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筱還是堅持不讓他過來,絮絮叨叨地在電話里和他說著那些自認為平時本不會放在心上的“不公平”的小事,直到最后說累了,拿著電話直接睡了過去。
酒店的空調一般是恒溫的,在房間就算不蓋被子也不至于氣溫太低會著涼,但常宴清第二天一早還是過來查看了況,足足候在的房門前半個多小時才等到開門。
“一切都還好嗎?”他看了眼匆忙洗漱過的,頭發還有些凌,但氣尚可。
莊筱攏了攏薄外套,掩著面打了個哈欠,“有點頭疼,昨晚睡到一半我醒過一回,洗了澡又睡過去了,今天再補補眠。”
常宴清把晨早買過來的粥遞給,“還有點溫,如果想吃熱的就讓酒店加熱一下。”
他看了眼手表,能待的時間不多了,原本就是來確認一下的安全,然后再趕回去培訓。
“謝謝,對不起,好像又給你添麻煩了。”接過早餐,對昨晚的記憶雖然模糊,但大致是能想起來的,“你先回去忙,不用擔心我的。”
常宴清的確趕時間,看了一眼,點點頭轉就走了。進電梯時,剛好遇見一個戴金眼鏡的斯文男人出來,側讓了讓。
才進電梯,他便聽見那男人似乎很驚喜見到這層樓里的誰,聲音雀躍地說了聲:“你果然也是住這家酒店。”
原本目送完常宴清進電梯就準備回去睡個回籠覺的,莊筱一個垂眸的功夫,有個穿著西裝和錚亮皮鞋的男人小跑到了的面前,“你果然也是住這家酒店。”
狐疑,防備地用手抓住門框,準備隨時關門,“不好意思,你哪位?”
周靖軒笑瞇瞇地把手從兜里出,遞到面前,自我介紹道:“昨晚在餐吧見過,微醺,還記得嗎?我周靖軒。”
莊筱認真地回憶了一下,依稀記得在郝士離開后,的確和個陌生人有過短暫的對話。
“莊筱。”手和他回握。
技多不,友多有錢賺。是個與時俱進的商人,任何一個新認識的都可能能為的潛在顧客——嗯,沒有不好的意思,畢竟哪個中國家庭逢年過節不拜拜神、燒燒香的呢?
“能再見是緣分,以后有需要可以聯系我,給你打八折。”周靖軒給遞了張名片。
莊筱有些意外,“心理醫生?”
很高大上,但覺自己一輩子都可能沒這個需要。
論心理健康程度,活潑開朗人見人花見花開的非常有自信,自覺自己的心理承能力強于90%的同齡人。
有來有往,讓他站在門口稍等了一會,回房一通翻找,也給他遞了自己的名片。
“間設計師?”周靖軒笑了,“很有意思的工作,經營喪葬類店鋪?”
“你知道?”莊筱平時還遇到能一眼猜出工作大致范圍的人。微微踮起腳看了眼自己的名片,說:“哦,你看到我的小字備注。”
這個心理醫生還高,快接近小醫生的高了。
周靖軒搖頭,“我遇到過你們這個行業的顧客,要承的東西太多了,人容易抑。”
有設計棺材的,有設計墓地的,還有設計死亡清單的,而從莊筱的名片看來,的設計也直接,做紙人應該……也抑?
“哦,我工作我快樂,扎得開心的,抑的時候還能多扎幾個。”莊筱仿佛把他的心思看穿了,打了個哈欠,“抱歉,得補個眠,很高興認識你哈周心理醫生。”
周靖軒:“我周醫生就好了~”
莊筱眨了眨眼,“算了,還是你名字吧,什麼時候看病了再喊醫生。”
主要是吧,已經有一個醫生了,emm,不太想要其他醫生了。
要是常醫生吃醋了怎麼辦?
周靖軒是想和多聊幾句的,難得遇到個有趣點的靈魂,但看起來的確累。
“回國后有機會繼續流,當然,最好不是需要看病的時候。”他笑得很得,有鄰居大哥哥的覺,“再見,宿醉的莊筱。”
莊筱又打了個哈欠,關上門回去后卻睡不著了,干脆盤坐在桌子前吃常宴清送來的早餐。
【你是怎麼在泰國買到這麼地道的艇仔粥的?好吃!】
邊吃邊給常宴清發信息,刻意忽略昨晚自己說過的一些胡話,反正不提,以他悶的子,基本不會再被提起的。
果真是個轉移話題的小能手!
常宴清很快就回了,表示是同事閑逛發現的,店主是個汕人,做出來的粥和小吃都比較符合廣東人口味。
【再也不吃東西的莊莊:你對我太好了,我好喲,怎麼辦,想以相許~】
那邊的悶醫生這次卻遲遲沒有回。
莊筱彎了彎。等把粥喝完,到手機的震,興地點開看,卻發現是周靖軒的好友申請,彎得更難看了。
“呆子不配早早得到朋友。”世界上的單狗就是這麼來的。
通過了周靖軒的好友申請,隨手給他的標簽設置為“潛在顧客”“不太”兩類,把關系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而呆萌的常醫生,被無聊的單獨新開了一類標簽——“聽不懂人話”。
從不耗的最終決定要先去洗個澡,晚些時候還要繼續做沒做完的半品作品。等洗完澡出來后,才看到“聽不懂人話”的人居然已經給了回復。
【CYQ:這麼輕易就,很容易被人騙。不能不就以相許,尤其是喝醉酒的時候,多睡會,黑眼圈快出來了。】
莊筱:“……沒有趣的笨醫生!”
這不亞于一個人穿了一套西域公主的艷裝魅圣僧,圣僧一腳把踹水里了,還念了一段金剛經。
【再也相許的莊莊:好的圣僧。圣僧培訓快樂。微笑.jpg】
有新想法了。
要在比賽作品里加一個坐著吃腸的和尚!
就連和尚都“記得”吃,誰又會不“記得”的作品?
嘖嘖嘖,吃腸去吧圣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