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她這顆孤草能撐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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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下床嗎?”他關切地問。

“我們什麼時候去島上看母親?”蘇妗握住他的手問道。

“妗兒,你母親走了,的靈堂設在殯儀館,下午兩點會以榮園的名義發布訃告。”

盡管這很殘忍,但是季時彥要面對現實。

蘇妗眼眶發紅,還是沒有眼淚。

吃過午飯,兩人就匆匆去了殯儀館。

在蘇妗暈倒的這幾個小時里,季時彥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不需要任何心。

靈堂布置得干凈肅穆,斂葬程序完整講究。

就是蘇妗在現場,也未必會做得這麼好。

第一個到的是顧聽南。

他是接到蘇妗發來的消息才知道蘇母過世的,第一時間就趕了來。

蘇妗見到他,大悲無淚的緒終于崩潰,抱住他大哭。

“聽南,我沒有媽媽了,以后就只剩我一個人了。”

顧聽南也忍不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安

“說什麼呢?你不還有我嗎?記得小時候每次去你家,阿姨都會給我很多零食,還說將來讓我做婿。”

什麼!

婿!!

季時彥灼熱的目差點沒把顧聽南給熔了。

“誰知咱倆做了姐妹,嗚嗚嗚……”

顧聽南毫無危險意識,抱著蘇妗哭。

季時彥忍著暴脾氣足足看了一分鐘,才將他倆分開。

沒多一會兒,邵義辰也來了。

“抱歉,中午接了一個急診病人,沒第一時間看到你的短信。”

邵義辰給蘇琬的像鞠躬又敬香,眸是說不出的沉痛。

“阿姨,你放心地走,妗妗還有我,我回來了,就不會離開。”

季時彥眉心皺得,努力忍下想把他踹出去的沖

邵義辰走到蘇妗跟前,深地看向

“有什麼事我能做的盡管說,不要跟我見外。”

蘇妗心里劃過一陣暖流:“謝謝你,邵醫生。”

“喊我名字,認真算起來,我們也認識好多年了。”邵義辰道。

看蘇妗不說話,他又問:“你現在的狀態能堅持嗎?”

“我不礙事。”蘇妗道。

抱著顧聽南大哭一場,已經好了很多。

“我想和你借一步說話。”

蘇妗點頭。

邵義辰帶路,繞到靈堂后面的墻角。

一轉,嚇他一跳。

他只邀請了蘇妗,沒想到季時彥會跟來。

“你來干什麼?”他拍拍自己口。

“你眼皮子底下約我太太,我不能來?”季時彥反問道。

邵義辰,不理他,從包里拿出幾張復印件給蘇妗。

“這是你外公搶救記錄。”

蘇妗趕接過來翻看。

據上面的記錄,你外公被送達醫院后,醫院不是因為溺水才給他下的病危通知,而是。”

“他是到海水,才的嗎?”

多年前的往事被翻出來,蘇妗有些抖,季時彥扶住的手,讓靠在自己上。

“不是,化驗結果顯示他是長期服用奎尼丁類藥過量,導致小板減,所以一次中等強度的運就要了他的命。”

蘇妗差點站不穩,好在背后有季時彥。

“小時候家里最多的就是他的降藥,但他不可能不按劑量服用。唯一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在他吃的每一口食里都加了這種藥,因為不是投毒,所以不容易查出來。”

“你分析得很對,我也是這麼想的。那是你才幾歲,而你外婆和母親陷失去親人的悲痛中,家里的事應該都是你父親主持的,他不追究也沒人會去深思你外公的死因,往后幾年,你外婆、母親相繼出事,就更沒人想起當年的疑點了。”邵義辰道。

兇手是誰,再明顯不過。

蘇妗手握拳,指節發白。

“這麼多年,他們是怎麼做到心安理得地過著每一天的?”

“妗兒,”季時彥攬住的肩,“沉住氣,你心里不是一直有懷疑嗎?現在只是證明了而已。”

蘇妗因他的話冷靜下來。

“你母親的喪事還沒辦完,其他的需要從長計議,不急這一時。”季時彥道。

“妗妗,你要報仇,我也可以幫你。”邵義辰道。

“邵醫生不做合法公民,我現在就舉報你。”季時彥道。

邵義辰:……

季時彥給他一個別管閑事的眼神,把蘇妗帶回了靈堂。

下午2點,季時彥正式以婿份給蘇琬發訃告。

沒多一會兒,就陸陸續續有人前來祭拜。

他是名副其實的大佬,前來吊唁大佬丈母娘的客人有資格走進靈堂上香那都是份的象征。

僅僅一個小時后,殯儀館大門口就被堵了豪車停車場。

肖勤不得不安排人在大門口對來客進行篩選。

不夠真誠的,蹭熱度的,直接大棒攆走。

季禎作為季家代表前來上香,祭拜完畢后他回問季時彥:

“用你的份發訃告,等于宣你和蘇妗的關系,將來離婚,勢必對集團造影響,你這樣做可想清楚了?”

季時彥挑眉:“大哥也盼著我離婚?”

季禎小聲道:“之前看你對弟妹不聞不問,我以為你是在等我離婚。”

要不是季禎平日老實,季時彥會覺得他這句話有點怪氣。

“自始至終,我沒想藏自己太太,一切順其自然。”季時彥淡淡道。

季禎點頭:“那我祝你們幸福。”

他走后不久,顧聽南的父母也來了。

顧家和蘇家一直好,這次蘇琬離世,雖在意料之中,但顧家父母也難免悲傷唏噓。

現在整個蘇家只剩下一個筋脆骨的蘇妗。

老公不寵,親爹也不這顆孤草能撐到何時?

蘇家就此消亡已。

白家人是傍晚時候才出現的。

原因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外人。

來的人是白芮銘。

怎麼其他人都心虛不敢來了嗎?

蘇妗面無表地看著白芮銘給蘇琬上香。

“當年我母親懷上我的第二個月,辜玟就有了你,我想我母親不是很高興見到你。”蘇妗道。

白芮銘竟然出奇的沉穩。

認真的祭拜過后,才轉看向蘇妗。

“我拜的是和白家的淵源。”

“是怨緣吧。”蘇妗糾正道。

白芮銘冷著臉看向蘇妗,而蘇妗似笑非笑。

最后還是季時彥上前,緩解僵持的局面。

“我太太悲傷過度,實在不想看見白家人,請回。”

白芮銘不走,反而笑道:

“蘇妗,你怎麼不發瘋呢?你要是瘋了,我媽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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