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筱,試試這個蝦片,很新鮮,炸得很脆。”周靖軒看懂了什麼,又好似什麼都沒看懂。
莊筱還沒開口拒絕,常宴清就先一步說了:“這幾天腸胃不好,盡量吃油炸生冷的比較好。”
如果不是因為和坐在一條對角線上,他會直接把蝦片從碗里夾走的。
應該。
周靖軒詫異,“那你還喝烈酒?”
說不上特別列,但在尾酒里后勁足夠沖。那天看一口氣悶完,他還擔心隔天會頭疼,誰知在房間門口再見,神頭看著還行。
那一日起,他也說不準自己的行為是為了什麼,反正有事沒事會從房門前經過。
常宴清微微愣了下,“那天是你和喝的?”
那日吐槽了許多和媽媽之間的往事,盡管后面兩人默契沒再提,但發生過就是發生過。
只是,他從未想過那晚是和其他男人一起喝的酒。
“嚴格來說,我們不是一起喝的。”莊筱敏銳地嗅到了不對的味道,在追求者的世界里,這個問題是個送命題,“我們兩張桌子隔了一道窗框。”
回憶了一下,又肯定地點頭,“嗯”了一聲。
周靖軒樂呵呵地說起和見面的那一晚,算是把形容天上有地下無的天仙一般的存在,全是,毫無恭維。
常宴清不知在想些什麼,沒特別的表,認真地吃著炒飯。
陳菁喝了一口泰式椰茶,笑得曖昧,“原來周先生和莊小姐是才認識的朋友,異國他鄉有緣遇見相識,是小說里才有的節呢,好浪漫!”
才說完,又裝做樣嘆了口氣,一臉落寞,“要是我像莊小姐一樣活潑就好了,有時我太向了,完全不敢隨便就認識人。”
一句話,點出兩人相識時間短且隨便的現實。
莊筱“呵呵”地叉起了一片蝦片,直視常宴清過來的雙眼,狠狠地咬了一口,“活潑這東西也不是天生的,我相信陳小姐真想改變,肯定能改的~”
陳菁夾了一只蝦想送到常宴清的碗里,被他直接捂住碗口拒絕了,干笑了一聲,夾去了自己碗里,放下筷子。
“也不是不想改,就是留學的時候見慣了太多外國人和被同化的留子各種濫,隨意對待。”看了眼常宴清,捂笑了笑,“我們兩家都很傳統,不認可那種太開放的人,這麼多年我都習慣了,不好再改了。”
哦豁。
坐在邊上認真吃瓜的周靖軒也聽出了點門道。
好一招指鹿為馬,指桑罵槐。
但是……
“陳小姐沒有被那種不良風氣影響到,果真堅定又自制。”他瞇眼笑了笑,替莊筱解圍,“通常這樣的人對自己都有很強的改造能力,不存在‘不好再改’的說法,你應該要對自己很有信心才對,畢竟像莊筱這樣的優秀的人做模板,你學習起來會更容易哦~”
言下之意,陳小姐肯定是很優秀的人,如果這都不能從更優秀的莊筱上學到點東西,那就很不優秀了。
原本想開口說話的常宴清被他捷足先登了,張開的默默又閉上了。
剛喝完一大口清爽的椰子的莊筱扭頭看向他,一臉意外,笑嘻嘻地夾了塊菠蘿到他碗里,“靖軒兄了吧,吃點水果。”
會說就多說點!
“呵呵呵,筱妹太客氣了,來,吃點本地榴蓮。”
常宴清看著對面兩人稱兄道妹的,平靜地喝了口椰子。
嗯,沒有國的好喝。
陳菁表肯定是難看的,原本是要貶低莊筱,卻被他反過來把人捧了自己要學習的優秀對象。
玩兒呢?
這人聽不懂人話的嗎?
說的就是莊筱隨便就認識異朋友很濫啊,怎麼突然就優秀了?
“呵、呵呵,是呀,能看出來莊小姐優秀的,”陳菁扭頭向常宴清,出點委屈的表來,“我是學不來啦,宴清不太喜歡這樣呢,對吧,宴清?”
宴清的確不喜歡這樣。
宴清并不喜歡被不的人宴清。
“莊筱很優秀。”常宴清給出了肯定的回答,“格適合自己就好了,陳小姐就算學了,也未必能為像一樣的。還有,我家開明的。”
一句陳小姐,關系算是拉開了。
在“竹馬”的眼里,還真不算是個青梅。
頓了頓,他手把莊筱手里的椰子拿到了自己面前,認真道:“太涼了,這個容易……不舒服,你喝點熱湯更好。”
他原本想說拉肚子的,但想到上次好像介懷這些,生面子薄,還是不當著那麼多人面說了。
莊筱雙眸亮晶晶的看著他,乖巧地“哦”了一聲。
陳菁這會兒已經明白了,莊筱這個朋友,原來還真不是普通朋友。
沒有因為常宴清的話惱怒,這麼多年來,自認比其他人都清楚他的子,他說話直接,不代表他對莊筱是特別的。
陳菁笑笑,把耳畔的碎發到耳后,說:“你說的是,做回自己最舒服了,我不必勉強自己學會左右逢源。哎,朋友我果然還是喜歡知知底的,要是哪天上個騙子我還隨便……啊,周先生,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會有這樣的擔心。”
周靖軒并沒放在心上,抬手搖搖,表示自己不介意,并幽默地表示自己如果是個騙子的話,騙人的本也太高了。
常宴清聽進去了,竟然有些認同,“友的確是要注意點的。”
異國他鄉,莊筱是喝酒后認識的周靖軒,萬一真是圖謀不軌的人……況且才認識兩天,就帶著這個朋友一起來吃飯了,的確是有點草率。
莊筱擰了擰眉,“誰認識朋友是知知底的?就是要慢慢接了解的過程中,才能知道這個人的三觀是否和自己一致,是否符合朋友的標準,不是嗎?”
陳菁:“我和宴清就是呀,我們父母彼此認識絡。”
莊筱嗤笑,放下餐,“照陳小姐這樣說,父母不認識的人朋友都是在耍流氓唄~”
“我不是這個意思……”陳菁有點委屈,看了眼常宴清,嘆了口氣,主道歉,“抱歉莊小姐,讓你生氣了。我們繼續吃,不說這些不高興的了。”
常宴清著莊筱,覺得緒有些過了,“只是簡單流,不要太激。”
可能因為今天比賽輸了,所以心不太好?
“我沒有生氣。”莊筱平靜地看著常宴清,“只是覺得按照你們這樣的理解,包括我和你在的認識都有點沒必要了,不是嗎?”