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撤不回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冷靜冷靜，他沒回，應該大概可能還沒有看到，還有補救的機會。
不過轉念一想，給他發這種照片，他除了黑著一張臉看那張漫畫圖還能有什麼回復？
先給他打了一通電話，沒有人接聽。
于是給許巖又打了一個，試探了一下。
得知這兩天他沒有去公司，因為要理一些私事，在哪里他也不清楚。
原本打算破罐子破摔的。
坐下之后給自己洗腦。
反正已經社死過了，再社死一次……也……沒……關……系……的……
但低頭再盯著那張十八漫畫圖看了幾秒，立馬起拿了服和包包出門。
這已經不是社死了，這簡直是直接把凌遲死。
可出了門才恍惚想起，似乎并不了解，除了公司他還有可能去哪兒，但是現在已經夜八點了，應該會在……
去了一趟淺水湖運氣。
但這寸土寸金的頂奢公寓有一套極為嚴的安保系統，是托人找了關系才進得去，據上次的記憶來到7號樓19層。
敲了門，沒人開。
打電話，沒人接。
可能真的運氣不好。
轉離開，站在電梯前，看著逐漸上升的電梯，按了下行鍵。
電梯到達十九層，打開時，沈知念正要進去，卻因為里面站立的男人怔住。
程楚驍——
沒想到會在電梯門口撞見他。
他此時好像和往日有些不同。
原本周沉冷的氣息更加迫人，冰冷的眉眼間約浮現一永遠不可能在他臉上出現的頹，眼皮微，兇戾淡漠。
他上酒氣很重。
頸間的紐扣隨意的解開，領帶扯開大半，松松垮垮掛在脖頸上，散漫不羈的模樣。
平日里他帶給人的覺大多是疏冷，但今日約覺到些許落寞，像是帶了點破碎。
他心不好，很不好。
程楚驍擰了下眉宇，從電梯出來，明顯意外，語調冷沉：“你怎麼在這里？”
沈知念瓣翕了下，“我來找你。”
男人涼薄的話語顯得冷漠又無，“找我有事？”
確實有事。
但不方便直說。
不過這話說的，聽得真的不是很順耳。
垂眸，小聲：“沒事不能來找你嗎？”
前男人沒，電梯已經因為沒有人進而關閉。
心里打鼓，在想自己怎麼就在這尬住了，他突然邁走了。
走了……？
轉頭看去，他甚至背影都傳遞著一種‘別來煩我’的信息。
突然覺得有些進退兩難，有種進去是死，離開也是死的覺。
眼看他打開指紋鎖進去，心還在糾結。
他進去后，沒有關門。
眼睛立刻亮了下，沒再猶豫，跟了進去。
程楚驍將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時間，放在沙發上，下上的西裝外套扯下領帶扔到一旁，徑直朝著浴室走去。
沈知念原本的重點在手機上，這會兒看著他孤寂的背影，心里有一點點悶。
在的印象里，這個男人的緒無比穩定，強大得好似刀槍不，沒有人能讓他產生半點波瀾。
他到底遇到了什麼事……
其實講道理，他這模樣怪嚇人的，生生得人不敢上前。
尤其是他從浴室里出來，渾冒著寒氣，室那令人抑的低氣更濃郁了。
看到他拎了一瓶酒在小酒吧那邊坐下，朝著他走過去，上前抱住他。
過薄薄的真睡，覺到他全冰涼的溫度，像是剛剛沖了很久的涼水澡。
“你是不是不開心？”
程楚驍在后那抹上來時了下酒杯，低眸看到環在他腰間的手，白，纖細。
薄輕抿了下，說出口的卻是，“嗯，你沒事就回去。”
人在煩躁的時候喜歡一個人待著，周散發的都是排斥的迫，怎麼還會有人愿意靠近他。
“我覺，你不想讓我走，我再陪你一會兒。”
這話是沈知念厚著臉皮說的。
這麼長時間的了解，大概也能一點，如果他真的排斥，一開始就不會放進來。
于是便‘得寸進尺’。
松開他，站在吧臺旁，看著他，“你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和我聊聊怎麼樣，據說把事悶在心里只會更難，說出來就會痛快許多。”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程楚驍看著那副表，就像是看到一個小孩兒想要跟大人分煩惱，扯，輕輕笑了聲。
