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林吾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時，蘇卿向他投來了關懷目。
隔著不到兩米遠，郭林吾發了一條微信給：芮雪也知道了一切，現在的我，等著審問。
蘇卿回復過來：我永遠和你在一起。
等待的時間并不長。下午，還不到下班時間，楊清靈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郭林吾一看手機上顯示的電話就笑了：最后的審判來了。
“同志們，我要出去一下，下午應該不會回來了，你們乖點。”郭林吾穿上外套便向往走，走到蘇卿邊，低聲說，“我先走了。”
蘇卿用眼神鼓勵他，“去吧。”
悉的大別墅。
院子里停著好幾輛車，看來大家都到了。郭林吾沿著主道往前走，步履比往日沉重。春節時掛的那兩排紅彤彤的燈籠還在，可在這里卻失去了燈籠本該賦予的意義，紅如死寂。
一進到一樓客廳里，郭林吾隨即聽到楊清靈的聲音——
“我不同意！”
“清靈，你別激，其實你換種思維想想，這是好事，而且……”
話音未落，廳的人都看到郭林吾進來，楊清靈和劉沛停止了對話，轉而向他打招呼，“林吾來了。”
郭林吾看到爸媽也在，忙走上前問道：“你們怎麼也來了？”
郭安平局促地說：“你劉叔說要當著大家的面一起商量，我和你媽就來了。”
大廳里還有幾個人，有劉沛公司的兩位重要人，還有一個漂亮的中年婦，面無表地坐在那里。郭林吾想，應該就是芮雪的媽媽，白蘋。
芮雪沒有來。
劉沛接著剛才的話，指著郭林吾說：“清靈，那幾年我們連林吾都能接，讓他進我們的公司，為什麼我自己的親生兒卻反而不行了？”
“那是你的兒，不是我的！”
“是個很好的孩子。”
“是，還長得很像我的Penny呢。”楊清靈拿起桌上的一張照片，把它正對著劉沛，“一看到，我就想起Penny。在你心中能取代Penny，但在我心里不行！”
“誰也取代不了Penny，清靈，而是我們的心應該豁達些！”
楊清靈鼻子里哼出一聲冷笑，“豁達大度對嗎？然后接家里突然多出好多來路不明的人嗎？”
“來路不明”四個字刺痛了白蘋，郭林吾也覺得十分刺耳。白蘋正了正，“楊士，我沒有想要住在你家，如果可以，這將是我的最后一次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