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邢崢的眉頭擰了一團,臉上的表十分不悅。
一個一個,都把他當死人嗎?竟是可以這般隨意又隨便的進出病房?
傅洪濤進來,手里拎著很多個袋子,全都是價值不菲的保健品,對著邢崢一臉討好道,“阿崢啊,這些都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你去哪了?”邢崢并沒有理會他,拿著手機給程牧打電話,語氣中充滿了不悅,“我跟你說過的話,你是一點都沒往心里去?什麼七八糟的人,你都讓他們進病房?”
“你不知道岑溪現在需要靜養?如果做不好,干脆自己滾蛋!”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也去看一眼傅洪濤。
傅洪濤臉上的表別提多尷尬了,笑容就那麼僵在臉上,想要收回卻又收不回,想要繼續笑,卻又實在笑不出來。
怎麼也沒想到邢崢會這麼不給面子的駁了他的話。
“阿崢啊,這件事,肯定是有誤會……”
“傅總,傅小姐,請你們離開!”程牧匆匆進來,一臉冷肅的請著兩人。
“好,好,好!”傅洪濤連連點頭,“我們離開,我們離開。”
將手里的那幾袋保健品放于一旁的桌子上,“岑小姐,你安心養。缺什麼就跟我講,你這次的……”
“傅總,你覺得我缺這一點錢?”邢崢打斷他的話,一臉冷冽的瞥著他,“我的妻子,用得著你來安排?”
“我的妻子”幾個字,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刺進傅芷晴的心臟,讓一時間不過氣來。
甚至那看著岑溪的眼眸里有著明顯的心虛與慌。
跟邢崢說過那本離婚證的事了?若不然,邢崢不會特地加重“我的妻子”這四個字的。
那離婚證當然是假的,邢崢那一天本就連民政局都沒有去。他是直接飛去了國外。
是故意讓秦語彤去拖了岑溪一個上午,然后借著岑溪沒到民政局給了一本假的離婚證。
傅芷晴從來沒有想過,這本假的離婚證會這麼早就揭的。
知道假的就是假的,但只要和邢崢關系確定了,重新得到了邢崢的心,還怕邢崢不給岑溪一本離婚證嗎?
可是,沒有等到這一天不說,還這麼早早的被岑溪識破假證一事。
這一刻,傅芷晴的心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
慌,,懼,恐,虛,不安。
反正就是所有的壞心,全都堆積山了。
岑溪又怎麼會放過眼眸里閃爍著的那一抹心虛呢?
自然也知道傅芷晴在心虛什麼了。那些在面前扯出來的彌天大謊,這一刻都無所遁形了。
都這個時候了,傅芷晴若是還不心虛,慌的話,那待何時呢?
“傅小姐,還有什麼事要跟我說嗎?”岑溪笑盈盈的看著問。
“沒……沒有了。”傅芷晴慌道,“你好好的養傷,我再來看你。就……先不打擾你靜養了。”
說著,從地上站起,“爸,我們先走吧。”
“對,對!”傅洪濤連聲應著,“阿崢,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有什麼需要盡管說,我們一定全力配合。”
說完,朝著門走去。
“把東西拿走!我不缺!”邢崢冷聲道。
程牧拿起那些袋子,快速的塞進傅洪濤手里,“傅總,傅小姐,請!”
父倆對視一眼,角均是了,灰溜溜的離開。
邢崢一個冷厲的刀眼朝著程牧過去。
“邢總,絕對不會有下一次。”程牧一臉嚴肅道。
“再有下次,自己走人!”
“好!”
……
“爸,現在怎麼辦?”傅芷晴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傅洪濤,“阿崢本就不聽我解釋,他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
傅洪濤一個憤然的眼神瞪過去,“廢!這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還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慚的夸海口!傅芷晴,我對你真是失了!”
“爸……”傅芷晴一臉委屈的看著他,“給我點時間,我會想到辦法的。爸,這事也不能急于一時。”
“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急?那要到什麼時候才急?”
“爸,阿崢如果真的要跟我們取消合作,邢氏也是要面臨巨額損失的。公司的事,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傅芷晴一臉嚴肅道。
“他也要對東和員工負責和代的。東誰也不是傻的,讓他們平白無故的損失那麼多錢,他們能答應了?”
“你說得對。”傅洪濤連連點頭,眼眸一片深沉,“那些個東,哪一個是明得跟個千年人似的。從他們的口袋里摳錢,那就是要了他們的老命!”
“你現在還在邢氏,這事你去個風給邢氏的東。讓他們給邢崢力,絕不能停了合作項目。”
“爸,我知道的。”傅芷晴應著。
“你先去找邢峮!”傅洪濤似是想到了好主意,“他們父子可是一直都盯著邢崢的那個位置的,這次邢崢沒有經過東的同意,就直接停了合作。對于他們父子來說,絕對是個好機會。”
“對,就這麼做!”傅洪濤雙手一拍,一副有竹的樣子,“你現在立刻馬上給邢峮打電話。”
“爸,這是在醫院。”傅芷晴有些為難的看著他,“一會出了醫院再說。現在先去看看媽……”
“看干什麼!”傅洪濤聲冷聲道,語氣滿滿的都是絕,“還嫌給我惹的麻煩不夠大嗎?現在是家的人,是死是活都跟我沒有關系!”
“你給禮俊打電話,讓他過來理的事。”說完,沒再多看傅芷晴一眼,朝著電梯走去,決然離開。
傅芷晴猶豫了兩秒,到底也沒再理會麗,跟上傅洪濤的腳步離開。
這個時候,自然是跟麗撇清關系的好。若不然,邢崢只會覺得這事也有份參與了。
麗也真是個廢,就沒有一件事是辦辦好的。
父倆誰也沒注意到,傅時元將他們倆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就這麼站于轉彎,看著兩人進電梯離開,這才轉朝著岑溪的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