沈知念也能猜到他什麼都不會說，不過好像比剛剛他冷漠冰冷悶悶不樂好多了。
于是手拿了一只酒杯，“那我陪你喝酒，一個人喝多沒意思。”
興沖沖的拿過一旁的酒瓶倒了一杯，結果剛過去要與他杯時，那酒杯被他拿了過去。
“你不許喝。”
“為什麼？”
程楚驍抬手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睨向的眼神嫌棄很明顯，“你酒品太差。”
喝醉了就喜歡黏人撒。
沈知念：“……”
他原本就喝了不酒，此時那雙狹長深邃的眼睛染上點瀲滟的，懶懶抬起時帶著些勾人的味道。
兩人此時四目相對，出些微末的火花。
大腦像是在此刻達到了同頻的狀態，不約而同地回想起，之前在瓏悅酒店的洗手間發生的那些事。
親到缺氧的吻。
溫涼的。
微微彎起角，雙臂在吧臺上，朝他近，“你是怕我喝多了，對你做些什麼？”
那聲音輕，無端勾得人心。
有縹緲的甜香鉆鼻尖，程楚驍微微瞇眸，忽地出一只手握上的后頸，往自己的方向了。
距離猛然拉近，還是一種不容抗拒的力度，沈知念心跳猛地跳快了一拍，臉頰漫上滾燙的溫度。
他聲線低啞，“你能做什麼，抱著我讓我嘗嘗你里的酒是什麼味道？”
沈知念：“……”
不想跟他說話了。
他倒也沒繼續，松了手。
立刻轉過頭去，抬手了紅了的臉蛋。
又問：“一起看會兒電影嗎？在安靜的環境里總是容易胡思想，看看電影可以轉移下注意力，怎麼樣？”
他抬眼看向，正要說些什麼，不想聽他拒絕，立刻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于是風風火火地跑到客廳，去研究怎麼打開晶屏。
“這個怎麼打開？”
“它是不是沒電？”
“怎麼按這個開機鍵沒反應呢？它是不是壞掉了？”
程楚驍：“……”
原本冷清寂靜的公寓充斥著嘰嘰喳喳的聲音，他應該到心煩的，卻又覺得吵一點似乎也有好。
比如腦袋里思考不了更多的東西。
終于準備就緒，沈知念在手機里找了一部最近熱映的喜劇片投屏，和他并排坐在沙發上，一起看電影。
時不時會歪頭看他一眼。
他目視前方，像是在看電影，又像是在沉思。
這是部喜劇電影，他那副嚴肅的模樣，好像是在看什麼懸疑破案劇。
看向屏幕，眼睛里是電影畫面，腦子里卻在想怎麼才能拿到他的手機并功解鎖。
走了下神，再看電影時，瞠目——
跟著耳紅。
吻戲。
邊的男人太有存在，全都覺得有些不自在。
那聲響鉆進耳朵里無限放大，竟把的記憶帶回了喝了七八分醉抱著他的畫面。
和他一起看吻戲這種驗，好似比那日還要刺激一些——
就連時間都像是被無限拉長。
大腦遲鈍了下，接著轉頭看向他，差點咬了舌頭，“你，你那個，那個手機能借我用下嗎？我手機沒電了，想現在打個電話。”
程楚驍抬起長指，指向一個方向，“充電。”
“……”
沈知念起，把手機拿過去，在充電線附近磨蹭了會兒，裝作很忙的樣子，等了下才回去。
慢吞吞地坐到他邊，“先用一下你的手機可以嗎？我很快的，馬上就還給你。”
男人側眸睨向，狹長瀲滟的黑眸深不可測，像是要過的眼睛看的心。
一顆心臟在打鼓似的怦怦跳，有點頂不住他炙熱的視線，瓣抿，剛要說話……
他轉過頭，手到剛剛放在沙發上的手機，解了鎖，遞給。
連忙接過來。
從沙發上下去，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背對著他。
翻找了一下，在諸多件里找到微信。
打開后，了兩下屏幕，沒看到關于的對話框，消息太多，就在打算搜索時，看到了自己顯眼的頭像。
看到上面的一條未讀，先是松了口氣。
未讀，代表他沒有看到那張漫畫圖。
點開消息，手指朝著那張圖片按下去，耳后卻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你在看什麼？”
手一抖，原本要長按刪除，結果直接把那張圖給打開放大了。
“……”
下一秒，手中的手機就被男人直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