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醫院大樓時,晚風拂過,帶著初秋夜晚的涼意。謝嶼步伐輕緩,他的背影在昏黃的路燈下投下一道載著意味的長影。以安跟在他后,遲疑了一瞬,然后還是快步追了上去,雙手攥拳,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謝嶼……”以安終于開口,聲音在夜風中顯得低而輕,“謝謝你。”
謝嶼的腳步停下了。他側過,目從肩上投來,那雙深邃的眸子在燈下顯得尤為溫,像是一汪寧靜的湖泊,卻又帶著某種無法看的深重。
“謝什麼?”謝嶼低低笑了一聲,似乎不以為然,“以安,你是我的未婚妻,這是我應該做的。”
他的語氣平靜自然,沒有半點浮夸,卻讓以安心頭掠過一不易覺察的刺痛。“未婚妻”三個字像是某種無形的鎖,把周桎梏住。垂下睫,不愿直視他,卻又不得不問出口。
“謝嶼,”的聲音低了些許,卻摻雜了一的質問,“為什麼要突然給以辰轉院?這麼重要的事,你至……該和我商量一下。”
謝嶼的目停駐在皺的眉心上,輕輕嘆了口氣。他沒有立刻回應,而是抬手松了松襯衫袖口,慢條斯理地開口:“這不是我們之前說好的嗎?以辰的病需要更好的條件,我只是提前一步安排了,不希你再為這種事費心。”
以安抬眸,一愣。的第一反應是謝嶼的解釋無懈可擊,但他字里行間那種理所當然的篤定讓莫名有些不自在。就像所有的事,無論大小,謝嶼總能輕描淡寫卻準地控制住局面,甚至連過去從未提防的緒也逐步被揣得毫無破綻。
也許是沉默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