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離像是睡了很久的一覺,很踏實,都不知道多久沒有安穩睡過了,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在哪,很陌生的環境,天花板是白的,不是那種純白,有些舊,略微的發黃,墻也是如此。
床頭有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有一個裝酸的玻璃瓶,酸已經沒有了,空空的,里面著一支花,整個房間給人覺都有些蔫,唯獨那朵花,的,像是一朵小向日葵,黃,離離也說不上是什麼花,只是覺得心疼的。
覺得此刻自己的心像是被扁的胎,充好了氣,復活過來,卻像是打了石膏一般,不了。
不知道自己整整昏睡了一星期。
第一天的時候陸海家人來了,陸海不敢驚離離家人,想等著離離醒了再說。
醫生給做了檢查,只是說病人失過多,非常虛弱,休養好了就會醒來。
可是到了第二天,離離還沒有醒來,陸海家人就有些慌了。人家一個好好的小姑娘嫁到自己家來,如今因為陸海的關系,躺在醫院昏迷不醒,這怎麼都說不過去。
陸海爸爸平時不管事的,遇到這樣的事就想發脾氣罵人,陸海媽媽是老好人,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慌的要死。
陸海整個人如同傻了一般,就守在離離跟前。
雅文也沒有走,知道自己留下來很尷尬,可是自己要是走了,這以后跟自己都沒啥關系了,就最后一關,過去就過去了。
陸海守著離離不吃不喝,雅文就守著陸海。這就把陸海媽媽擔心壞了,一邊擔心兒媳婦,一邊又擔心雅文肚子里的孩子。
莫文斌跟陸天關系不錯,都是家里的小輩,年紀又差不多,有時候還一起吃飯的,陸天不知道家里的彎彎繞繞,告訴莫文斌大嫂住院了,莫文斌嚇壞了。
他進來的時候,雅文正在喝陸媽媽的煲湯,本意也是給離離做的,但是離離昏迷不醒,肯定喝不了,能喝的只有醒著的雅文。
病房里不好聞的氣味中夾雜著濃郁的煲湯的香味,雅文喝著煲湯,臉十分紅潤。
陸海媽媽自然也是擔心自己兒子的,強迫著給陸海盛了一碗,讓陸海喝,陸海是孝子,也不能忤逆自己母親,只能喝了。
說實話這個時候的病房還有點溫馨,一個慈祥的母親,注視著自己的孩子,高大的青年端著碗喝湯,而一個微著肚子的人,臉紅潤的坐在一邊也小口小口的喝著湯,像是完的一家人。
莫文斌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他只覺得眼球都要出來,淚水瞬間就落了出來。
因為病房角落的床上,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那個人是他的姐姐。
他不敢想象自己到底有多混蛋,姐姐如果看見這一幕,會永遠不愿意醒來吧。
他們怎麼可以?自己怎麼可以?
莫文斌不敢來看姐姐,因為心理愧疚,雖然在一個城市,反而比以前見面了,他不斷的對自己說,姐姐是幸福的,姐夫很。
可是這就是幸福嗎?
因為慌張忙碌,陸媽媽記得煲湯,卻不記得給離離換服,那雪白的外套仍舊穿在上,沾染著跡,目驚心,在這樣的場景下,他們還能其樂隆隆的喝湯,莫文斌只覺得憤怒的想殺人,想嚎。
“滾,你們全部都給我滾出去。”莫文斌初出社會,忍不夠,城府也不夠,一邊干壞事整天還要一邊愧疚至極,他其實跟莫離離很像,畢竟是親兄妹,他表現的比較自私,可是心底卻沒有壞到子去,他聲音的很低,手握著拳頭,直接沖到雅文面前,他知道自己的小板打不過陸海。
果然他一跑到雅文面前,陸海和陸媽媽都同時驚起來,生怕一不小心傷害到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