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見姜千語氣得小臉通紅，紀云離突然開口說道。
“對了，剛剛有個好消息忘記告訴你了。”
“什麼好消息呀。”
姜千語興致不高，但還是禮貌配合。
不覺得這糟糕了的人生，自己上還能有什麼好事。
“你那篇論文，在SCI上發表了。”
“哦，真的是太好……什麼？！”
姜千語猛地轉過。
“我說……”
孩的反應太過可，紀云離難得地，出了幾分切實的笑意，“……你那篇關于中醫在神疾病患者護理方面的論文，在國際SCI核心期刊上發表了。”
“真的？”
姜千語一雙鹿眼像是會灼人，閃閃發亮。
收回剛才的話。
這可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姜千語一直對醫學很興趣，尤其是神心理學科方面。
從小就很奇怪，同樣是人，為什麼人與人之間的差別那麼大。
有人天善良，溫文爾雅。
有人卻整天日天日地，戾氣十足。
破壞力極大，像還沒進化功的野。
“當然是真的。”
紀云離眼中，也染上細細碎碎的星芒。
他拿出手機，把自己剛剛收到的信息，翻給姜千語看。
姜千語湊過來。
“快給我看看，在哪里？”
獨屬于孩兒的馨香，也在那一刻，猛地襲鼻腔。
淡雅，幽遠。
是冷梅開在雪中的氣味。
紀云離有一瞬間的晃神。
盯著孩兒近在咫尺的側。
小巧致的下頜線，彩的耳垂，鬢角上幾十凌的碎發，吹彈可破的細膩。
都像最極致的、。
紀云離瞳眸漸漸變得幽深。
“紀院長，麻煩你把這個發給我一下。”
這是第一篇SCI,要好好珍藏。
姜千語抬頭，就對上紀云離深不可測的雙眸。
與傅凜的深邃淡遠不同。
紀院長眼神里，充滿了原始的野心。
像是有什麼東西制不住，要從眼眸里面破土而出一樣。
姜千語一時怔住了。
看見眼底的害怕，紀云離眼神驟然清明。
像是從一個深長的夢中醒來。
神很快恢復了溫和恭良。
“好。”
姜千語也像突然被驚醒一般，立馬坐正，心底狂跳不已。
明明什麼都沒發生。
氣氛卻一下子變得奇怪起來。
一時，誰都沒有開口。
直到紀云離的電話響起，才打破了沉默。
打給他的是江大的李教授，也是紀云離多年的老師。
李教授也不跟他拐彎抹角，電話一接通，就單刀直地說道。
“我這邊實驗室里想找個助理，云離，你那邊有沒有合適的人，幫我推薦一個。”
紀云離俊眉向下了。
“你那邊會缺人？”
明顯是不信。
李教授李敬賢，曾在核心期刊上，發表過幾十篇學論文。
是江大出了名的明星教授。
能進李教授的實驗室，就相當于給自己的履歷，鍍了一層閃閃發亮的金。
多人排隊都排不上。
聽到這話，李敬賢嘆了口氣。
“你是不知道。”
想去他哪里的人確實多。
但，大多都是想去鍍金的。
功利太強，真正肯做事的人又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