思想教育，“顧老師人還在醫院，你們這樣以訛傳訛是不對的，要是他知道了得多難過啊。在這里，我澄清一下。”
說著，他清清嗓子。
他一副要為顧呈也討公道的樣子，彈幕紛紛夸他綜判，非常正義。
只見他面對攝像頭，“我澄清，在他們以訛傳訛時，我孫某并未參與！都是他們說的，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