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知退回到座位上，扯了扯上凌的睡，別開視線調整呼吸。
誰也沒和誰說話。
喬知知率先開口，把剛才的話說完，氣息還有些，“溫先生，有什麼想和我說的？”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溫白言輕輕看過去，眼底是一片念之。
“我應該對你說什麼嗎？”喬知知再次移開視線，認真想了下。
覺得溫白言喊下樓，目的不是為了讓換服，而是換著法子折磨。
“剛才為什麼不進去。”溫白言開口。
喬知知愣了下，臉很快恢復正常，“我看到溫先生邊有人陪著，作為一個打工人，就應該有打工人的自覺，所以我當時就直接走掉了。”
“所以，我還得表揚你？”溫白言輕扯下角。
喬知知被他盯著看得，心里發，咽了咽口水，“難道溫先生希我進去打擾你們嗎？”
溫白言沒回答，而是反問，“你會嗎？”
喬知知笑了下，“不會。”因為也沒什麼資格打擾他的好事。
真誠發問，“溫先生這麼晚過來我這里，就不怕傷了小姑娘的心嗎？”
“這麼關心，不如你去問問？”溫白言細長的眉眼帶著笑看。
喬知知挽，婉拒了，“我就去打擾人家了。”
這男人笑著的時候比不笑的時候還要可怕。
喬知知岔開話題，“溫先生還有時間嗎？沒事的話我要回去睡覺了，現在很晚了呢。”
溫白言又問了一遍，這次語氣沉重了幾分，“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
黑眸看著，像是在等著主坦白做過的虧心事。
喬知知不抖了抖，“溫先生能不能不要拿這種眼神看我？”
“怎麼，被我看心虛了？”溫白言抬手幫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碎發。
喬知知不敢，“沒有。”
垂眸，頭發擋住半張臉，溫白言看不清臉上的表。
溫白言又道，“就比如你這次出國只是為了陪你朋友，就沒有因為其他的事？”
坦白麼。和溫白言沒什麼好坦白的。
這次出國，也的確是為了陪婉音，只不過摻雜了一些其他的想法。
出國前和婉音一起見了艾米，這件事也是瞞著溫白言的。
喬知知輕聲，看著他，眼里無波，“我沒什麼好說的。”
溫白言指尖上的臉頰，問，“我是你回國后見的第一個男人嗎？”
喬知知點頭，“是。”
剛想問溫白言為什麼會這樣問時，他又說，“那第二個男人呢？”
“我哥。”喬知知回道。
在心里想，溫白言到底要干嘛。
溫白言嗓音不咸不淡的，“除了我還有你哥，你還見了誰？”
不知什麼時候，他握住的手臂，抬起，有點疼。
喬知知輕皺了下眉頭，“你先松手，弄疼我了。”
“真正弄傷你的不是我。”溫白言說完，視線落到手腕。
喬知知也看過去，看到手腕上青紫的痕跡，那的確不是溫白言弄的，是晚上在餐廳到了溫朝，他的。
但是溫白言明顯已經察覺出來見過其他男人的事。
原本是去見艾米的，誰知道溫朝也在那個餐廳。
算倒霉，還被溫白言給發現了。
當然了，不能讓溫白言知道去餐廳真正見的人是艾米。
說的都是實話，“和朋友去餐廳吃飯，接到你的電話后離開時遇到了溫朝，被他糾纏了一會，上面的痕跡就是這樣來的。”
只不過沒和溫白言說見的朋友是誰。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溫白言輕笑一聲，“遇到溫朝你怎麼不告訴我？”
喬知知暗暗慶幸他的關注點不是在去見了什麼朋友上面，緩了緩，十分善解人意的說道，“他也沒對我做什麼，所以……”
溫白言抓住的手，“這還沒做什麼？喬知知你的認知能力真夠可以的。”
也不知道溫白言是夸他還是損，不過這種況來看，是后者多一些。
喬知知把手回來，溫白言也松了手。
想到什麼，有些自豪的，“我還擊了的，這兩天他走路肯定沒那麼順。”
溫白言笑了下，被給氣笑了。
“要不是為了見溫先生，我肯定再補上兩腳。”喬知知說到這，表有些傷心的，“誰知道，我去到酈園一個人也沒有……”
說完，低下頭去，溫白言大掌抬起的下，“你是生氣了，還是……吃醋了？又或者兩者都有？”
喬知知抿，怕他又親上來，怎麼說呢，生氣也有點，吃醋也有點。
被溫白言就這樣看著，生怕無可藏，拿下他的手，“我真的困了。”
溫白言，“最后一個問題。”
喬知知聽到這句話，提起點神來。
回答完好回去繼續睡覺。
溫白言說完，喬知知笑不出來了。
他說，“你去餐廳原本要見的人是誰。”
喬知知扯了扯角，想說你別為難我了。
卻沒有場合說。
防著溫白言，誰知道溫白言還是太敏銳了。
“不說？是不想讓我知道？”溫白言的話在耳邊響起。
喬知知回過神來，搖頭，想到什麼說什麼，“怎麼會，就是一個普通的朋友，溫先生沒見過的，改天我讓你們見一見。”
溫白言扯了扯角，“行。”
喬知知反應過來自己說的話，已經開始后悔了。
但現在把話收回來溫白言一定會懷疑。
心虛的不行，現在只想趕回去，“溫先生，最后一個問題我回答完了，我現在可以上去了嗎？”
溫白言最后說道，“溫老爺子不適，溫朝和蘇家千金的婚紗由我代替他去商議。”
喬知知腦子有些沒轉過來了，“溫先生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所以呢，他想表明什麼，他想說什麼，怎麼有點聽不懂呢。
溫白言的視線在瓷白的小臉上停留了兩秒，“你上去吧。”
喬知知聽到這句話，作很麻利的下了車，心都輕松了幾分，“那溫先生再見。”
溫白言沒說話，升上車窗。
喬知知腳步加快，好似后有什麼洪水猛追著般。
陳啟在前面憋著笑，憋的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