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北方,已褪去盛夏的炙熱,漸秋意。
婚禮當天上午,秦舒抵達了北京。
步如夢如幻的婚禮現場,秦舒收到不打量的目。
并未打算席。
秦舒到時,儀式即將結束。
在侍者的指引下,付了禮金后沒有落座。
來去匆匆,只為一份托付。
顧政南帶去了酒店的休息間。
宋方笙已經換好敬酒禮服,在見到秦舒時欣喜萬分。
三年未見,秦舒偶爾在孟白那里聽得的近況。
事到如今,也只剩祝福。
“方笙,新婚快樂,希你幸福。”
宋方笙接過秦舒的新婚賀禮。
打開,愣了一瞬。
那是一副黃金的鈴蘭發簪。
大師的工藝將每一朵鈴蘭花雕琢得栩栩如生。
花蕊部分則鑲嵌著一顆顆細小但卻極為閃亮的寶石。整個發簪工藝湛無比,線條流暢自然,毫無瑕疵可言。
宋方笙看了許久,默默收了起來。
抬眸淺淺一笑,眼中閃耀著芒。
“秦舒姐,謝謝你。”
秦舒彎彎,上前輕輕抱了抱。
“方笙,抱歉。 ”
秦舒的抱歉,可能永遠不會懂了。
政商云集的婚禮現場已不是可以融的場合,送上禮后秦舒選擇了離開。
顧政南送出去,二人一路聊著。
“真的不留下來?”
“不了。我下午的機票回去。”
走出酒店,秦舒定了腳步,斟酌了很久道:“或許,方笙知道了什麼。只是一切再沒有追究的必要了。”
宋方笙眼中的晶瑩沒有忽略。
歲月流年,時荏苒。
許多事已無法改變。
秦舒拒絕了顧政南的相送。
“顧總,院子的鑰匙在我這里,多謝你的好意了。”
顧政南淡然的笑笑:“我也沒有什麼能做的。”
“你什麼都不做 ,才最好。”
顧政南怔了一下,或許還是沒有習慣秦舒的直白,聽到這句話,還是覺得有些難。
秦舒攔下出租車,朝他后看了一眼,開車門的作一滯,隨后移開視線。
看到秦舒乘坐的車子駛遠,顧政南終于回了神。
顧政南回,看到了不遠站在酒店口那道拔的影。
他走回去,站在了譚湛東旁,從口袋里掏出煙盒,二人沉默的著煙。
“替人來給方笙送新婚賀禮。”
譚湛東淺淺的點點頭:“看到我了。”
顧政南笑笑道:“有時還真是佩服的灑,我一個大男人都自嘆不如。”
譚湛東無奈的嘆口氣:“我也自嘆不如。”
如果他當初有幾分秦舒的果斷和灑,已不是今天這樣的結局。
顧政南打量著旁男人的神。
北方涼秋的季節里,爽朗,萬金燦盎然,卻不能將眼前男人的憂郁眉目照出一的亮。
此可待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坐在去機場的出租車上,秦舒忽然就想起了那年來北京時,也是這樣一個金燦的季節。
如今想來,那年的事也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