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摔倒了,邢崢急得轉往門外跑。
“我和你一起去。”岑溪急急的住他。
邢詩穎的聲音說得很大聲,哪怕邢崢的手機沒有開免提,也聽得一清二楚的。
嫁給邢崢的這兩年多時間里,整個邢家對最好的就是了。視如親孫一般,給了溫暖與關懷。
此刻聽到摔倒,岑溪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聞言,邢崢也不拒絕,兩人急急的離開,朝著邢家老宅驅車而去。
而此刻,秦良輝則是坐在車,看著邢崢驅車離開后,下車。
帶著一個陌生的男人進醫院大門,朝著岑筠的病房走去。
岑筠醒來時,正好看到秦良輝推門進來。
“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岑筠看著他一臉疑的問。
“醒了。”秦良輝溫和一笑,“我來看看你,可有做過檢查了?醫生怎麼說?有沒有后癥之類的?”
聞言,岑筠的眉頭微微的擰了下,冷聲道,“謝謝關心,我很好。如果沒別的事,你回吧。你工作也忙的,還有別讓你的朋友誤會了。”
“岑筠。”秦良輝一臉沉肅的看著,“不管怎麼說,我們也是夫妻一場。雖然離婚了,但我們之間的還是在的。”
“如果不是岑溪非著我跟你離婚,我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棄你于不顧的。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關心你而已。”
“我們五年多的夫妻生活,一直都很好的。是,我們現在是離婚了。但,我還是習慣的關心你。”
“謝謝。”岑筠一臉平靜,“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既然已經離婚了,而你也有了新的生活,那就各自安好吧。”
秦良輝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那今天就讓我最后關心你一次吧。對了,這是我的一位醫生朋友,對腦神經方面特別厲害。我帶他過來看看你。”
“你好,岑士,我姓安。”男人朝岑筠禮貌的出右手,“聽阿輝說,你剛醒過來,而且似乎還忘記了一些以前的事。我可以幫到你。”
“不用……”岑筠本能的拒絕,但不知為何,卻莫名的有些困,然后整個人還暈暈乎乎的。
眼前,秦良輝的腦袋,好像變了兩個,又變了三個。
最后,眼皮沉沉的合上,又睡了過去。
見狀,秦良輝的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邢詩穎這個蠢貨還是靠得住的,這麼快就把邢崢和岑溪給騙走了。
他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辦法了,最后只能用這一招了。
這男人,是他花重金請來的催眠師。他只能用催眠這一招,將岑筠腦子里關于三年前摔下樓梯的記憶徹底的封鎖。
如此一來的話,岑筠就絕不可能再有恢復記憶的可能了。
只要把的這段記憶封死了,語彤才會安全了。
現在,看著剛醒的岑筠再一次沉睡過去,秦良輝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這一大筆錢花的還是值得的。
……
邢崢將車子開得很快,腦子里不停的回響著“摔倒了”這幾個字。
他從小是跟著長大的,和的很好。
盡管他是蔣金枝生的,但不知為何,蔣金枝與他的母子卻很淡漠。
也不怎麼關心他。
父親還在時,還會裝一裝,后來父親去世后,直接連裝都懶得裝了。
“怎麼會摔倒?”岑溪不解的自語著,“曾媽和權叔都陪在邊的。還有,摔倒怎麼會是邢詩穎在邊呢?”
邢詩穎和的祖孫關系可沒那麼好,除非必要的時間,邢詩穎是不會去老宅的。
聞言,邢崢猛的想到了什麼。
當然,岑溪也想到了。
兩人對視一眼,岑溪快速的拿出手機撥打老太太的號碼。
“喂,溪溪。”老太太很快接起電話,聲音滿是慈。
“,你好嗎?”岑溪聲問。
“我好的啊!當然了,如果你和阿崢能經常來陪陪我,我就更好了。不過,也沒關系的。最重要的是你們小兩口好。”老太太笑盈盈的說道。
“你在東城怎麼樣啊?還習慣嗎?那邊有沒有人欺負你?阿崢有沒有護著你?他如果敢不護著你的話,你告訴,收拾他!”
“,我很好。我們都很好,就是我想在東城這邊暫呆一段時間,等過段時間回江州城了,我們一起來看你。”岑溪緩聲道。
現在手傷還沒好,可不能讓擔心。還是等把石膏拆了,再去看。
“好,好!”老太太連連點頭,“只要你們倆好好的就行。你啊,可別對他太好了。男人,可不能慣著,該差使就差使,可別客氣,也沒心疼他。”
“他一個大男人,皮糙厚的,什麼活兒都讓他去干。你只要負責貌如花就行了。還有啊,別舍不得他的錢啊!給我可勁的往大的花。”
“他的錢就是你的,你是他老婆,你不花,難不他還把錢當古董藏起來嗎?賺錢是他的事,花錢是你的事。男人賺錢人花,這是咱家的家規。”
“我知道了,。”岑溪應著。
“那行吧,我也不打擾你們倆的二人世界了,開開心心的,知道嗎?”
“知道了。”
岑溪掛了電話,轉頭看著他,“好好的在家里,邢詩穎這是要干什麼?”
邢崢的眉頭擰得的,眼眸一片冷寂鷙。
“……該不會是為了秦良輝在跟我們玩聲東擊西吧?”岑溪的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然后冷不的打了個寒。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秦良輝這會在醫院?去找姑姑了?
他想干什麼?
十字路口,邢崢毫不猶豫的調轉車頭,給經謙撥著電話。
但,經謙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哦,對了!
他凌晨的時候說過,今天早上有臺手。想必這個時候他正在手室里。
岑溪則是給柳姨打著電話。
“喂,溪溪……”
“柳姨,你到醫院了嗎?”岑溪急急的問。
“我到醫院門口了,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柳姨沉聲問。
“你趕去姑姑病房,不管是誰在,都給我趕出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