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薄肆瑾這狗東西歸到底還是想把圈養在籠子里。
沈聽晚沒再搭理他，點開手機才發現這座山已經恢復了信號，上面一堆未接來電，薄肆瑾的十個，江長霆的三個。
還有一個未讀短信，“晚晚，二十二歲生日快樂。”
是江長霆的。
而此刻已經十一點五十四分。
距離二十二歲的第一天還有六分鐘。
“狗人。”
薄肆瑾從后擁著，咬著耳垂發狠。
“砰砰砰——”
十二點一到，天空中的煙花似乎更多了一些，更加的璀璨絢爛，此起彼伏。
……
“這不是去瑰園的路吧。”沈聽晚裹了裹上的西裝，偏頭看向薄肆瑾。
薄肆瑾一把將人扯進懷里，臉不怎麼好看，“還沒好，非要看什麼破日出，再冒了就把你喂雄獅。”
楚丞自覺地將車里的空調調高一點。
沈聽晚沒理他的話，心安理得的靠在他懷里。
頓時暖和起來。
“去錦繡苑。”薄肆瑾攏了攏臉頰上的碎發，干脆將抱到自己大上坐下，“別，坐好了。”
面無表地手拉過的胳膊纏繞在自己脖子上。
沈聽晚有些好笑，配合地順著他的舉，下頜抵在他肩窩蹭了蹭。
抱著的男人一僵，別開眼去看窗外，冷聲警告，“沈聽晚！”
“……”
好像到了什麼東西在跟打招呼。
后半程僵著子一沒敢，自然也沒看見男人的角悄悄勾起。
一到錦繡苑，門口排排站了麻麻的人，莫名地，沈聽晚想起了在瘋人院第一次見他那天，他也是如此架勢。
當時想，這種人上人真是該死。
沒想到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竟然跟著這男人一起出現在了這種場合。
錦繡苑比瑰園大了不是一星半點，奢華而又高調，一眼就能看見這里依山傍水，別墅的廓在蔥郁的樹木間若若現，與周圍的山川湖海融為一。
真會。
一下車，所有的人齊刷刷地對著他們鞠躬，“先生，沈小姐。”
薄肆瑾下頜線繃，牽住的手，以一種君臨天下的姿態進別墅，所有的人都是以絕對臣服的姿態對著他的。
一推開那扇沉重的大門，首先撲眼簾的就是搶眼的玫瑰花，紅的目驚心，整個偌大的別墅像是被艷紅的玫瑰花包圍了。
沈聽晚驚了一下，“你那麼喜歡玫瑰？”
“我媽喜歡。”薄肆瑾了，臉上的表看不出來任何異樣，偏頭看，“你不喜歡的話可以換。”
“喜歡的。”
“行兒。”薄肆瑾攬上的肩，將人帶到三樓最中間的房間，向介紹，“這是主臥，我住這里。”
臥室風格跟他整個人一樣，房間里沒有多余的彩，墻面采用啞黑的涂料，床榻同樣采用黑調，而床單和枕頭卻是白的。
散發著一種抑而沉悶的氣氛。
無端地讓人想起了他曾經帶見過的地下室。
又讓想起了瘋人院里暗不見天日的房間。
也如這般一樣，只有天花板上打下來的燈著幽暗的氣息，給房間也多增添了幾分恐怖氣息。
窗邊僅有的那一盆玫瑰為了整個房間里最顯眼的存在。
“以后你也住這。”男人的話強勢而又霸道，偏過頭掃了一眼，干脆將人單手抱起來放在他的床上。
正好今天也一襲黑長長，在白的床單上融為一。
薄肆瑾抿了抿，忽地俯上來，曖昧的在的角親了親，“還是穿紅好看。”
沈聽晚不聲地擰眉，莫名地覺得有些不過氣來。
這里面就像是死人居住的地方。
“不舒服？”男人的大手著的后頸，有一下沒一下地挲著。
沈聽晚抿著抬眼看他，“你平日里就住這里？”
“嗯。”
“我能拒絕住在這里嗎？”
男人的眼神瞬間變了，剛才的溫繾綣全都消失不見，幾乎是著嗓音質問，“還是不愿意跟我住在一起？”
“我對你的喜歡你都看不見？”
薄肆瑾腔里蔓延出一陣似有若無的痛意，從進屋繃著的子開始。
即使已經睡過了，依然接不了同床共枕嗎？
“不是。”沈聽晚推搡開他，從他旁邊繞過去下床，“這房間的我不太喜歡。”
薄肆瑾的暴戾因素消散了些，將拉在自己懷里摟住，下頜抵在的頸窩，閉著眼低聲，“那按你喜歡的樣子改造就好了。”
“乖乖，想接吻。”
他嗓音里的鷙早已經消退，只剩下漫無邊際的。
話落，他已經將人在了懷里，眼里氣滿滿，低沉著嗓音哄，“乖乖，能接吻嗎？”
不等沈聽晚回答，男人鋪天蓋地的吻已經落下，兇猛的汲取口腔里屬于的味道，勉強下心里的暴戾因素。
薄肆瑾手捂住的眼睛，指腹碾磨在被親腫的瓣上。
緩緩地下移。
越是看不到，越是敏。
男人似乎是低笑了一聲。
“乖乖。”他哄，“你難嗎？”
語氣聽起來溫繾綣，但在看不到的地方，毫沒發現男人眼里翻滾的緒，以及一無際的占有。
不知道，每多靠近一分，他骨子里每一個細胞都囂著“獨占……”
越是靠近，越是無法自拔。
……
意迷間，他看見自己拇指上的蛇頭戒指越發得深，想到關于戒指的傳言，眼神更加的晦暗幽深。
“如果有一天我病膏肓了，你怎麼辦？”他啞著嗓音埋在頸窩，重的息聲蓋住了他低啞的聲音。
沈聽晚沒有聽到。
夜半，他攏著額間的碎發，嗓音低的近乎聽不清，“如果真有一天……”
他了，那句“離開”到邊又被吞咽下去，轉而變了“那也只能留在我邊。”
“沈聽晚，你只能是我的。”
如果此刻沈聽晚醒來，就能看到坐到床頭的男人猩紅的眼尾和偏執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