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澤輕輕地手撥開蘇予諾臉上的碎發,眼神溫而深,聲音略帶沙啞地說道:“老婆,已經懲罰過了,該消氣了吧。”
蘇予諾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每次都耍賴,犯規。”
“沒有,我和你解釋過了,我控制不住。”
顧晏澤一臉無辜地耍賴不認賬,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一點一點地靠近蘇予諾。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的,接著輕輕輾轉到的臉頰、脖子、耳垂、耳廓,每一個作都溫而又充滿意。
蘇予諾只覺全僵,雙手地揪著下的床單,張的緒仿佛要將淹沒。
顧晏澤的又回到最初的位置,溫地落下一吻后,抬起頭,眼神中滿是毫不掩飾的,深地注視著蘇予諾,聲音低沉而富有磁:“老婆,我想。”
頓了頓,又帶著一期待與小心翼翼問道,“可以嗎?”
蘇予諾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只覺得嚨干得厲害。
沒有說話,只是臉頰微微泛紅。
顧晏澤就這麼靜靜地等著。
終于,他等來了蘇予諾朱輕啟,微微吐出的幾個字:“你輕點。”
蘇予諾緩緩闔上雙眸,如蝶翼般輕的長睫,在白皙的臉頰上投下淡淡的影。
而的雙頰,恰似春日里盛開的桃花,愈發嫣紅艷。
那一抹意仿若漣漪,緩緩暈染至耳,甚至連那細膩的上,都似被輕地鍍上了一層淡淡的薄紗,著旖旎的氣息。
顧晏澤凝視著這般的模樣,角不自覺地上揚,聲音輕得仿若春日微風,低低地應了句:“好。”
他清晰地知曉兩人的初次曾給蘇予諾留下過傷痛,所以這一次,他將珍視與呵護融每一個細微的舉之中。
他極力抑著洶涌浪般翻涌的熾熱,像對待稀世珍寶般,溫地在的眉心印下輕吻。
接著是的眼睛,隨后是翹的鼻子,最終,他的緩緩落在的上……
每一角落,都被他的意細細描摹,溫且滿是耐心。
他的手掌仿若帶著電流,緩緩的睡擺。
而他的目卻始終未曾離開的臉龐,時刻留意著表的每一變化。
每當捕捉到蘇予諾那微微蹙起的眉頭,或是瞬間的繃,他便會即刻停下所有作。
轉而用在的額頭、臉頰上輕輕落下安的吻,直至覺到的漸漸松弛,不再抗拒,才會繼續下一步的溫探索。
蘇予諾閉雙眼,全心地沉浸在顧晏澤的溫攻勢之中。
清晰地知到他灼熱的氣息,滾燙的溫過傳遞而來,還有那從他上落,滴在上的汗珠……
在這冰火織的親昵間,的漸漸涌起一種陌生而又奇妙的異樣覺。
原本如繃琴弦般的神經,也在顧晏澤的耐心與溫下,稍稍放松了些許。
時仿若在這溫繾綣中悄然停滯,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于坦誠相對。
此時的顧晏澤早已大汗淋漓,汗珠順著他堅毅的臉龐落,滴落在蘇予諾的旁。
他撐在蘇予諾兩側的手臂,也因極力克制而微微抖。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帶著幾分未散盡的與滿滿的寵溺,輕聲說道:“要不要睜開眼看看我?”
蘇予諾的眼珠在閉的雙眸下輕輕轉,似在做著最后的掙扎,。
最終,還是緩緩睜開了雙眼。
那一瞬間,眼波流轉,恰似一泓秋水,波瀲滟中著嫵,仿若能將人的靈魂都吸進去。
的聲音帶著幾分后的沙啞,輕聲說道:“可以把燈關了嗎?”
“好。”顧晏澤的眼中滿是眷,他恨不得將蘇予諾此刻的模樣,深深地刻腦海之中。
他依言手將燈關掉,房間瞬間被黑暗籠罩,只余下兩人急促的呼吸聲,織在這曖昧的夜里。
顧晏澤再次俯下時,蘇予諾只覺他上那滾燙的溫瞬間將自己包裹,讓不由自主地渾一。
卻未曾察覺,此刻自己上散發的熱度,亦是毫不遜。
顧晏澤的吻從的鎖骨緩緩向下蔓延,溫且輕緩。
然而,只有他自己清楚,這黑暗掩去了他眼中那幾近失控的狂熱與。
到濃時,當那克制的弦即將崩斷,他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蘇予諾耳邊低聲呢喃:“諾諾,老婆,予予,寶貝……”
一聲又一聲,循環往復,似永不停歇。
*
蘇予諾悠悠轉醒,意識從混沌的夢境中緩緩剝離。
只覺房間里漆黑一片,靜謐得有些出奇。
一時間,有些恍惚,呆呆地愣在原地,腦海中一片空白。
依稀記得,眠之時,雖然天還未亮,但也是凌晨了。
可如今,這如墨般的黑暗,卻讓有些不著頭腦,所以,此刻究竟是什麼時候了呢?
下意識地抬手,想要撐起子,卻覺全仿若被拆卸重組過一般,酸痛之瞬間蔓延至全,每一寸都在抗議著昨夜的“瘋狂”。
昨夜那一幕幕旖旎而又熾熱的畫面,如水般涌的腦海,讓的臉頰瞬間升溫。
顧晏澤昨夜確實做到了作輕,如同呵護易碎的琉璃,可他那不知疲倦的意,一直延續至天亮。
想到此,又憶起,到了最后,自己已然完全沒了招架之力,仿若漂泊在之海洋中的一葉扁舟,只能隨波逐流。
就連最后洗澡、穿服等私之事,都是顧晏澤親力親為……
猛地拉起被子,將自己整個腦袋都蒙了進去。
“醒了嗎?要不要先起床吃點東西。”顧晏澤富有磁的聲音落蘇予諾的耳中。
被子下的人瞬間一不,呼吸都變得輕淺起來。
顧晏澤似乎能過被子看到的窘迫,不輕笑出聲,手輕輕掀開被子,將那張紅的小臉從“藏之所”解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